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秦南隊」是因為發現了漠爾特他們三人,從而拯救了漠河全族而聲名大噪。
陸掌柜在轉任南縣縣令前,就以獲得特別貢獻值為理由,給他們獎勵了很多積分。
別說是陸飛齊的隊伍了,就算是目前排名第二名探險小隊,比起「秦南隊」的積分還差著一大段距離,當然這也是陸應行的意思,卓王府隊伍未去過的區域,又豈能隨便讓陌生人進去?
更別說第二名的隊長還是漠爾特,他的隊員全都是漠河人,身體素質比起臨粵人強壯,接任務像是不要命一樣,雖然是新隊伍但勢頭很猛,沒多久直接追到第二的位置。
所以陸飛齊雖然放棄了接觸北戎人,但還很執著地在關外苦,哈哈找礦脈呢,後院起火這事估計他還不知道。
「呵!還真的以為本公主想管她的破事?」陸苑琪冷笑道。
沈榆跟定國公府的人不熟,除了二公主之外就是小娃娃薛言磊了。
自從上次在『望月樓』救下了他,每逢年節都會堅持給自己送禮物,連無塵都有,沈榆也會將禮尚往來,將『親子坊』每季度新出的玩具給他送一份,據說薛言磊小朋友現在已是全洛城孩子們最羨慕的對象,沒有之一。
這是他們「晚輩」之間的交情,跟老國公無關,也不怕被皇帝忌憚。
而她打過交道的皇后、老國公,包括薛言磊那有名的哭包母親,顯然都是正常人,雖然二公子的正妃也是她親生的……但她的思想明顯跟定國公府眾人都不同頻,大概就是幼兒園跟大學生的區別吧。
雖然二公主這人天生就帶著幾分俠肝義膽,特別愛管閒事,對顯然對自己這位表姐,同情心都泛濫不起來。
「你怎麼不生氣啊?」陸苑琪嘟著嘴,一臉不解。
沈榆直接笑出聲,「氣什麼?」
「她說我們拆散她和深愛的夫君,還叫我們不要多管閒事!!」陸苑琪都要氣炸了。
沈榆很刻意地上下打量了她一會,詫異道,「哦?原來你不是嗎?」
二公主深深地吸了口氣,一拍桌子,咬牙切齒問道,「你什麼意思,還是不是朋友了!」
沈榆連忙點頭,不敢再刺激她,「是是是,肯定是朋友,但是從她的角度來看……你不就是這樣嗎?」
見她又要雄起,連忙將人按住,「你想想啊,她肯定認為自己隔壁渣男是真愛啊,雖然當時是看起來被迫娶她的,但你都看出來……不是不是,我是說英雄救美這事本身就是個局,那渣男去洛城就是為了聯姻的,既然他主要目標是你,但是你冰雪聰明沒上當啊,對不對?人家就換目標了嘛,就是不知道渣男是隨便撒網,還是只選國公府的姑娘。」
二公主被她說得氣順了,但還是高冷地問,「應該不是吧,我又不是國公府的姑娘。」
沈榆心想,這可不一定。
可惜陸飛峰在婚宴後就回去了,說起他的死對頭,這世上,恐怕不會有人比他更了解陸飛齊了。
這時下人來稟,顧小夫人求見。
話音剛落,二公子就激動了,馬上衝出去迎接損友葉沐安。
沒多久,就見顧小夫人氣沖沖地跑進來,對著沈榆又是一拍桌,「你什麼意思,還是不是朋友了,收到這麼好笑的信都不通知我!」
害她一直在家裡等啊等啊,就怕私自上門暴露二公主的存在。
她們倒好了,害她白等了兩日,自己居然就玩起了了?
滄雨常年的面無表情終於出現一絲鬆動,王妃的朋友怎麼都很喜歡說這句話?
沈榆卻無所謂地靠在了抱枕上咯咯笑,「怪不得你們能做朋友,哈哈哈哈哈。」
「你什麼意思!!」好姐妹倆異口同聲。
葉沐安在進來那一小段路,就已經聽陸苑琪說過信的內容,「那個女人簡直不知道好歹,堂堂臨粵國最尊貴的嫡親二公主不遠萬里,突破重重險阻親自去救她出火海,她倒好了,居然說她生活很幸福?說她和夫君很深愛,說他們之前根本沒有別人,還質問你們為何要質問他們?最後居然還叫你們不要多管閒事,不要做無用功!!哈,我真的要氣死了!」
「就是!!」陸苑琪用力點頭,同仇敵愾,「她就是不知道好歹!」
然後兩人同時看向沈榆,大有她不罵兩句就不是人的氣勢。
「她太看得起自己了,真的以為公主走這趟是為了救她?她不過是藉口罷了,皇帝是什麼人啊……」沈榆一頓,突然想起人家親閨女還在這裡呢,總不好說她父皇是個偽君子真小人?
她話音一轉,「皇帝他可是一國之君,她夫人家的侄女被人傳出是擋箭牌,他不去問責一番,面子萬往哪裡擱?」
「就是!」好姐妹又同仇敵愾。
「只要是皇后家的侄女,無論對象是誰,皇帝都會派人去詢問情況的,不一定要將人帶走,但起碼態度要擺出來啊!」
「沒錯!」好姐妹又倆異口同聲。
「但是皇帝不可能親自去啊,皇后更不能隨便離開洛城,如果是定國宮府女眷去吧,比起皇爵的妃子來說,始終是低了一級,就算是你親舅舅本人去,雖然是親爹,但他身份上依然還是臣子啊,所以派嫡親的公主去,除了幽王本人誰又敢說身份比二公主高?區區一個側妃她還拿捏不住?」
好姐妹已經不說話了,雙眼亮晶晶地看著她,一臉崇拜。
「再說了,二公主本來就是半個薛家後輩,她代表的不僅是皇后娘家人,更是皇帝的女兒,二公主一出手,就知道有沒有!」
「哈哈哈,沒錯!就是這樣!」二公主覺得這是自己出生以來,氣最順的一天了。
「來人!賞!!哈哈哈哈!」
姑姑在身後輕咳一聲提醒,飄過頭了啊,但見卓王妃非但沒有半點介意,還笑眯眯地說著謝公主隆恩,跟她們鬧成一團……嘴角不自覺勾起,對沈榆的好感蹭蹭蹭又往上漲。
陸苑琪笑得像個喇叭花,看沈榆的眼神就像看著親人,「那我應該怎麼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