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凡露出一個惡劣的笑意,「那個女人眼裡只有錢,這種身份證明只要給五兩就能辦下來,要要多有多少,她居然還自以為聰明地要求找個南縣當地人擔保?呵,既然都能給錢解決的事,你以為能有多少靠譜?你們儘管進城便是……」
秦時博兩眼放光,他終於看明白他意思了!
這是要誘導他們自投羅網啊!!
這樣顛倒黑白不要臉的作態,一看就很適合做他隊友!!
趙凡也看得出來他們還是不信,也沒有失望忽悠失敗,只是再也懶得解釋,這種毫無難度的任務真的太無趣了啊!
果然還是跟著王妃才好玩,主子對下屬肯放權,平時又多數放養,只要能完成任務王妃就不管你用什麼方法,當然犯法除外……
見他們還在激烈討論要不要進城拿贖金,趙凡嘆氣搖搖頭,心好累!
只見他突然跳起,雙手用力往上一縮,身上幫著他的繩子就鬆開了,這種繫結的方法實在是太白痴,比起王妃教他們的差得遠!
哎,這麼一提起,突然想趕緊完成任務回去玩了。
雲家眾人目睹此情此景皆是一驚,條件反射般就抽出腰間武器,屋內突然寒光閃爍,氣氛驟然緊張。
其餘八名暗衛原本也俯首跪地,佯裝虛弱無力,此刻卻仿佛得令一般,動作敏捷地掙斷了束縛他們的繩索,身形矯健展站起,與之前判若兩人,其中一位還不忘抓起跪在地上被五花大綁的秦時博。
趙凡左右扭了扭頭,露出一個輕蔑的笑容,一副大王來巡山的做派,「本少爺終於知道你們這些北戎人為何一直打不過卓城軍了,就你們這樣畏首畏尾能支棱起來才怪。」
說完,還嫌棄地翻了個白眼,與某王妃的小動作如出一轍。
「還真的以為你們這種三腳貓能綁住我?」
他抬手往後指了指,「看到沒?我身後這幾位可都是大內高手,本少爺只是想著假裝被你們抓抓看,還以為能有什麼趣事,結果?你們就連進場要個贖金都不敢?一群慫貨!真是浪費本少爺時間。」
雲家為首的男子腦子轉得飛快,冷聲道,「來到北戎的地盤還敢如此囂張,看來公子來頭也不少啊……」他可沒聽漏那句大內高手,本來還疑惑的他的身份,此刻也有幾分猜測。
他作為關外的負責人自然不會蠢,男子在雲家要足夠聰明才會被委以重任,如果對方不主動招惹自己……還未等他頭腦風暴結束,趙凡突然招招手道,「將他們都給本少爺拿下!」
「是,公子!」幾人說罷就飛身向周圍的人撲去。
這次被安插進工會的暗衛都靈活得很,聽懂他的話後就主動切換角色,不虧是王妃親自調教過的人。
有人打算趁其不備偷襲趙凡,他頭都沒回,手腕一翻,暗器脫手而出,化出一道流光刺進了那人的胸口,一擊斃命,男子瞪大眼睛身子朝後倒去,這一切不過就發生在一瞬間……
趙凡突然的殺招將對面的人都嚇傻了,他們原本都是雲家旁支,儘管自小皆習武,但在王府精銳的凌厲氣勢下,仍是顯得相形見絀。
他們本就不是什麼高手,之前殺人殺人之所以順利,不過是預先在水裡下藥罷了。
暗衛趁機抓起幾人,抬手就用力一擰,咔嚓聲不斷響起,十幾人的手臂關節逐一脫臼,慘叫聲此起彼伏。
王妃說了,比起什麼「捆綁皮」,還是直接卸掉雙手更高效,很顯然,這些人都執行得很好。
不過片刻,雙方境遇便發生了戲劇性的逆轉,只是,他們都不約而同地避開了那位為首的男子……他眼望著自己被一一制服,心中五味雜陳,為無力改變現狀而氣得顫抖。
他看明白了,這些人就是有備而來的!
只是不知,他是否清楚自己的真正的身份……強壓下心頭怒火,一改之前霸氣的作態,聲音中帶著一絲不甘與無奈,「說吧,你究竟想怎麼樣?」這口氣他只得暫時咽下去,他早晚得找回來!
趙凡扯出個和藹的笑容,「不是一開始就說了嗎?本公子來找鐵礦銀礦啊,」
已經被鬆綁的秦時博,聽到他不斷強調自己是公子突然智商上線,跑過去屁顛屁顛地搬來一張圈子,放在正中間,然後站在一旁彎著腰,狗腿的笑容分外明媚,「公子,您坐,別累著!」
其他暗衛,「………」他是不是太入戲了?
趙凡瞥了他一眼,一坐下就直奔主題,「第一,你們這些北戎人知不知道礦脈在哪?第二,就行是鐵礦還是銀礦?第三,名字。」
對面的男子皺了皺眉頭,但是看著一屋子哀嚎的族人,他只得乖乖回答,「在下漠沽,是這一代的北戎王,我們如果能提供礦脈的線索,不知道這位……能用什麼來換?」
聽到這個名字,秦時博詫異地抬頭,厭棄的目光明顯,就他這樣一把年紀的,還想假裝是漠沽那個小鬼頭?
趙凡挑了挑眉,目光掃過躺了一地的人,一副你是不是傻的眼神,想了想還是開口,「你想要什麼?」
「我想先確定公子能做到什麼程度?」
「例如?」
「漠沽」眼神銳利地盯著他,一字一句道,「例如……我想確定公子您是能做卓城的主,還是洛城的主……」他這句其實表達得很明顯,礦脈線索我有,就看看你有沒有本事從我們手上拿走。
「呵!」
趙凡看向他,笑容意味深長,「漠首領果然是聰明人,但是……這關你什麼事呢?既然你這個北戎王都在我手上,你用什麼來跟我談條件?」
「漠沽」的笑容僵了僵,不甘心道,「這裡可是關外腹地,我們北戎還有十幾萬大軍……」
趙凡嗤笑一聲,「大家都是聰明人,你們覺得我會傻到獨自送羊入虎口?」
說罷,從懷中套出一塊金色的令牌,上面明晃晃寫著三個字:二皇子。
果然,此物一出「漠沽」的眸光倏地一變,心思千迴百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