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這個方法好!誰讓他們先惦記我們的寶貝呢!說不定我們過去的時候,還能把咱們之前丟的東西都給弄回來呢!」
「我覺得你說的很有道理!」
「我也覺得你說的很有道理!」
「這讓有學問的人說就是:以七人之道環志七人之身!」
「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哦哦!對,就是這句話!」
幾人商量了一陣後,統一了意見就決定今晚寅時三刻,先去他們幾人的屋裡摸摸底,明天晚上開始行動。
阮昕儀派過來的人聽到他們要去反摸底的時候,笑的嘴巴都咧到了耳朵根。
本來還以為給他們之間弄出點兒矛盾要花很長時間呢!沒想到這才幾天的工夫他們就快要開始狗咬狗了。
於是,當天在那些混子在外面閒逛沒回來的時候,這幾個機靈的小廝就悄摸的把前兩次弄到手的東西都悄悄的塞到了那幾個混子住的屋裡幾個不顯眼,但是很好找的地方去了。
當天夜裡幾個小廝沒有再做多餘的動作。只是,遠遠的監視著他們兩撥人的一舉一動。
果然在寅時三刻的時候,幾個契兄弟果然悄摸的從窗戶里翻進了那幾個混子的屋裡,然後心驚膽戰的從睡的正香的幾人身邊來來回回了好幾遍。
也在不經意間發現了他們丟失了的兩處寶貝。
他們幾乎是捏緊了自己的拳頭來控制著他們不在這屋裡當場發作出來。
幾人咬牙切齒的原路返回自己的屋裡以後,困得要死卻久久都閉不上眼睛。於是,他們幾乎是一整晚都沒有睡。
清晨等那幾個混子終於大搖大擺的都出門了以後,他們這才罵出了含媽量極高的很多難聽的話。
什麼引狼入室之類的都算是那些話里極其文雅的了。
他們一個個對那幾個混子恨的牙痒痒,又不好直接翻臉。只能按照原來的計劃,明早凌晨寅時三刻繼續去那幾人的屋裡,把本就屬於他們的東西給悄悄的取回來。
然後,就找個由頭把這些狗東西給遠遠的送走。
想好了對策之後,幾人就開始按照值夜的規矩開始排班睡覺。等到傍晚那幾個混子回來的時候,他們契兄弟幾人早就把精神養的足足的了。
兩撥人神清氣爽的坐在一起吃了晚飯後,就開始吹牛侃大山,偶爾還有混子說自己今天在賭坊里又贏了多少銀錢。
等到那些混子都困了去睡覺的時候,這幾人也一個個的都進了屋。
因為白天睡的足,他們一個兩個的現在是一點兒睡意都沒有。心裡想著事兒的幾人又吹了蠟燭腦袋對著腦袋悄悄地研究起了今晚的行動細節。
研究完了後看看天色,時間還早呢!他們現在精神的都能出去繞著京都城跑個好幾圈。
沒辦法,為了消耗一下大家的精力,也為了大家不要在大晚上的弄出什麼動靜,影響了之後的行動。
於是,他們幾個人把話題轉換到了第三批寶貝的藏匿地點到底安不安全?要不要把前兩批寶貝弄回來後,把寶貝們都重新找個可靠的地方藏好?
還有,他們最後一處藏匿寶貝的地方有沒有被人發現?
這個問題一出,幾人的額頭上立馬就被驚出了一身冷汗。幾人手腳並用的爬到了一個破舊的牆角處,小心翼翼的一塊土塊一塊土塊的往外抽。
最後,等他們切切實實的摸到他們特意用包袱裹起來的金銀珠寶。
呼!
還好,還好!那些雜種並沒有發現他們的最後一筆豐厚的身家。
幾人悄悄的把那些土塊一塊一塊的又放回了原位,然後看著差不多的天色幾人輕手輕腳的,又輕車熟路的翻進了那幾個混子住的屋裡。
起初那幾人都還睡的挺沉的,他們好幾次不小心弄出了聲響他們也沒有醒。
但是,後來一個混子突然一個翻身把自己給翻醒了。眼睛朝著黑暗的屋裡隨意瞄了瞄,他就發現屋裡好像有幾個不太對勁兒的黑影,跟往常的屋裡不太一樣。
契兄弟幾人還在慢慢的往他們之前進來踩好點的地方爬去,床上睡的這個混子卻是眼睛裡的困意越來越淺,看到的景象也越來越清晰。
等契兄弟幾人拿到了那兩個包袱,原路返回了一段,正要抬腿往窗戶上跨的時候,那個混子終於一聲「有賊啊!」,把好夢正酣的另外幾個混子給喊了起來。
契兄弟幾人整日裡好吃懶做的,身手早就不如當年了。而這些混混就不同了,他們整日裡混跡於各種魚龍混雜的場所,打架、鬧事、當扒手的技藝那是一樣都沒有落下!
結果自然不用說。契兄弟幾人被驚醒了好夢的混混們追到後院裡就是一通慘絕人寰的拳打腳踢,直打的那幾人不停的求饒,附近的犬吠聲連成一片為止。
打完了,那幾人把他們懷裡死死抱著的包袱也非常暴力的搶了過去。第二天早晨那些人徹底清醒了以後,這才發現被他們綁在後院裡吹了一夜冷風的賊人竟然是他們的自己人,自家兄弟呀!
於是,有個腦子轉的快的混混就開口問了:「他們好好的大晚上不睡覺來咱們睡覺的屋裡做什麼?那個包袱又是怎麼回事兒?他們為什麼要從自家兄弟的屋裡偷偷的拿包袱呀?」
幾個問題下來,那幾個混混的臉徹底黑了下來。契兄弟幾人卻是冷汗涔涔。
他們總不能說是去兄弟幾個的屋裡取自己的東西吧?
誰會把自己的東西放在別人的屋裡呢?
正在雙方對峙的嚴肅時刻,契兄弟幾人的一個孩子突然開口說:「那是我們的東西,是姜姑姑給我們的!怎麼到你們的屋裡去了?」
這句話一下子就點燃了火藥桶,那幾個混混的頭兒立馬就上手打開了那個包裹,亮出了裡面放著的東西。
那分明就是他們這些人的身份牌和他們幾人的荷包,還有一些換洗的衣裳。
這下契兄弟幾人的處境一下子就處在了下風,那幾個混混也眼神不善的看著他們幾個,以及他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