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看著自家大小姐陰沉的表情終於有些犯怵,忙側開身子,隨後還是疾步朝著內院跑了進去。【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得了消息的趙家人也趕了過來,定安侯趙明辰帶著一眾人來到了前廳,看著到了站在院子正中的趙清影,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大膽孽子!你如今還回來做什麼?」
「父親,我怎麼就不能回來?」趙清影看著面前容色儒雅卻黑心黑肺的中年男子,不禁心頭一陣陣噁心。
「我是趙家嫡女,我娘是定安侯府夫人,這定安侯府那些野種能住的,我憑什麼不能住?」
「你……你說什麼?有膽你再說一遍!」趙明辰頓時氣急,他恨不得衝過去掐死這個不孝女。
一邊的孫氏之前便接到了莊子上帶回來的消息,趙家大小姐從回春谷回來了,還治好了趙夫人的病。
她當真是心頭恨出了血,早不回晚不回偏偏在這個時候回來,若是趙夫人不死,她這個孫夫人便是當的名不正言不順。
只有那高氏徹底死了,她才算是去掉了後顧之憂。
此時瞧著趙清影回來,她還擔心侯爺念及父女之間的情分,到時候萬一將高氏再接回來,豈不是麻煩?
不想這個趙清影像是中了邪一樣,一回來便是這般剛硬將老爺氣個半死,頓時心頭暗喜。
不過這個小***居然敢說她的兒子是野種,真的是該死!
「侯爺!您瞧瞧大小姐說的什麼話兒?」孫氏用帕子捂著唇,轉身撲進了趙明辰的懷中大哭了出來。
「大小姐這是指桑罵槐的罵誰呢?什麼野種不野種的?」
趙清影冷冷盯著哭哭啼啼的孫氏:「誰承認便是罵誰?」
「當年你做揚州瘦馬的時候,可不是正兒八經進我趙家的門,便是我父親抬一個妾也得看看日子,過過明路的。」
「你當初還是別人身邊的人,卻是勾搭上我父親,不多時便懷了孩子,硬生生賴上我父親!」
「一沒有明媒正娶,二不是入了冊子的妾室姨娘,只不過是幾個男子共用的玩兒物罷了,生的孩子也養在外面,若不是我娘親心善讓你進來,你和你的野種焉能進得了我趙家的門第!」
「你!」孫氏臉色瞬間發白,揚州瘦馬的身份是她一輩子的痛,當年高義伯還健在高氏有娘家人撐腰,加上老侯爺也不讓她這種女人踏進趙家半步。
她不得不將孩子養在了外面,得虧後面高氏鬆了口,老侯爺也死了,她才帶著兒子進來了。
至此她便牢牢將侯爺掌控在手中,便是連高氏的身子也近不了,很快她又懷了二少爺。
她至此膽子大了起來,之前她便買通了府裡頭的丫頭婆子給那個高氏下毒,故而她生下來女兒後再也不能生育,這個女兒還是個病秧子。
不想如今去了回春谷幾年居然這般潑辣,可趙清影的話也是將她氣的夠嗆,她頓時哭得更厲害了一些。
一邊的趙家大少爺和二少爺紛紛朝著趙清影圍了過來,抬起手便要打她。
「你算個什麼東西!」
「堂堂侯府大小姐,卻去了回春谷,誰知道你在外面做了什麼,世家大族的女子誰像你這樣!」
「我看你就是討打!」
兩個紈絝子弟紛紛朝著趙清影扑打了過來,不想一簇銀針狠狠刺進了他們的手中,頓時兩個人的手變成了黑褐色,捂著手痛的哇哇大叫。
「俊兒,清兒!」孫氏慌了,沒想到趙清影居然敢當眾行兇下毒。
趙清影冷冷看著捂著手嚎哭不已的趙俊和趙清,眉眼間掠過一抹殺意。
今日大不了同歸於盡,也要替娘出了這一口惡氣。
趙明辰也是慌了神,幾年不見過去那個柔弱孤僻的女兒,怎麼變成了如今這個樣子。
孫氏大哭道:「侯爺!快報官!將這行兇之人抓起來!抓起來!!」
「來人啊!去請大夫來!」
趙明辰氣的直打哆嗦,朝著趙清影沖了過來:「小畜生!反了天了你!」
他抬起手一巴掌朝著趙清影掌摑了下來,趙清影頓時臉頰腫了起來,看著趙明辰的眼神卻是更加冷厲了幾分。
她好不容易才忍住沒有給自己的親生父親下毒,隨後收起了毒針,從懷中摸出來之前寫好的那兩封書信。
「趙明辰,剛才那一巴掌是我讓你的,從此你我父女二人恩斷義絕!」
「你……你說什麼?」趙明辰是真的懵了。
說實在的,他雖然不重視這個女兒,可若是女兒要和他斷親,這事兒傳出去不太好聽啊!
「趙明辰,」趙清影冷冷笑道:「我今天是來和你說兩件事情。」
「這裡一封是斷親書,另一封是我娘與你的和離書,從此往後我和我娘與你再無瓜葛,彼此都好自為之!」
「你敢!」趙明辰吼了出來,「你是我的女兒,你說斷就能斷的,你這種不孝女就該送到郊外的桃花庵里好好修身養性,反省反省。」
「來人!」
「趙明辰,」趙清影冷笑了一聲,「該反省的怕是你吧!」
「寵妾滅妻,迫害正室妻女,孫氏給我娘下毒折磨我娘,我從小胎中帶毒降生,你若是眼睛沒瞎,難道看不出來誰才是作女干犯科的那一個?」
「你放肆!」趙明辰抬起手又扇向了趙清影,這一巴掌卻是停在了半空,硬是落不下去。
他的手腕一陣銳痛,竟是疼得他倒抽了一口冷氣。
「侯爺怎麼發這麼大的火兒?」
一道沙啞清冷的聲音從趙清影的身後傳來,趙清影不可思議的轉過身對上了楚天賜那雙微微有些發紅的眸子。
楚天賜身上甚至還帶著灰塵,顯然是趕了遠路剛回京,甚至連身上的衣服都沒有來得及換。
一邊的麝月忙小心翼翼退後一步道:「大小姐,楚公子追到了回春館,奴婢……奴婢只得都說了。」
楚天賜此時冷冷看著面前的女子,氣不打一處來。
當初她笑嘻嘻的說讓他儘快趕到京城,和楚家的長輩們說一聲,然後去回春谷提親。
他都沒有來得及說,便是出事兒了。
他幾次三番給她寫信,她愣是沒有回他。
他突然慌了,還以為她在回春谷出了什麼事兒,還未進京又當下折返到了回春谷,一打聽人已經來了京城了。
楚天賜又幾乎是不眠不休趕到了京城,找到了回春館,抓住麝月這才將事情問了個明白。
人家趙大小姐這是單槍匹馬去戰鬥了,當他是個傻子嗎?要他這個情郎是擺設嗎,她自己一個人解決,那他還對於她來說還有什麼用?
連這麼點信任都不給彼此嗎?
她還是覺得他楚天賜是個窩囊廢罩不住她趙大小姐?
楚天賜都氣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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