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入局

2024-08-07 21:39:36 作者: 英俊的劉先生
  「小野種,就憑你也敢擅闖哀家額慈寧宮。還打傷了哀家的人,這是要造反不成?」太后娘娘咬牙切齒的說道,眼神中充滿了憤恨,恨不得將太子殿下生吞活剝。

  而太子殿下只是平靜的請安,神情平靜的沒有一絲波瀾,冷淡的說:「太后娘娘,父皇病重,身邊離不得人。還請您高抬貴手,讓孤將沈姑娘送到父皇身邊照顧,您再責罰孤也不遲。」

  說完拉著沈知意的手想往外走。太后娘娘一個手勢,兩名小太監立刻會意擋在太子殿下身前。露出不懷好意的笑,而後意味深長的說:「太子殿下,太后娘娘可還沒讓您走呢。您怎能說走就走,這是對太后娘娘不敬。」

  「陛下病重,哀家也甚是擔心。本來問完話是想把她送回去的,偏偏你要硬闖,還打傷了哀家的人。你說,該怎麼辦呢?」太后娘娘輕蔑的笑笑,轉而撫摸著蔻丹又看了看。

  沈知意心想:本來都快沒事了,這太子殿下急急忙忙的闖進來,真是雪上加霜啊。低頭一看,太子殿下拉著自己的手。眾目睽睽之下,掙脫不是,僵持著也不太好,這太子殿下還真不拿自己當外人啊。

  「太后娘娘息怒,太子殿下也是擔心陛下才如此行事,您就看在他一片丹心的份兒上,繞過他吧。況且臣是殿下的老師,殿下的言行不當,也有臣的一份責任,是臣沒有好好教導,您要責罰便責罰臣吧。」成安公言辭懇切,全全一副老母雞護小雞的樣子。

  「老師何必如此,有什麼事我一力承擔。」說完便直挺挺的跪下,隨後脫下自己的上衣說:「要打便打吧。」

  本來快要平息戰火,把人帶走的,誰能想到被自己的愛徒打斷,前功盡棄。成安公無奈的嘆氣,又搖了搖頭,頗有幾分恨鐵不成鋼的無奈。

  太后娘娘用力的甩了袖子,上前兩步,冷哼一聲:「你以為你是誰,不就是皇帝醉酒後寵幸宮女生下的野種嘛。要不是看你身體裡留著皇帝的骨血,哀家早就....」說著又背對著眾人,高昂的抬起頭顱說:「洪公公,拿藤條。成安公,太子既是你的弟子,就由你親自動手吧。」

  成安公顫顫巍巍的拱手應和道:「是,臣遵命。」而後一把拿過洪公公手中的藤條,一下又一下的打在太子的身上。太子殿下身上本就有舊傷,都是密密麻麻的藤條印記,因處理不當留下的疤痕。如今舊傷添新傷,一聲一聲的藤條抽打,沈知意見了也心顫顫。而太子殿下卻一聲不吭,盡力的忍受著。豆大的汗珠從額頭冒出,混合著血漬,實在慘不忍睹。

  「罷了,吵得哀家頭痛。今日先放過你,她也該給皇帝看診了,回去之後再罰你抄寫孝經十遍。」太后娘娘說罷,被洪公公攙至內室。眾人目送,心中湧起無限感慨。

  東配殿

  成安公指揮著幾個小太監把太子殿下挪到東配殿。見四下無人對太子殿下說:「殿下,今日您怎得如此冒進。平日裡的隱忍和遠慮呢?」看著愛徒滿身傷痕,作為老師也是心疼不已。

  「老師,若我說今日是個局,您信嗎?我必須跳入此局才能解父皇和沈姑娘的後顧之憂。」景予趴在床上,背對著成安公說。

  「什麼,你是說今日是太后作局,為了查看你的反應?」成安公踱步探詢,他的語氣中透露出對這場隱秘遊戲的了解與警惕。

  「對,這些年但凡有女子靠近父皇,她必除之而後快。這次沈姑娘是我帶進宮為父皇治病的,她不敢輕舉妄動。如今看我如此反應只會覺得我與沈姑娘有關係。」景予艱難的爬起來,對上成安公的目光。

  「罷了,罷了。現在還不是動手的時候,只願陛下能快點兒好起來,重整河山。」說完抬頭望向遠處,陷入沉思。

  「藥來了,藥來了。」沈知意處理完自己的傷口,一路小跑的從王公公那裡取金創藥,又把剛剛在慈寧宮的遭遇大概說了一遍,就趕緊來為太子殿下上藥。

  見沈知意來了,成安公看了一眼景予就往外走,只對沈知意說:「姑娘辛苦,陛下和殿下就交給姑娘了。」說完便大步流星的出宮了。

  沈知意木訥的點了點頭,看向趴在床上的景予。這樣的氛圍讓沈知意有些尷尬,心想:讓其紅去取些紗布,怎麼去了這麼久?

  景予見沈知意愣在原地,清了清嗓子說:「你站那兒幹嘛?還不上藥。」

  沈知意哦了一聲,又突然想到什麼說:「您身邊的全公公呢?要不讓他來為您上藥?」

  太子殿下沒好氣的白了一眼沈知意說:「他去忙別的事了。再說,我是為救誰弄的一身傷?」

  沈知意自知理虧,開始為太子殿下清理傷口,心裡默念:全公公不好好在太子殿下身邊當差,真是的。

  「殿下放心,您這傷看著血肉模糊,實際是傷到了皮肉,沒傷到內里。回頭我單獨給您配點兒金創藥,定比這個好。」說完又轉頭看向門口,希望其紅快點兒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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