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元聯盟的四位盟主,都聚集在一張巨大的圓桌前。
「血衣會館、天風會館內眾多強者的因果,都消散了,且這兩大會館內有不少強者是有意識化身留在魔元山內的,可在他們因果消散的同時,意識化身,也同樣消散。」
「如果僅僅只是因果消散,還可以解釋為,這兩大會館到了一處能夠隔絕因果感應的特殊之地藏身,但連意識化身都同時消散,那只能說明,他們都已經死了!」
百鍊盟主鄭重的聲音響起。
蘇信、血刃界主、萬疆盟主盡皆表情肅然。
血衣會館、天風會館的眾多強者全部死去了,這應當沒什麼好懷疑的。
可好端端的,這兩大會館的強者,為何會忽然死去?
答案,只有一個!
「血衣跟天風,對自己人下手了麼?」血刃界主目光陰寒。
「畜生!」蘇信目中也涌盪出無盡殺意。
為了自己的野心,在魔元山內大肆殺戮,如今找不到機會對其他強者下手,就將目標對準自己的下屬們……
那可是他們的追隨者,其中還包括他們的一些弟子,甚至是夥伴,結果全都死了。
此等行徑,簡直就是喪心病狂,為天地所不容了。
「連自己人都下手,血衣跟天風,已經完全瘋狂了,但也可以預見,他們這樣做,肯定是能夠得到好大好處的,甚至很有可能通過這次殺戮,實力有巨大提升!」
萬疆盟主鄭重道:「那天風還好,可血衣,他本就已經達到了『一元』層次的最巔峰,若讓他通過這次殺戮再進一步,達到『二元』層次,那整個魔元山,恐怕就真沒人能夠阻擋他了。」
蘇信聽得,也暗暗點頭。
與萬疆盟主、血刃界主接觸一段時間後,他對至高境第二階段了解的也更多了一些。
至高境,第一階段為宇宙神,這一階段是從原始宇宙中跳脫,同時開始凝聚自己的體內宇宙並不斷完善。
到了第二階段,體內宇宙就會孕育出全新的生靈,這些生靈也可以擁有靈智,也可以修煉,本質上與一方原始宇宙區別已經不大了,等於是直接開闢創造了一方全新的生命宇宙。
因此這一階段,被稱之為宇宙創始者,但更多人喜歡稱之為宇宙掌控者!
而所謂的『一元』層次、『二元』層次,指的是體內宇宙的升華與蛻變,是宇宙掌控者這一層次中更為細緻的劃分。
一元掌控者,掌控的是一元宇宙。
二元掌控者,掌控的則是二元宇宙。
論實力,二元宇宙掌控者,自然比一元宇宙掌控者,要強大的多。
「我若是能達到四重天圓滿,體內宇宙進一步擴張,再修行《二十四象宇宙體》達到第四重,我的實力還能大幅度提升,加上對《囚龍》秘術的進一步掌握,到時我有信心壓制一元層次的血衣館主。」
「可如果血衣館主再進一步,達到二元層次,實力會暴增,到時我就算達到四重天圓滿,恐怕也難以匹敵。」蘇信皺起了眉頭。
「也不用太緊張,一元層次與二元層次差距深大,血衣想要通過一些特殊的殺戮手段,靠外力去晉升,可沒那麼容易。」
「而且就算他真能晉升到二元層次,肯定也需要不少時間,在這段時間裡,我們完全可以去好好準備,甚至可以提前出手,趁他未晉升之前將他找到,殺死他!」血刃界主目光冷冽。
「如果現在要殺他,必須得獸尊與我們一同聯手才有一定可能!」萬疆盟主說著,不由卻不由朝蘇信看了過來。
「我知道獸尊大人的行蹤,這樣吧,我的本尊等會就出發,再去找獸尊大人一趟。」蘇信說道。
「你的本尊前去?」血刃界主看著蘇信。
劍一的本尊,是魔元聯盟最強戰力之一,正常情況下是需要留在魔元聯盟內坐鎮的。
「無妨,血衣跟天風既然對自己人都動手了,那肯定是沒能力對付我魔元聯盟,而他們通過殺戮獲取力量,是需要時間的。」萬疆盟主道。
「我會留一尊分身在聯盟內,一旦遇到變故,我的本尊也會以最快速度趕到。」蘇信說道。
之所以是本尊親自前去,除了找獸尊之外,其實他也是想回去瞧瞧。
而且,在他的家鄉,有個地方,以他現在的實力,或許也可以嘗試去探一探。
很快,蘇信的本尊便出發了。
……
返回天星宇宙的途中,蘇信內心也沉甸甸的。
他是感覺到了壓力……
血衣館主與天風館主行事太瘋狂,為了自身實力提升,連自己人都可以無情滅殺,充當他們的養分,而一旦血衣館主真的晉升達到『二元』層次,發動最終大戰,魔元聯盟又無法抵擋的話。
那整個魔元山,可能都會迎來末日!
當然,除了自身實力之外, 蘇信手裡,還有一張底牌。
蘇信一翻手,一枚傳訊令符,便出現在他的手中。
這令符,是他師尊北冥宮主臨走前,交給他的。
北冥宮主還特意交代了,這令符的主人曾欠其一份大人情,如果有朝一日他遇到了萬分重要,但自己又實實在在無法解決時,便傳訊,請這令符的主人出手。
而眼前的事,干係太大了,魔元聯盟是輸不起的,蘇信自然就想到了這枚令符。
「先試著,問問看吧。」
蘇信深吸了口氣,傳遞了一道訊息過去。
過了許久,令符那一邊,才有回覆。
「你是北冥大人的弟子?」
「北冥大人吩咐了,我會出手幫你一次,不過,除非是萬不得已,否則儘可能別讓我出手!」
令符那邊的恢復也很簡單,很直接。
且回復完後,就不再有任何反應。
蘇信聽得面色古怪。
這令符的主人只說為他出手一次,可他對這令符主人的實力手段,一概不知,對方若出手,能為他做到哪一步,他也並不知道。
不過,一想到這令符是自己師尊交給他當做最後底牌的,他心底多少還是有些底氣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