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言摸出手機一看,來電人是安東尼,他按下了接聽鍵。
電話那頭很快傳來了安東尼的聲音。
「嘿,蘇,你下個月有時間來米國一趟嗎?」
蘇言邊走邊問:「大概率月底會過去,出什麼事了嗎?」
安東尼笑了笑:「《楚門的世界》現在拍攝進程很快,我想讓你過來看看。
不出意外,十二月份前,這部電影就能製作完成了。」
這麼快?
蘇言有些吃驚了。
《楚門的世界》劇情確實不怎麼難拍,但難的是場景搭建,還有各種效果設置。
而且群演眾多,管理起來也十分麻煩。
他沒想到,安東尼竟然能在這麼短時間內就能製作完成。
不愧是世界級的演員兼導演啊。
他深吸幾口氣:「好,我一定去。」
「那就說定了,到時候說不準還要請你幫個忙。」安東尼笑道。
約定好了以後,電話掛斷。
蘇言眸光也亮了幾分。
他也迫不及待想看看,這個世界的楚門,和地球有什麼不同了。
易溪已經在朝他招手了,蘇言加快了腳步,坐上了車。
「蘇言哥哥,好久不見,我都想你了!」
剛上車,易溪就目光炯炯的看著蘇言,「我看了喬治娜的演唱會視頻,你唱的歌,還有你給喬治娜的歌都太贊了。
網上都說,《Rolling in the deep》說不準能拿到明年的葛萊美獎。
我同學知道我認識你,都羨慕得不行,你怎麼什麼都會啊?」
蘇言扯了扯嘴角:「我也是運氣好。」
說實話,易溪是個好姑娘,就是太過於熱情了,他有些招架不住。
不過有易溪在,一路上,車上的氛圍也不尷尬。
很快,蘇言便到達了易鶴榮所住的莊園大平層。
「爺爺,蘇言來了!」
剛開門,易溪便喊了一聲。
正在對弈的易鶴榮和季鴻循聲望來,看到蘇言,兩人皆是嘴角咧開。
易鶴榮直接起身,笑呵呵的朝著蘇言招手。
「小蘇,快過來。」
「好。」
蘇言將買來的禮品遞給了管家,換上拖鞋走了過去。
易鶴榮上下打量著他,是越看越喜歡。
「很好,很不錯,來,小溪,把我準備的衣服拿過來。」
「好嘞!」
易溪應了一句後,立馬小跑上樓。
蘇言滿頭霧水:「什麼衣服啊?」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易鶴榮拉著他坐下,笑意吟吟。
蘇言被他盯得都有些發毛了,咳嗽一聲。
「易老,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沒有,就是看著你,就像是看到了年輕時候的我。當年我也是才華橫溢,後面文協讓我當會長,我都拒絕了。
但是他們給了我一個終身名譽會長的稱號,京大和華清也都爭著讓我當教授。
我當時也是被迫無奈答應了,但現在我覺得當時的選擇真不錯,小蘇,你說是吧?」
易鶴榮笑得更真切了,褶子快擠到一塊了。
蘇言心裡更發毛了,轉頭看向季鴻。
「季老……」
季鴻眉心直跳,朝著易鶴榮拍拍桌子:「把你的假笑收一收,看著怪瘮人的。」
易鶴榮臉上的笑意一僵,狠狠瞪了他一眼:「就你多嘴。」
季鴻失笑,繼而看向蘇言。
「小蘇,這次你的那首《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可謂中秋之絕唱了。
這首詞,我們也打算放到高中教材上,你覺得如何?」
蘇言思索片刻。
現在剛開學,多一首詩,高三學子應該也不會罵他吧。
而且配合歌曲,應該挺好背下來的。
「行,你們安排吧。」
易鶴榮剛要說話,這時,易溪拿著一個禮盒走了下來,三下五除二的拆開,從中拿出一套新中式的黑色高定禮服,塞到了蘇言懷裡。
「蘇言哥哥,你快去試試!」
蘇言一愣:「啊?」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有管家來帶路了。
易鶴榮也笑著道:「去試試吧,穿上給我們看看。」
「這麼突然?」
蘇言眉心跳了跳,但也沒拒絕,跟著管家去試衣間換上了禮服。
這是一套新中式和西裝融化的禮服,雙排扣,上衣左側有些許竹葉刺繡,低調又不失華麗,倍顯大氣。
他穿好衣服回到了大廳,「換上了。」
易溪正在吃水果,立馬抬頭看過去,瞬間就被驚艷到了,下巴都合不上了。
易鶴榮嫌棄的將易溪的下巴合上,走過去幫蘇言整理了下,滿意道:
「正合適,老季,你說呢?」
季鴻點頭,笑了笑:「比我們當初穿得還要合適。」
易溪反應過來後,耳根都紅了。
「蘇言哥哥,你穿這件,好帥啊。」
蘇言笑了笑,他也是第一次穿這種風格的服裝,說不上喜不喜歡。
但他清楚,學姐肯定喜歡這種風格。
「易老,季老,你們怎麼突然給我準備禮服?」
易鶴榮看了一眼季鴻。
季鴻點頭,從兜里的小盒子中拿出兩枚胸針,走到蘇言面前給他戴上。
「小蘇,明天,你就穿這套過去參加聚會。」
蘇言對著鏡子看了看,是兩枚麥穗狀的鉑金胸針,組合放在衣服上,倒是不顯突兀。
他挑挑眉:「明天的場合這么正式嗎?行,我知道了。」
不過一枚胸針,他並沒有多想,而站在一旁的易溪在看到胸針的那一刻,瞳孔驟然一縮,急忙看向易鶴榮。
「爺爺……」
易鶴榮搖搖頭,示意她不要作聲。
易溪緊咬嘴唇,坐在了一邊,只是眼眶已經有些發紅了。
「行,穿得很好。」
易鶴榮將蘇言拉到身邊坐下,眸光慈愛的看著他。
「小蘇,這次喊你過來,我們也是有事想和你商量。」
以往見到易鶴榮,這老頭子都是吹鬍子瞪眼的。
今天已經多次向他投來這種慈祥的目光了,蘇言都有些不自在了。
「什麼事啊?又要寫詩嗎?」
聞言,易鶴榮大笑出聲。
「你這孩子,就這麼怕我們讓你寫詩?」
蘇言扯了扯嘴角。
怕倒是不怕,地球上的詩詞足夠他用的。
只是,他不想因為腦海里有這些詩詞,隨意一個場合就隨便拋出來。
對這些詩詞,未免有些不尊重了。
季鴻也笑了,伸手拍拍他的肩膀。
「放心,這次不會有人強迫你寫詩,不過我們想問清楚。
小蘇,我聽江城作協會長譚玉清說,之前他邀請你加入江城作協,你拒絕了。
現在,我想邀請你加入華國作協,你願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