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奇怪的山寨
犬冢獠看著宇智波明鏡,問道:
「可是現在,我們為了完成任務,卻要去親手殺了這些可憐人,最後將那些東西送回到領主府,讓他繼續的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壓迫剝削著鐵石鎮的居民,而且在那之後,可以預見的是,他還是會繼續抓一批的小鎮居民,強迫他們成為礦工,在黑暗的礦洞裡,無止境的受到壓榨。」
「你說,這對嗎?」
油女奈美一言不發,站在原地不動,同樣將好奇的目光看向了明鏡。
她也想知道,面對這種情況,宇智波明鏡會給出一個什麼樣的答覆。
「獠,我們是忍者。」
明鏡默默的將目光移向了前面的山寨。
「忍者,從來就不是好人,你想當好人,那就說明你還沒有適應自己忍者的身份,在忍者的世界裡,沒有對錯,或者說,忍者的對和錯是和主流的價值觀不同的。」
「為什麼忍者就要和別人不一樣!我們明明都是人!活生生的,有感情的人!」
犬冢獠忍不住的反駁道。
誰也沒有注意到的是,在不遠處的樹林邊,漂浮著一個無法被常規手段察覺到的靈體,正在認真的注視並傾聽著這場對話。
加藤斷知道,自己的這些弟子雖然優秀,也成功的成為了一名下忍,但距離成為一名真正忍者,還差邁出最後一步。
雖然內心也同樣不認可這樣的事情是對的,但作為木葉的一名上忍,他很清楚作為一名合格的忍者該做什麼。
因為他當年,也是這麼走過來的。
忽然間,加藤斷有些好奇,自己最看重的那個弟子對這個問題,內心深處真正的看法。
「真正的看法?」
犬冢獠和加藤斷誕生了同樣的想法,朝著明鏡問道。
「伱還記得忍者手冊的第二十三條是什麼嗎?」
明鏡反問了一句。
「不管在任何突發情況下,忍者都必須要以完成任務為天則。」
犬冢獠回答的相當快速。
因為這本來就是忍者學校里的必修課。
「那第二十五條呢?」明鏡又問道。
「身為忍者不管在什麼情況下都不能流露出感情,一切以任務為重,忍者,不相信眼淚。」
「這兩條就是你的答案嗎?」
「不,我想告訴你的是,這兩條忍者手冊上的準則,是錯的。」
說到這裡,明鏡默默的拔出了自己的脅差。
雪白的刀鋒在月光的照耀下,散發著點點寒意。
「或許忍者,本來就是一個畸形的產物,初代火影或許就是意識到了這一點,於是改變了過去戰國時期的忍者制度,建立了木葉,但可惜的是,初代雖然做到了很多尋常忍者無法做到的事情,但唯獨這一點,連他這個忍者之神也無法改變。」
「但無論你是想就這麼順著這條路走下去,還是想辦法去改變這些,至少,你要獲得足夠強大的力量,或者按照你的想法來說,想做到這些你起碼得是個火影。」
「不過你不覺得這些都還距離你太遠了嗎?甚至連成為上忍,都距離現在的我們相當遙遠,至少現在,你應該做的是把所有多餘的想法埋在心底,然後去做所有人都認為是正確的事情,一直做下去,要麼做到你有能力改變這些,要麼和其他忍者一樣,最終死在某次的任務中,這取決於你。」
「至少,你學會控制自己心理,忍者,最重要的就是一個字,忍。」
囉里囉唆的說了一大通,或許是在嘗試說服犬冢獠,又或許是明鏡在試著更好的說服自己。
說完這些,明鏡也不再理會犬冢獠是否還有什麼多愁善感的情緒,睜開寫輪眼,倒提著手中的脅差,大步的向著山寨走去。
油女奈美默默的看了一眼犬冢獠,也跟著一塊往前走去,同時身上還釋放出大量的蟲子潛伏在這山寨周圍,以避免有人逃跑。
犬冢獠嘆了口氣,看向了身邊的白毛狗子。
「鐵丸,我們也跟上吧!」
或許忍者的生活就該是這樣,但他犬冢獠絕不認同。
也許,是自己有些太天真了。
就像宇智波明鏡所說的,如果想要改變這一切,至少得先成為火影,才有資格去完成連初代都沒能完成的偉業。
雖然對自己的天賦很有自信,也和許多木葉的同齡人一樣,將成為火影作為自己的志向,但村子裡同樣有很多不比自己差,甚至比自己還要天才的人。
比如宇智波明鏡。
自己……真的能做到嗎?
……
……
走入山寨之後,明鏡顯得相當詫異。
因為這裡居然是一座空了的山寨,那些站在哨塔之類的地方放哨的,也其實都是些穿著破舊麻布衣的稻草人。
不過,這裡也並非沒有活人。
依靠著油女奈美蟲子的搜尋,他們成功的找到了這裡唯一的一個活著的人。
山寨的大廳中,一個身材高大而又顯得有些消瘦,面容黝黑的大漢正坐在正中心的主位上假寐。
明鏡默默的從忍具包里掏出了照片。
這個傢伙就是他這次任務的目標,山賊首領,過去那幫礦工的頭頭,岡本一郎。
「你們總算來了。」
似乎是聽到了腳步聲,岡本一郎睜開眼睛,看向了站在大廳中心位置的明鏡三人。
「你知道我們要來?」
明鏡攔下身邊的兩個夥伴,朝著前方的岡本一郎問道。
岡本一郎沒有回答。
而明鏡也已經有了猜測。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領主府裡面應該有你的人吧,否則你不會把山賊的所有人都提前送走,只是我不知道,你為什麼還留在這。」
岡本一郎的身體陡然一僵,隨後張口說道:
「不是說領主府裡面有我的人,而是即便是在領主府的人裡面,也有同樣對飛田雄一不滿,乃至憎恨的人。」
「我明白了。」
明鏡點點頭。
看來飛田雄一確實不是個好東西。
「那我的第二個問題呢?你明知道我們會來,為什麼跟著一塊走?又或者為什麼不試著反抗?」
岡本一郎低垂著眼帘說道:
「如果我說了,你可以答應我一個請求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