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地,西側。
戰局陸續進入尾聲,陳亦川曾經的仇人都死了一個,但盛天翔眼前的這人…「你真的要繼續下去麼?現在回頭還來得及!」
一柄冰、土雙屬性的魔劍就這麼與白戰的長刀抵在一起,冰霜蔓延到長刀刃上,寒氣更咄咄逼人。
「我已經無路可退了吧…」
白戰皺了皺眉,隨後一刀抽回,震碎冰晶的同時再度劈砍而下…
但卻毫不意外地被盛天翔揮劍擋住。
「屁話,這世上除了黃泉路,沒有什麼路是不能退的!」盛天翔喝罵一聲:「難道你想讓白河少尉…你的父親,在陰曹地府都不得安寧麼!?」
「閉嘴…」
「是麼?!」
「我讓你閉嘴!」一聲爆喝落下,白戰當即彈開長刀,借力跳回了『小白』,也就是他胯下那匹狼的背上。
隨後…一刀斜來——「無鞘拔刀·山斷!」
「嘖…」
盛天翔見狀,臉上也是閃過不耐:「不就提了你爹一下麼,孩子咋還急眼了呢?」
「魔劍創造·烈炎燃靈!」
隨著盛天翔話音落下,半空中瞬間出現了一柄熾白色長劍,倏然而落時也是點燃了周遭所有的靈氣…
包括白戰劈來的刀光,這一手與之前的『噬靈劍』異曲同工。
但白戰似乎並不意外,猛地從狼背上躍起後,手中長刀再斬,宛若出現了幻影——「詭拔刀·疾·百八白嵐!」
白戰的這一手,源自於他自創的一個技能:「蓄意·拔刀斬」!
旨在以意志融入刀鋒,再伴隨靈力斬出。
意志不潰,刀鋒難泯,這也是為什麼之前陳亦川明明穿著「琉璃護心甲」,還是被他一刀腰斬的原因…
護心甲再怎麼也扛不住源自意志的斬擊。
後來再想通時也已經太晚了。
好在那一波終究是有驚無險,還揪出來一個不安定因素,沒有「獬豸天眼」時,誰善誰惡可不是一目了然的。
但任何招式都有其破壞的辦法!
盛天翔的『噬靈劍』,從根本上切斷了傷害的來源:靈力;
剩下的意志再強,沒有靈力造成實質性的傷害,便也成了空談。
然而白戰顯然也不是愚蠢的主。
在知道盛天翔能切斷靈力抵消他的刀光後,便想出了眼下的這一招,「詭拔刀·疾·百八白嵐」!
聽起來複雜,實際上就是飛身到半空,隨後完成一波快速的斬擊。
密集刀光自上而下,每一道的速度都是極快!
盛天翔見狀眉頭一皺,也知道自己必須出奇招才能擋下白戰的攻擊,當下,他右手響指輕打…
「魔劍創造·噬靈!燃靈!止靈!」
同一種魔劍,盛天翔一次只能創造一把,但能直接作用在靈力身上的,卻不止一種…
吞噬分解、燃燒殆盡、冰凍止息。
都是直接對靈力本身起作用!
而當這三把魔劍製造出來時,盛天翔也是連忙抬手,將三柄魔劍的劍柄朝里,劍尖向外,手一動,其便如風車般旋轉了起來…
白戰從空中狂斬而來的刀氣,也是在這時一道道的撞在這風車上,或直接泯滅,或觸之即燃、或凍成冰晶,更有一連碰上兩個結局的。
三柄魔劍,就這麼旋轉著將白戰的這一招「詭拔刀·疾·百八白嵐」輕鬆化解!
當白戰斬盡刀光,從半空中落下時,盛天翔更是取出千幻靈武大劍,控制著三把魔劍同時變向,隨後狠狠斬落……
「魔劍·噬靈冰焱砍!!」
三把劍,三道不同的劍光,卻在斬出之後眨眼間相互融合,遂飛向下落的白戰,這一劍,眼看著已經躲不開了!
然而危急關頭…
「唔嗚——」
一聲長嚎,一道躍起的白影,就這麼擋在了白戰面前!
「…不,阿白!!」
面前身影出現時,白戰只感覺心臟停跳了一拍,驀然間,腦海中也是回憶起兩個月前,那道橫在自己身前,擋下了無數凶獸的背影。
靈力的忽然出現改變了所有的動物,讓他們變得殘暴,兇狠,毫無顧忌的對人類出手,但阿白沒有…
它救了自己,在數之不盡的凶獸手中,救下了他!
這讓白戰看到了不同。
所以在「聖獸會」找到他,許諾他可以讓他和阿白變強,永遠待在一起的時候,白戰毅然地答應了。
然而現在,此刻,阿白又一次擋在了自己身前…
「絕不會,不會!」
白戰一聲嘶吼歇斯底里,「這次就換我來保護你啊!!」
念頭到這裡的他一刀劈在空氣上,竟就這麼讓自己瞬間下落到地面,又彈身而起,長刀銳鋒裹著一抹銀光就劈了上去…
「瞬拔刀·極意·斬神!!」
——倏!嘭…
他這一刀,沒有混雜任何的靈力在上,有的只是純粹至極的意志!
可卻憑此…一刀將盛天翔的「魔劍·噬靈冰焱砍」,從中間一分為二,斬開的兩部分也是消散為最基礎的靈力粒子。
「靠…」
眼見這一幕的盛天翔不由得暗罵一聲:「突然間爆種了可還行?」
老子正派這邊的沒爆種,你個反派先爆上了?
但事已至此他又能怎麼辦,只好是拿出真本事,硬著頭皮上了啊!
「不得不承認,你的棘手程度超乎了我的想像!但我也不再是之前的那個我了!」
曾幾何時,面對忽然出現的白戰他只能暫避鋒芒,而現在,對方是有進步,但他卻是實現了質的飛躍!
「魔劍創造…」
「噬靈、炎凍、止風、炎燃、冰空、烈岩、寒壤、焱風、風雷…」
「九劍齊出!」
盛天翔每喊一聲,身前便出一劍,當所言九劍齊出時,手中的千幻靈鐵大劍也被他裹著一股靈力送上半空,形成一帶九的陣勢。
「極·魔使戮天·千劍陣!!」
這一聲爆喝中的『千劍』,並不是盛天翔無的放矢,喊著玩的,雖然劍陣中並不是真的有一千柄劍,可那營造出來的陣勢卻是實打實的高壓迫!
尤其是身於陣中的白戰,更是額頭冷汗直流,劍陣陡一籠罩來時,一股源於死亡的壓迫感,便已縈繞在他心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