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辰取來一份清靈丹的原料,根據腦海中的記憶,先將丹爐清理乾淨,隨後生火放入藥材。♨♖ ➅❾ⓢ𝔥ù𝓍.Ćⓞ𝕄 😲😳
如今他雖然已經牢牢記得清靈丹的煉製步驟,但這是第一次動手,屬實有些手忙腳亂。
「果然理論與實踐不能一概而論。」即便是這世間煉製最簡單的清靈丹,對初次涉足煉丹的陸辰來說,來說也是一個不小的挑戰。
一刻鐘之後,隨著一股焦糊的氣味從丹爐中瀰漫開來,陸辰煉製的第一爐丹藥也宣告失敗。
他將黑炭一般的廢丹倒了出來,仔細查看,「看來是火大了些。」將廢丹丟棄,陸辰另取了一份藥材。
煉丹不僅需要天賦,更重要的是耗費大量的真金白銀,在煉製時不斷去感悟,所幸陸辰家底殷厚,又恰好擁有頂級悟性,因此在煉製第二爐丹藥的時候,便從容了不少。
砰!
丹爐中發出一聲悶響,陸辰從裡面倒出五顆大小不一,形狀不規則的清靈丹。
「品相雖然不好,但也算是合格了。」陸辰聞到一股清靈丹特有的香氣,暗暗想道。
雖然賣相上還無法在醫館售賣,但與第一次相比有著天淵之別。
接下來,陸辰趁熱打鐵,又煉製了三爐丹藥,並不斷感悟,精進他的技術。
最後一爐的清靈丹,有兩顆的品質甚至能與孫老煉製的相媲美。
……
轉眼十日之後。
陸辰除了每天必不可少的習武與呼吸吐納,其他時間便待在煉丹房之中,潛心煉丹。
如今他已經將孫老書冊上記載的五種丹藥完全掌握,並在煉製的過程中,不斷根據他的領悟去調整,從而使自己在煉丹時更加得心應手。
而他煉製的數十瓶丹藥,皆分給了家裡的下人。
這一日。
陸辰來到孫老的藥鋪,將五瓶品質最好的丹藥放在他的面前
「你是說,這些丹藥都是你煉製的嗎?」孫老不斷將瓷瓶打開,從裡面倒出丹藥,神色卻越來越震驚。
「沒錯,請孫老指點。」陸辰恭敬說道。
孫老聽了之後,呆然望著陸辰,半晌之後突然放聲暢笑。
「想不到老夫能在這風燭殘年,遇到真正的天賦絕倫之輩,也算是沒白活。」
孫老看著櫃檯上的瓷瓶,感嘆道:「若不是老夫之前已經聽說了你的情況,否則絕不會相信,煉製這種品質丹藥的丹師,竟然在十天前還對煉丹一無所知。」
他笑著搖了搖頭,繼續說道:
「你這種天資與悟性,老夫已經沒什麼可以教的了,接下來就全憑你在煉製時的感悟,老夫斷定,你在煉丹一術必大有可為。」
畢竟他的煉丹技巧也算不上高明,只能熟練煉製幾種基礎的丹藥,若是強行指點,反而可能事與願違。
陸辰謝過,與孫老告辭。
他離開藥鋪,走在街上,思索如何能將更複雜的丹方弄到手。
對他來說,若是一直煉製這些基礎丹藥,也沒有太大的作用,他曾聽孫老說過,高級的丹藥,不僅原料繁多,步驟也更加繁瑣,而且對丹師的技術要求高深,稍不注意就會功虧一簣。
陸辰曾托人去江陽縣的各大醫館打聽過,對於那些高級丹方,即使付大價錢去收購,醫館也完全不同意。
「以後有時間去臨安城找找。」如今他爹與二哥在州府,抽空可以去那裡碰碰運氣。
此時天已昏黑,陸辰正要回家,突然見到家中的侍衛朝著他趕了過來。
「公子。」侍衛恭敬對他施禮。
陸辰認出此人原是飛羽武館的學徒,何慶,修為已是九品,前段日子江陽縣動盪不安,陸辰便從各大武館請了幾位身手不俗的武者看家護院。
「有什麼事?」陸辰問道。
「商會會長胡萬春,今夜在醉仙樓設宴款待兩位公子。」何慶將一張請帖遞了過來,「大公子已經出發了,他聽說公子去了藥鋪,便托我前來尋找。」
「哦?胡會長請我做什麼……」陸辰有些疑惑的將請帖接過,他一向不過問家中生意,胡萬春又何必請他。
他翻看兩眼請帖,低聲問道:「有沒有說什麼事?」
何慶搖了搖頭,陸辰便說道:「既然如此,我現在就前往醉仙樓。」
……
陸辰來到醉仙樓,將請帖交給門口的守衛。
那人看了一眼便還給了他:」陸公子請,胡會長已在最頂層的包間擺好了酒宴。「
「今日醉仙樓有些冷清啊。」陸辰將請帖收好,隨口道。
「為了宴請陸公子,胡會長專門將整座酒樓包了下來。」守衛輕聲一笑,「陸公子請吧,胡會長已經等待多時了。」
陸辰點了點頭,來到最頂層的包間之中,胡萬春立刻迎了過來:「陸世侄,可把你盼來了。」
他看了一眼包廂,房間之內,除了胡萬春以及幾位丫鬟之外,再無其他人。
「我大哥呢?」陸辰問道,他原以為陸彥早就到了。
「想來快要到了吧,陸世侄先入席。」胡萬春笑著將陸辰請到座位上,隨後為他斟滿一杯酒,「陸世侄練武多久了。」他輕聲問道。
「應該有大半年了。」陸辰開口道。
胡萬春眼中閃過異色,感嘆道:「不到一年,便已是八品修為,縱然是臨安城的大族天驕,也不過如此啊,陸世侄日後前途必不可限量。」
他見陸辰沒有回應,突然高聲道:「陸世侄可知,男人在世,追求的是什麼!」
陸辰微微搖頭,胡萬春豁然站起身,神色亢奮:「從古至今,便是三樣,錢,權,女人!」
他盯著陸辰的眼睛,露出一絲嘲弄的神色:「陸世侄每日練武,難道不是為了這些嗎?」
「胡會長請明示,在下年幼才疏,不解何意。」陸辰眉頭微皺,不知對方所言究竟是什麼意思。
胡萬春負手而立,淡然對包廂中的丫鬟說道:「你們先退下。」
片刻之後,丫鬟全部離開,並將大門緊閉,包間之中,瞬間只剩下他們兩人,陸辰臉色不變,心中微動。
胡萬春看著陸辰,嘴角隱隱露出一絲譏諷之意:
「說到底,你們陸家不過是一介富商,無權無勢,如今又開罪了臨安城的柳家,最後的下場可想而知,我見你是個人才,若是能捨棄陸家,為我做事,保你錢,權,女人,享用不盡!」
砰!
陸辰從袍服中閃電般拔出斬馬刀,重重砸在酒桌之上,桌面猛然一震,酒菜掉落一地,他盯著對方,厲聲道:「為你性命著想,胡會長慎言!」
誰知胡萬春看著寒光閃動的刀刃,竟然屹然不懼,下一刻,無數的腳步聲自樓梯間傳來,直接將包廂團團圍住。
「陸世侄想好了,只要我一聲令下,你立刻就會被射成刺蝟。」胡萬春面露得意神色,仿佛陸辰已是籠中之鳥,網中之魚,再也無法逃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