唐暖寧長出一口氣,
「賀景城這個人,難評!」
你說他好吧,他在感情上臭名昭著。
你說他壞吧,他真挺仗義,對朋友真不錯。
薄宴沉說:
「景城那個人,除了在感情上不靠譜,對家人對朋友都沒的說,孝順,也仗義。」
唐暖寧不否定,賀景城在賀宏康和姜瀾面前,的確算孝子。
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
對朋友,也的確仗義!
說他在感情上不靠譜吧……人家從不用強,也從不腳踏兩隻船,人家認認真真對待每一段感情。
就是談的時間太短,換女朋友的速度太快!
但人家前女友們,對他一致好評!
唐暖寧又長出一口氣,
「他在感情上的事兒跟我們沒關係,但是他不能連累晚晚,晚晚已經夠可憐的了。」
「林東是她的初戀,從校園到婚紗,她愛了那麼多年,結果林東一天都沒愛過她,她就是林東的一顆棋子而已。」
「還是一顆被利用完,就被剷除的棋子!」
「她被自己愛的人害成那樣,還軟禁了一年多,心裡得多苦?」
「她不喜歡傳遞消極情緒,在家人和朋友面前總是積極樂觀的,但我知道她心裡是痛的。」
「林東帶給她的傷,一輩子都不一定能治癒。」
「我們現在在她面前,都儘量迴避有關林東的話題,結果香芙卻拉出來公開討論,這對她本身就是一種傷害。」
「她和林東的話題才淡出大家的視線,香芙又拋出來讓人議論!這不是在揭晚晚傷疤上的痂嗎?」
「傷疤結痂後再撕開,就要再經歷一次疼痛,才能重新結痂!」
「香芙害的不只是晚晚的名聲,她還拿刀子捅了晚晚的心!」
南晚心疼,唐暖寧就心疼。
唐暖寧心疼,薄宴沉就心疼。
他蹙著眉,眼中滿是戾氣,
「你放心,南晚不會白白受委屈,這事兒景城負責!」
唐暖寧又提起一口氣,剛巧寶貝跑出來找她,她就對薄宴沉說,
「你聯繫賀景城,趕緊處理!」
「好。」
唐暖寧回屋了,薄宴沉站在露台給賀景城打電話。
賀景城秒接,一看就是在刷手機。
薄宴沉蹙眉問,「南晚的事兒你要怎麼處理?」
賀景城反問,「你也知道了啊?小唐找你了?」
薄宴沉冷聲,
「我醜話說前頭,再這麼下去,咱倆就玩不下去了,你把唐暖寧惹怒了,她肯定不讓我跟你玩。」
「只要她開口,我肯定不會再搭理你!我不能因為你惹我老婆不高興。」
賀景城捂心口,
「你自己聽聽,你說的是人話嗎?我心口疼,你丫的不算兄弟!」
薄宴沉翻了個白眼,「想好解決辦法了沒有?」
賀景城嘆氣,「頭疼。」
「活該,自己作的!這次跟蘇靜有關嗎?」
「應該沒有,香芙自己鬧的。」
「你跟南晚也沒關係,她為什麼對南晚這麼大的敵意?有私仇?」
「沒私仇,我也沒弄明白呢,問她了,她就哭著說不是故意的。」
薄宴沉冷哼,「你信?」
賀景城嘆氣,
「當然不信啊,但是我一問她就哭,我拿她沒辦法。」
薄宴沉蹙眉,「還真喜歡上了?」
賀景城說:「我是挺稀罕她的,她跟以前那些姑娘不一樣。」
不等薄宴沉接話,賀景城就說,
「她讓我想到了一個人,我從她身上好像看到了橙子的影子。」
薄宴沉:「……」
聽到『橙子』這個人名,他緊緊眉心,把懟賀景城的話咽進了肚子裡。
突然想抽菸了,薄宴沉摸摸口袋,口袋裡卻沒煙。
最近不光唐暖寧,連孩子們都監督他,他一天也抽不上幾根。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薄宴沉說,
「南晚是受害者,你應該給她一個說法。香芙是你女朋友,南晚又是因為你才忍氣吞聲的,你要負責。」
賀景城說:「放心吧,我肯定給她一個交代。」
薄宴沉提醒:
「她是明星,名聲很重要,這次的事兒比上次害她縫針還嚴重,你自己好好琢磨琢磨。」
賀景城又嘆氣,「你有好主意嗎?」
「沒有,這事兒我幫不了你,你自己想辦法解決!」
薄宴沉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解決女人的問題,賀景城比他在行,他只會哄唐暖寧,但賀景城能哄天下所有女人!
一想到賀景城說香芙像橙子,薄宴沉緊緊眉心,頭疼!
賀景城含著金湯勺出生,爹疼娘愛,生活富裕,這輩子本來沒苦可吃。
小時候受過的少有委屈,還是他姐給的。
他姐能用血脈壓制他,動不動就給他幾個大嘴巴子,但姐姐給的委屈哪能叫委屈?
賀景蓮很愛他的!
如果沒有愛情,他真沒機會吃苦。
所以說老天公平,沒苦可吃,就罰他吃愛情的苦……
津城一棟私人別墅里。
賀景城坐在躺椅上欣賞著日落,心事重重。
香芙有問題,他心裡跟明鏡兒似的,可是他不想跟她分手。
多少年了,他終於有了曾經心動的感覺,雖然她只是像,但對於他來說夠了。
又想想南晚,賀景城嘆氣。
多明顯,這事兒人家是受害者,他對不起人家!
賀景城回頭看了一眼,落地窗內,香芙還在哭,委屈的很。
這要是換成其他姑娘,今天鐵定分手。
但是,誰讓她像呢?
賀景城長出一口氣,起身回到客廳。
香芙雙眼通紅,委屈巴巴看著他。
賀景城抽了張紙巾遞給她,「先擦擦眼淚,我們聊聊。」
香芙問,「你想跟我分手了是嗎?」
賀景城說:「分不分,看你。」
香芙:「?」
賀景城坐在她對面,
「如果你聽完我的話還不想分手,那我們就繼續,至於南晚那邊,我來解決。」
香芙趕緊問,「什麼話?」
賀景城點了根香菸,抽了兩口才說,
「我的話晚點說,先說說你和南晚的事兒。你坦白,分手的權利在你手裡。你還敢繼續撒謊,我們現在直接分,不用再聊了。」
香芙咬著嘴唇看著他,看他不是在開玩笑,快速衡量一番利弊,一咬牙,紅著眼說,
「……我的確是在故意害她。」
這答案賀景城早知道了,不意外,他蹙著眉問,
「為什麼?說說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