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鈞辭見她不出聲,再次堅定的出聲道:
「別來找我了,不然我怕江野想不開。」
江玉妍還未開口,周圍人當即勸著道:
「我算聽明白了,邵老闆喜歡你,你喜歡我們楊老闆,那你可斷了這心思吧。」
「咱楊老闆可是把邵老闆看得比什麼都重,你不能因為的原因,讓他們兩個生出間隙。」
「就是,你還是好好跟了邵老闆吧。」
江玉妍面紅耳赤的解釋了句:
「不是,我就是來找他有點事,跟邵江野無關,跟喜不喜歡也無關。」
其他人當即接話道:
「瞧,被戳破心事還知道找藉口了。」
「就是,八成是知道楊老闆比邵老闆性格溫善,情願不跟倍多錢的邵老闆都要跟揚老闆。」
「請停止你們的想像,我是真有大事。」江玉妍說完這句,語速極快的朝著楊鈞辭道:
「我打算開廠,但是服裝款式一類怕栽了跟頭,你能推薦一些有名的女裝設計師麼?我想去邀請進我的廠里工作。」
周圍人咂舌,年紀輕輕要開廠,這經濟實力以及膽量都不容小覷呀,
怪不得邵老闆喜歡,敢情是個實力和容貌並存的人。
楊鈞辭也怔了一瞬,不確信道:
「你說你要辦廠?」
「對。」江玉妍堅定道。
楊鈞辭眉心輕蹙,辦廠可是要花很多錢的,顯然江玉妍不可能有那個財力,
但是,邵江野有錢,也有可能是他出資的,這話總覺得有些冒昧,他並未說出來,
江玉妍卻似看穿了般道:
「有個廠出租,東西都是現成的,我直接租過來了,倒還不用靠旁人出錢。」
楊鈞辭笑了笑道:
「抱歉,剛才想的有點多。」
江玉妍道:「沒事,你現在能回答我剛剛的問題麼?」
「得去京城。」
「你跟我說地址,我去請。」江玉妍話罷就掏出紙筆準備記下地址,然後就聽楊鈞辭道:
「沒用的,得我帶你過去,不然見估計都見不到。」
江玉妍頓住動作,為難的看向他道:
「那你....有時間麼?」
楊鈞辭道:
「時間是有,不過,跟你一塊去,江野八成得懷疑我帶你私奔,到時候一個想不開,救都救不回來。」
江玉妍不說話了,這事要是跟邵江野說了,估計也是不放心她跟楊鈞辭兩人去,
可也總不能把邵江野也帶著吧,店裡衣服基本就算快賣完了,廠是拖一天多一天房租,
這可是打算快去快回的,而他腰還傷著,舟車勞頓的,萬一在路上傷的更厲害,完全不敢想得耽誤多久。
她試探道:「你看要不咱倆偷偷去,兩天估計就能回來了。」
楊鈞辭道:「怕是不行,別說邵江野會發現,就是京城那個也很難請,兩天時間不夠。」
「那我去跟他說一聲得了。」江玉妍趕時間,話罷就騎著自行車回到香灣村,
見邵江野躺床上睡的正香,她一時有些為難,也不知道叫醒說了這事會是個什麼情況,
那不如,直接先斬後奏,順便通知一聲好了,
她想到這點,用紙筆寫下留話,便收拾了兩件衣服去找了楊鈞辭:
「他同意了,你現在可以帶我去麼?」
楊鈞辭看了眼手錶,來回也就一個多小時,按照邵江野那纏人勁頭,
估計不鬧翻天又被哄好那鐵定都是要防著他,然後親自跟著,
他懷疑道:「他這麼爽快?」
「嗯,我說了,他沒說話。」
楊鈞辭聞言,倒也搞不明白邵江野的意思,索性看江玉妍確實挺急,他便簡單拿了兩件衣服,帶著她去了火車站。
江玉妍哪好意思讓他付錢,她買了兩張車票,跟楊鈞辭上了火車。
火車裡人來人往,熱氣似被包裹著一般,悶的厲害。
兩人相對而坐,江玉妍坐在走道邊,倏而,一個拿著牛奶的男孩跑著路過,
盒子裡的牛奶濺灑出來不少,江玉妍的褲子被濺上星星點點,而男孩並未察覺,直接跑沒影了。
江玉妍身形一僵,當即拍打了褲子起來。
楊鈞辭同時間也抽出紙巾準備替她擦拭,可還沒觸碰到她的腿,
猛然意識到不適合,他大掌頓在了半空,復又改為遞給她道:
「給,擦擦吧。」
江玉妍接了過來道:
「謝謝。」
可突地,小男孩再次跑了過來,江玉妍深怕他再次撒自己一身,拎著他的後衣領道:
「站住。」
小男孩回頭看了眼,嚇得「哇嗚」一聲哭了出來。緊隨著就是一道爆呵女聲:
「你幹啥呢?打我家孩子幹嘛?」
江玉妍被對方二百來斤的壯實身材給嚇到不自覺後退兩步,聲音都有些弱道:
」誰打他了,我不過是被他潑了牛奶,逮住他讓他小心點。」
她本以為這麼說,對方怎麼也該倒聲歉算了,可哪知對方嗤笑道:
「還小心點,誰家孩子不調皮呀?跑來跑去不是正常的麼,一看你就是沒孩子。」
江玉妍被她的不講理給氣到。強調道:
「調皮也得有個度,手裡拿著牛奶,撒到誰,誰能高興呀。」
「你不高興你忍著,小男孩可是越調皮越聰明,要是不調皮的那不成傻子了。」壯實女人話罷抱著兒子離開。
可剛走兩步,女人好似被什麼絆倒一般,連帶著懷裡的孩子,一起重重的摔了下去。
江玉妍先是懵了一瞬,隨後唇角輕勾,嬌顏漾滿了笑意。
楊鈞辭眸光落在她的臉上,他的目光似克制又似隱藏著什麼,唇角也跟著輕輕揚起。
男孩哭的撕心裂肺,頭上當即長出一個大包,壯實女人渾身也疼,她站起身,心疼的哄著孩子,隨後質問周圍人道:
「哪個不長眼的絆我呢?啊?」
江玉妍沒敢出聲,壯實女人艱難站起身回頭看了她一眼,見她那個小身板,也不像是能絆倒她的人,
她便質問坐在過道兩邊的楊鈞辭和另一清秀男子道:
「是不是你們幹的?」
兩人均是搖了搖頭,壯實女人恨得牙痒痒,可找不到人,又朝著一眾人兇狠的吼了不少句,隨著列車員的過來詢問,卻依舊不得所知,便只能離開。
火車內恢復安靜後,江玉妍看向楊鈞辭道:
「你弄的?」
楊鈞辭勾了勾唇道:
「打也打不過,只能這樣了。」
江玉妍眉眼輕揚,倒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在耽誤這一會,
褲子上僅餘些許濕跡,她重新坐好,偏眸望向窗外。
楊鈞辭扶了扶眼鏡,不易覺察的瞥了她一眼,不知怎的,脫口而出道:
「你跟........江野過得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