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你們之前練習的那個舞蹈跳一下吧，我看看。」
張藝興話音剛落，幾個女孩擺出poss，準備接受檢驗。
小田捂著嘴說：「她們進入狀態好快啊，前一秒還是緊張的樣子，下一秒馬上變身酷girl。」
伴隨著音樂的響起，DNA的女孩開始rap和舞蹈。
期間李程的眉頭一直緊皺，臉上全是凝重，雖然他不懂舞台，可是這些女孩的缺點很明顯，vocal方面有點差。
『啪啪啪啪啪』
三人在音樂結束的一刻送上了掌聲。
張藝興也開始點評。
女孩們聽的都非常的認真。
「程程，你覺得怎麼樣？」
張藝興把問題拋給李程。
李程歪著頭，沒有看這群女孩子，而是看向張藝興問道：「師哥，你不感覺差點什麼嘛？」
女孩們聽到李程話，心臟跳到了嗓子眼。
「你別讓我猜，有什麼說什麼，現在她們還在準備階段。」
張藝興沒想到李程還開始玩這些了，倆人有啥說啥，別那麼多彎彎繞繞。
小田也露出好奇的眼神，她感覺這些女孩表現的很好啊，很自信，舞蹈跳的也非常好。
李程看向這群女孩，舉起手問道：「你們這些人，誰vocal最好？」
女孩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人舉起手。
張藝興笑了一下，搖了搖頭，也是知道了李程的意思，說：「他們之前主要練習的是舞蹈，都很喜歡rap。」
「可是，一個女團vocal實力不強走不遠的，你就想現在大火的粉墨，那個vocal實力不強？說個進的，我知道的女娃，雨琦他們，她團里舞蹈能力不差吧，小娟創作實力這個師哥你也知道，你也知道南韓那邊的環境。」
張藝興捏著下巴點點頭，這些他都知道。
「再就是你公司，寧藝卓她們那個團，寧寧是大vocal，對於我來說，rap確實很容易吸粉，可是女團啊！vocal實力差走不遠的。」
張藝興聽完李程的話他也知道自家這些女孩的缺點在哪來，vocal這方面的實力確實差了一點。
女孩們聽到李程的點評都低下了頭，沒想到李程的要求那麼苛刻，寧藝卓那樣的大vocal，她們得練習多久啊，畢竟對方可是兒童版好聲音出來的，從小就是金嗓子！
李程繼續開始輸出：「還有就是，咱們不跟南韓比，就好比18年的火箭少女，這個近吧。」
說完看向了這群女孩。
女孩們都點了點頭。
張藝興杵著腦袋看著李程說；「你繼續，我想聽聽你的建議。」
「火箭少女一直被人詬病，說什麼這個團火是因為楊超越的一嗓子，還有她的錦鯉屬性，可這也是事實，你們長得都很漂亮，也都很有特點，但是她們團的實力可不差，比如段奧娟，她曾經憑藉自己的嗓音在dy上面獲得上億的播放量，你們可要知道，那可是初代的dy，之前那段時間可是ks統治著短視頻，還有就是他們的忙內，最小的李紫婷，她是泰國華裔，也是泰國版少兒版好聲音出來的大vocal，rap方面，她們隊長上過中國有嘻哈，舞蹈這個就不用說了，大魔王mmq，雖然因為那個事件被封殺了一段時間，可是她的實力可沒有人忽視。」
「火箭少女還有一個人，特別利害，sunnee楊芸晴，她雖然是中性打扮，可是她的實力也不差，人家之前還是台灣那邊的演員，這個團的實力很強，再有就是虞書欣他們那個節目。」
李程說完指了指張藝興，對著女孩們說：「就是你們老闆徒弟作為PD，選出來的女團，也可以沾點他的派系。」
張藝興笑了一下，這個確實，cxk確實是他選出來的，他也非常看好這個小孩，實力沒得說。
「他們哪一屆斷層的第一，劉雨昕，舞蹈能力不用說吧，前一陣不還是開了萬人演唱會，實力很強，她們那個團的喻言，謝可寅，孔雪兒，許佳琪等，實力都很強。」
李程又看向女孩們說：「我不是說你們不好，而是有點偏科，劉雨昕他們那個團是全方面發展，歌曲唱得還行，也有大vocal，但是組員的各個實力偏向於六邊形，跟火箭少女比區別很大，火箭少女是每個位置都有那麼一個拔尖的人，你們現在主要是練好舞蹈的同時vocal也不能扔下，歌曲唱好對你們來說太加分了。」
李程又指了指坐在一旁思考的張藝興，對著女孩們說：「我師哥的流量就不用說了，歸國四子發展最好的。」
「別別別，你別老說這個事情，我還行還行。」
張藝興這時謙虛了起來，畢竟其他幾位跟他關係還可以，私下也有聯繫，但是不多，他還有夢想沒有實現。
「是，還行，可是你們明年節目一出來，受到的關注度肯定會很多，你們也不想老闆因為你們挨罵吧，到時候網絡上的惡評，這個女團唱歌實力不行，舞蹈能力一般，不知道張藝興為什麼要讓他們出道等等，肯定會有比我說的更難聽的。」
女孩們聽到李程的話又都低頭，不敢直視李程，有的人甚至眼睛開始微紅，因為李程給的打擊很大。
「我說的都是最壞的結果，我師哥說了，男孩放養，女孩富養，但是你們不要覺得現在國內女團這邊空缺，你們填補上去會讓大家覺得還可以，你們不僅要跟國內曾經的前輩比，主要是對標南韓，畢竟它們的女團確實做的好，國內舞台是少，可是張藝興會給你們舞台，但！這個也是最重要的。」
所有人都看向了李程。
「你們實力強，會有一堆資方搶著給你們舞台！說句不好聽的，資本也喜歡割韭菜，到時候你們起來了，國內其他公司肯定會相繼推出女團，肯定也會有PK競演舞台，你們要是全部拿下，不光給老闆長臉，還給自身增加了流量，你們的實力真要是斷層的碾壓，你們都可以拿這個舞台來當打歌舞台，不說國內缺舞台嗎，蛋糕做大了有的是人要進來，現在就看你們想不想吃這塊蛋糕！」
李程喝了一口水，盤著腿看著女孩們繼續說：「別跟我說什麼你們做女團是為了夢想，為了什麼什麼的，在我這裡全是扯淡，到時候你們為了夢想吃不起飯的時候，你們就不會這麼覺得了。」
「還有我也知道你們這些人家裡多少肯定有實力，要不然你們的家長也不會交給我師哥，有夢想是好的，但機會來了，我希望你們自身硬，我也不希望你們砸了我師哥的口碑，想想他之前說要帶華語音樂走向世界，多少人笑話。」
又摟住一旁的小田，笑著說：「曾經小田也因為這個事情讓我師哥粉絲們瘋狂攻擊，是不是？」
「都過去了，那時候小田不也是開玩笑嘛，你還挖苦她，我都沒覺得什麼。」
張藝興沒想到李程居然把這個事情說出來了，這不讓二人尷尬嗎。
小田也是尷尬的笑了笑，這個事情確實是她玩的一個梗，做錯了要認，挨打要立正，這個事情她也跟張藝興道過歉，二人都覺得過去了。
「所以啊，你們明年上節目的關注度肯定不一樣，壓力不要太大，就像我師哥說的，只要你們想出道，他有的是辦法，但你們的業務一定要練習，機會是留給有準備的人，就像0713，這個我相信你們都看過吧？」
「看過」
「看過」
「所以啊，加油吧，你們現在的時間還有很多，不要光練舞蹈，vocal一定要跟上，你們也不想到時候空降一個人搶占了你們的席位吧？」
李程話音剛落，女孩們的心裡咯噔一下，這個真有可能！他們在一起很久了，從來到DNA就一起練習，這要真的有人空降搶了他們的出道席位肯定會不舒服。
張藝興聽李程說完，笑著問道：「你不來一段，你跳舞那麼好。」
扭頭看向小田問道：「你看過他跳舞嗎？」
「看過，但是不多，都是平常跟著音樂隨便扭一下，但是別說，扭的確實很好，比我這個四肢不協調的人好太多了。」
小田馬上鼓掌喊道：「來一個！來一個！」
「來一個！」
「來一個！」
「來一個！」
李程聽到起鬨，搖著頭站了起來，說：「freestyle吧，黑怕的音樂就行。」
「來來來！我給你找一個！」
張藝興手機別的不多，就音樂最多！
伴隨著音樂響起，李程進入狀態很快。
他跳舞其實和布布很像，都是大框架，地板動作都很厲害。
張藝興在李程跳舞時不得不感嘆，樂感真的好，李程在玩音樂。
小田看李程跳舞時直接露出星星眼，一臉花痴的樣子看著對方。
坐在地上的女孩們也都露出了崇拜的眼神，李程freestyle跳的真的很好，卡點準確，動作乾淨利落，人歌合一。
張藝興馬上掏出手機將李程的舞蹈部分發給王一博。
李程跳的不長不短，一分鐘。
『啪啪啪啪啪』
掌聲在練習室不斷響起。
門口也是出現了很多人頭，都露出驚訝的表情，張藝興公司內很多練習生在門口偷聽，但是李程跳舞的時候，全都趴在門口的窗戶上偷看，不看不要緊，一看都嚇了一跳，舞蹈水平太高了。
「你這咋不去街舞啊，跳的太好了。」
張藝興露出佩服的眼神看向李程，他感覺李程都能跟布布大戰三百個回合。
李程喝了一口水，擺了擺手說：「工作太多，去街舞玩不開，太多手下敗將。」
張藝興把王一博發來的語音點開，：「讓程程來街舞！他必須來！讓他當選手！我要選他！」
「程程不去，說這一季沒有你，他不去！」
張藝興回語音很快，這一季的嘉賓都已經定完了，王一博，他都沒有繼續參加。
李雨林作為E人，舉起手問道：「程程哥能來一首歌曲嗎！之前在綜藝里看您唱歌也很好聽。」
「對對對，能唱一點嗎？哪怕一小段。」
周洛汐捏著手指頭一臉期待的看向李程。
小田見對面這些孩子們都想聽李程唱歌，推了推要坐下的李程說：「孩子們想聽，你唱一段。」
「對，師弟，你唱一段。」
張藝興真沒聽李程唱過歌，現場唱歌。
「那就來一首毛毛老師的無名的人。」
『啪啪啪啪啪』
「好！」
「好！」
「期待！」
張藝興找伴奏很快，找到無名的人的伴奏直接點擊播放。
李程聽到音樂響起的那一刻，深吸了一口氣，作為演員，他進入狀態很快，都是秒進。
「我是這路上沒名字的人」
「我沒有新聞沒有人評論」
李程這兩句一出來，練習室外面的練習生都張大了嘴巴，沒走音不說，唱得感覺和毛不易都不一樣，尤其是李程那低沉的煙嗓一響起來，跟剛才說話的聲音完全不一樣。
小田又是痴笑，自己男朋友身上的閃光點太多了，挖不完的寶藏。
張藝興也是嘴巴呈現O型搖著頭，李程這兩句歌詞就讓他直接把眼睛閉上，沉浸在歌聲里。
對面的女孩們也都閉上眼睛開始聆聽李程的歌唱。
「要拼盡所有換得普通的劇本」
「曲折輾轉不過謀生」
音樂很快來到了高潮。
「我不過想親手觸摸」
「彎過腰的每一刻」
「留下的濕透的腳印是不是值得嗯~」
「這哽咽若你也相同」
「就是同路的朋友」
「致所有頂天立地卻平凡普通的」
李程此時握緊麥克風，站的溜直，低下頭閉上眼睛放鬆溫柔的唱：「無名的人吶我敬你一杯酒」
「敬你的沉默和每一聲怒吼」
「敬你彎著腰上山往高處走」
「頭頂蒼穹努力地生活」
李程唱歌跌宕起伏，很有感情。
現場所有人都閉上眼睛聆聽，女孩們在李程的歌聲里想到了自己這幾年的練習生生涯，雖然很累，但是有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一起堅持著夢想，她們都覺得很值得，況且明年就會被安排出道，這一段時間她們壓力很大，生怕辜負張藝興的一片苦心。
小田也想到了從默默無為，到之前被全網稱為小太妹，再到和李程談戀愛，丟掉了所有的包袱，做真正的自己。
張藝興就跟不用說了，他每天都很努力，很少有私生活，都是為了自己曾經的一句話而努力奮鬥，但現在他知道自己歲數逐年增長，有點力不從心了，可是他的公司有一群和他一樣夢想的孩子們，就算他沒有完成，這些孩子們也會朝著那個目標繼續使勁。
練習室外的練習生，聽到李程的歌曲有的也留下了委屈的眼淚，有的人打算再下一番功夫，為了夢想繼續加油！(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