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番外一：界外戰爭
競技之國的國土在不斷擴大，這一切和凌傲哲有相當大的關係。
作為商人，且是「特別存在者」，凌傲哲是有很多天賦的。
在他的運作之下，讓競技之國的國土甚至擴展到了佛國。
擴張意味著「香火」。
第一次舊曆戰爭，決定了諸多外神淪為外神，所謂外神，最大的弱點相較於值神，便是失去了許多獲取人類信仰的渠道。
第二次舊曆戰爭中，外神里做對了選擇的有如下——
競技之神，繁育之主，紅道母，猩紅月眼。
其中競技之神，絕對是那個對人類陣營有至關重要的決策者。
加之競技之神與耶穌的步入主宰的理念很相似——所以競技之神，現在已經有幾分「神王」的趨勢。
外神們的內部競爭也開始了。
繁育之主和紅道母認為應該聯手，防止競技之神一家獨大。
而蓮花教主，破壞神，孤獨之神等外神，則組建了戰敗者聯盟。
一方面防禦第二次舊曆戰爭的獲勝者們的入侵，一方面——防禦那個越來越強大的族群——亂維之國。
而機械之國對於這種擴張並不在意。
是的，這個在舊曆戰爭尾聲，展現出了無數個時代積累的底蘊，幾乎可以說是以「財力」強行拖住所有勢力的巨大國度——
不參與戰爭。
舊曆世界遠不如人類世界那般和平美好，這裡依舊是殘酷的，充滿競爭的。
人類舊曆者地位得到了提高，但在舊曆世界也依舊會經常遭遇各種危險。
一些無陣營的舊曆生物仍然會對人類舊曆者造成傷害。
這個世界的危險係數，從未降低。
而這一切，似乎又都與機械之國無關。
在秦澤，周白榆，短暫的回到了現實世界，與眾人相遇之後，秦澤很快前往了機械之國。
當然，這裡頭也還有一些事情值得說叨。
首先，秦澤參加了符階與小詩的婚禮。
小詩其實很少社交，認識符階後，基本就是「壓榨」符階一個人。
這是一個非常離譜的過程，有多離譜呢？我們不需要從符階日漸消瘦的面頰來判斷，只需要知道一件事——
小詩通過符階一個人，完成了站街女對交際花的進階。
也因此，小詩現在有著特殊的魅力，幾乎可以說任何人都願意成為她的朋友。
第二件事——
秦澤成為了胡東風和柯爾孩子的乾爹。
胡東風的兒子，柯爾的女兒，都認了秦澤做乾爹。其中胡東風的孩子，也認了周白榆做乾爹。
胡東風利用「政客」能力，不斷攀爬，現在已經算是位高權重。
他的孩子還很年幼，但顯然，投胎學滿分，已經擁有了常人難以企及的資源。
周白榆通過某種能力，似乎看到了這個孩子的未來。
在胡東風詢問周白榆的時候，這位喜歡給人改東西的神秘強者說道：
「將來你會陷入難以想像的富裕之境，你雖然不怎麼犯忌，但你最終還是會從政客晉級。」
「你的權力非常大，不管是舊曆者，還是普通人，你因為與秦澤的交情，柯爾的交情，使得你做一切事情都非常順利。」
「但基於你是一個行事特別正義，正義到有些刻板的人，你的家業雖然遍布世界，堪稱帝國，但伱一直在做好事。」
「可很抱歉，你命里有一個劫數，且大概率，你避不開這個劫數。」
「你會死。你死之後會引發極大的權力鬥爭。」
「你的孩子，也會在那個時候崛起，靠著他的那些強大的叔叔伯伯們留下的遺產，一步步重新走到世界之巔。」
「老實說，還挺有趣，我個人不介意更改你的因果，算是你作為小澤朋友可以享受的特權。」
「如果你需要改變，我可以給你改改，你可以長命百歲，沒有劫數。」
這個時候，胡東風的回答耐人尋味：
「但劫數不會消失，只是會轉移，改變因果的代價，一定是有人代為承受吧？」
周白榆頗為佩服這位律師的智慧：
「是的。」
「那不改了，聽起來我兒很牛逼，那就不錯了，我也很牛逼，活得短點沒什麼。」
這種豁達，也讓周白榆決定將來要是得閒，便照拂照拂這位律師的孩子。
於是，就成為了胡東風孩子的乾爹。
胡東風知道，這可能是比秦澤還要厲害的超級存在，自然是非常樂呵的。
至於柯爾的女兒——頗有點瑪蒂爾達的風範。
她已經開始像個女殺手了。哲學家顯然教不好自己的女兒，雖然很疼愛，但愛其實在很多領域不頂用。
不過周白榆只是說道：
「你女兒將來會整頓舊曆界，多些歷練是好事。」
顯然，人間的故事永遠還有後續，臨襄市的江湖，只會越來越熱鬧。
但那是下一代的故事了。
秦澤喬薇與周白榆，還有簡一一，為了能夠找到終結某些強大敵人的辦法，不得不前往機械國。
屬於他們自己的故事，也尚未結束。
……
……
機械之國。
之所以能夠吸引秦澤、喬薇與簡一一，乃至周白榆的到來，最主要的原因——
在於母體感受到了某種呼喚。
機械帝國始於初代君王，第一個擁有零號之名的存在。
後來，為了紀念這位機械之國的開國者，每一代君王，都以零號為名。
但不久前，當秦澤抵達臨襄市後——
他很快收到了一份黃金歷手稿。
某種意義來說，他前往的「棋盤」世界，也算是徵召。
所以得到手稿並不稀奇，只是手稿的內容，讓秦澤動容。
「我將會擁有新的名字，零號這個名字，將回歸傳奇本身。願邀請你，前來見證傳奇的甦醒。」
很短，只有這麼兩句話。
但這很符合新聞通性——描述越短，事情越大。
簡單來說，機械之國的君王將不會再擁有零號的名號。
或許以後叫二號三號五號六號……總之不叫零號。
因為零號，即將醒來。
這可真是一個重磅消息。
按照秦澤、周白榆、喬薇得到的線索——
零號，也就是初代君王，是高塔紀元的存在。
那個紀元的存在，最強大的人，是能夠對抗巔峰不朽的。
秦澤難以想像，那得是什麼級別的恐怖人物。
而第二次舊曆戰爭結束後，秦澤與喬薇，進入了新的世界。
那道門之後的世界，是周白榆與黃謬的戰場。
那是一個遍布著棋盤的世界。每一個棋盤裡，都藏著諸多挑戰，每一個棋盤裡，都有許多特定扭曲規則形成的棋子。
一部分棋盤，呈現出「終局」的姿態，其中又分為「勝」和「負」。
在「勝」中，棋盤裡的世界，就和人類世界一樣，變得正常。
在「負」中，棋盤裡的世界，則如同「永生王爵」統治的世界一樣，充滿了腐敗和扭曲。
終局世界無法更改，還有很多棋盤，呈現出「勝負未分」的狀態。
就好比「舊曆者」與「值神」共同存在互相爭奪的世界。
上千棋盤世界裡，有三百棋盤世界，為「終局」狀態。
其中又有兩百多，為「負」。
局勢上，周白榆處於劣勢。但因為秦澤和喬薇出現，後續還有七百多個勝負未分的世界裡——很可能會有新的變化。
每前往一個棋盤世界，都像是進入一個新的宏大的戰場。
就像是……秦澤第一次撿到日曆一樣，會有一場全新的冒險展開。
某種意義來說，秦澤與喬薇所在的世界，也只是其中一個棋盤。
也是在這些冒險里，秦澤和喬薇意識到了，周白榆獨自與黃謬這個創界者對決的困難。
但三人努力之下，總算，讓局勢從大敗，朝著「勝負未知」的方向行走。
在秦澤和喬薇的努力下，周白榆看到了拯救黃謬，讓其回歸為黃謬自身的可能性。
只是，即便如此，周白榆依舊不敢說穩贏黃謬。
甚至，他內心還是覺得，僅僅是多了兩位主宰級戰力，還不夠。
恐怕還得聯合更強大的存在，才可能打敗這位來自外界的強大存在——腐敗之神。
所以，得知機械帝國的那位初代君王將要甦醒之時，他們立刻踏上了旅途。
此時此刻，機械之國的神殿裡。
四號，深紅，以及現任君王，都有些忐忑的等待著。
按照母體的說法，初代君王零號，和四號有些像，身體一部分還是人類的身體。
所以加載記憶的過程，會很緩慢。
他們已經等待了數十個小時。
而秦澤，簡一一，喬薇，周白榆，也都已經來到了機械之國，很快也開始在神殿裡等待。
周白榆有些慌。
他在與黃謬對決的時候，曾經聽黃謬說過，高塔紀元里有一個怪物，那個怪物的名字，叫白霧。
那是一個極為恐怖的存在，掌握著超越不朽的超級力量。
若非白霧的注意力被更為恐怖的界外生物吸引，沒有人敢覬覦這個世界的任何東西。
現在……那個與高塔紀元救世主白霧同時代的強者要「甦醒」，他的心砰砰直跳。
或許這就是打敗黃謬的契機？
母體的笑臉出現在屏幕里，始終沉默著。
眾人看著這張笑臉已經很久。
忽然間……母體的笑臉終於有了變化。
屏幕上的畫面開始閃爍。
母體的笑臉，驟然間消失，屏幕呈現出黑色。
機械族的高層與現任君王都緊張起來。
它們計算不出這個結果，不知道這種長達數個紀元的沉睡，甦醒的過程會發生哪些意外。
但很快，屏幕上出現了文字。
【我醒了，無需擔心。】
只有文字，沒有任何畫面，也看不到屏幕後的景象。
但機械君王激動得直接跪了下去。
四號與深紅也跟著跪下。
「王！您終於甦醒了！」
現任君王的激動並沒有換來零號的激動。
零號就像文字本身一樣，看不清情緒，只是表達自己的意思。
【你們的進化，少得可憐，長達數個紀元的算法優化，在我看來幾乎約等於沒有優化，我將開啟新的算法，這需要一點時間，但很快，你們都會更新換代。】
秦澤內心直呼好傢夥，這就是算力的巨大碾壓？
一個「上古時代」的人，要開闢新的算法教現代人？
他忽然意識到，初代君王零號，真的是一個非常變態的存在。
周白榆也很激動。
可很快，他與秦澤對視一眼，互相陷入了一種擔憂中。
原來這位初代君王的實力遠超現任君王，根本不是一個數量級。
如果能在甦醒的短暫時間裡，就將機械族在無數年，數個紀元里的努力徹底掌握並全面超越……
那這樣的人物，恐怕已經不是主宰，神這樣的字眼能形容的了。
這樣的人物甦醒，的確，可以使得對抗黃謬救贖黃謬的過程，變得容易，勝算大幅度提高……
可這樣的人物出現，是否意味著本身也有對應的，值得其出現的劫數降臨？
果然，很快出現了新的文字。
【我本應該繼續沉睡，沒有了某些人的世界對我來說過於乏味。】
【但我的朋友，不久前開始聯繫我了。】
【接下來，我會掃描整個世界，按照時間和空間，縱與橫兩個軸，從各個時空里挑選出足以與我組隊的存在。】
【這裡頭，包括了你們幾個。】
文字開始出現幾個人的名字。
【四號，秦澤，周白榆，喬薇，簡一一。】
【你們還過於弱小，唯有周白榆，算是步入了能夠與那些界外生物正面作戰的水平。但還不夠。】
秦澤看不懂，但隱隱感覺到，這似乎是一場新冒險的邀請。
似乎有極為嚴重的情況發生，某些可能與腐敗之神同級別，甚至更強大的生物……
不，是生物群，成為了他們要對抗的存在。
而要對抗這些存在，使得機械始祖零號甦醒，甦醒的原因，很可能是源於同時代的某個人在呼喚。
零號將會利用自己的能力，於各個位面，各個時代，召集強者。
這大概是……組建某個聯盟？
周白榆頗為興奮：
「能不能問下，除卻我們幾個還有哪些人？」
【唐閒，歧源，姜病樹，秦觀棋，林銳，白遠，谷青玉……】
屏幕中出現了一行人幾乎都不認識的名字，名字很多，有足足上百個名字。
有一些名字，比如「白霧」讓周白榆頗為激動，當然，還有他很熟悉的幾個名字「和光同塵」「天下無二」等等。
他大概知道這個名單的含金量了，但更加好奇，湊齊這個隊伍，是要對付什麼人。
可這些人里……很多不是已經死了麼？
生死的規則是絕對的。這是即便身為異化者的他也無法改變的。
零號並不吝嗇回答，他從來不是謎語人：
【界外生物中，最大的捕食者。在與白霧的對決里，它咬碎了一部分規則，算是打開了平行宇宙。確切來說，是複製了現階段的宇宙的某些個過往，且覆蓋在了一部分現實里，形成了一個混亂時代。】
【我們必須前往這片時空亂流區域，將複製體一個個消除。否則會引發難以想像的崩壞。】
【這導致了各個時代的敵人，將要匯聚在一起。】
【但也因此，我們能夠與那些並非同時代，卻有著同樣潛力的救世主們，有一同行動的機會。】
【我將讓你們聚集在一起。】
零號的最後一句話說完，眾人陷入了大腦宕機的狀態。
許久之後，秦澤摸著下巴：
「總感覺，會有一場史無前例的大亂鬥啊。」
周白榆笑道：
「那我可太喜歡混亂了！」
混亂意味著，誰也不知道接下來的變化。
這其實是一件好事，因為救贖黃謬這件事上，目前許多變數正在消失。
而零號雖然帶來了更大的敵人存在的消息，卻也因此，帶來了更多盟友存在的消息。
這無數棋盤構建的戰場，即將被拓寬。
這就意味著新的生機也會出現。
喬薇說道：
「我在裡面也看到了不少女性的名字，想來，這會是一場很有趣的旅途。」
簡一一看到了和光同塵，他內心也生出幾分嚮往。
秦澤聳聳肩，他同樣期待著這場冒險。
（應讀者要求寫點，新書還在構建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