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勝絲毫不給其喘息之機,第二刀又以雷霆萬鈞之勢劈來,那刀勢更為兇猛,好似泰山轟然壓下。
枯瘦男子緊咬牙關,使盡渾身解數揮劍抵擋,卻被震得虎口迸裂,鮮血汩汩流淌。
「且慢,我願就此離去,還請閣下高抬貴手。」枯瘦男子的聲音帶著顫抖,眼神中滿是哀求。
李勝卻毫不理會,再次揮刀,刀光如練,直取枯瘦男子首級。
男子心知不敵,側身躲過這刀,隨即朝遠方遁去,頃刻功夫,便已逃到數十米外
李勝冷笑一聲,舉起長刀,脫手而出。
長刀如流星飛射,瞬間穿透了男子的胸膛。
李勝緩步走去,抽出長刀。
整場戰鬥中,李勝都未曾用過七情斷念刀。
如今的他在力量上與速度上,即便還不如洗髓境的武者,但也相差無幾。
南宮萱看著滿地的屍首,顫顫巍巍地開口說道:「多謝閣下相救。」
李勝走到她面前,輕聲笑道:「怎麼?這般快便不認識我了?」
南宮萱看清李勝的臉,瞳孔猛地一縮。
「李勝?」
她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青年,這人明明有著這般恐怖的實力,在對付洪泉之時卻還用毒!
此子手段當真狠毒!
想到此處,她下意識地朝後退去一步,臉上露出驚慌之色,生怕洪泉的遭遇在她身上重演。
「你退半步的動作是認真的嗎?」
李勝將長刀插入南宮萱背後的牆壁之中,這般舉動,頓時將南宮萱嚇得一激靈。
「不是認真的,不是認真的……」
李勝嘆了口氣,這個世界終究沒人能夠接住自己的這個梗。
「不說廢話了,我救了你一命,你打算如何報答我的救命之恩?」
南宮萱聞言,輕咬朱唇,臉色變得煞白。
隨即她慘笑一聲,果然男人都是一個樣。
只見她緩緩解開衣衫,那一雙仿若含情的狐狸眼緊緊閉合著,長長的睫毛如蝶翼般微微顫。
「靠,大姐,你能不能不要這樣憑e近人啊?!」
在那衣衫滑落的瞬間,李勝趕緊將其抓住。
南宮萱猛地睜開眼睛,看著眼睛閉的比她還緊的李勝心中鬆了口氣,但卻也升起一股莫名的惱怒。
自己這傲人的身材,這人就這般看不上眼嗎?
別人隔著衣服都想多看兩眼,這人倒好,脫了他還不看?!
「不是你讓我報答的嗎?」
南宮萱咬牙說道,說話期間她重新將衣衫穿好。
直到其穿好後李勝才睜開了眼睛。
「我何曾說讓你這般報答了,我好心救你,你這女人竟還打算恩將仇報!」
南宮萱氣急,那雙牙齒磨得「咯咯」作響。
此刻她心中對李勝的恐懼之情全然消散。
「好,那你說想要我如何報答?」
李勝見其終於正經起來,也是終於鬆了口氣。
「我需要你幫我對付鳥嘴。」
南宮萱聞言,滿臉錯愕。
她手指著自己,難以置信地看著李勝。
「我,對付鳥嘴??」
李勝一臉認真地點著頭。
「沒錯。」
南宮萱仰起脖頸,一臉無語的說道:「你還是趁現在殺了我吧,早死晚死都一樣。」
李勝將長刀架在其脖頸之上,感受到脖頸處的冰涼,南宮萱頓時變了臉色。
「別,我去我去,晚死一天是一天……」
李勝這才滿意地收起了長刀。
「之後你便先跟著我,接下來,就等好戲開始了。」
緊接著李勝便將其帶回了悅福酒樓,在經過小二身旁之時,對方輕輕點頭。
李勝明白,小二應當是已經將事情辦妥了,如今已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
府衙。
蔡正畢恭畢敬地將數打卷宗呈遞給蘇敬。
「大人,這些便是近些年來孤遠城中因中鳩毒身亡之人的名單。」
此刻的蘇敬早已沒有了往昔那意氣風發的姿態。
他雙目布滿血絲,面色陰沉,坐在那裡,宛如一座即將噴發的火山。
蘇敬在卷宗之中仔細查閱,越看那張臉便越發陰沉。
他發現,死者中有幾位甚至是洗髓境的武者!
看完所有卷宗之後,蘇敬怒不可遏,猛地一巴掌拍下去,面前的木桌瞬間變得七零八碎。
只因這些卷宗之中調查結果皆是指向地獄口!每一人曾出現在地獄口的任務名單之中。
由於地獄口主要業務便是刺殺,所以最近這幾年,官府跟其可沒少打交道,只不過兩者之間一直保持著一種微妙的平衡。
甚至還派人潛入其中,成為其外圍成員。
蔡正見蘇敬這副模樣,連忙低下頭,恭聲說道:「大人,卑職認為此事尚有蹊蹺,其餘死者身上皆有爪痕,而令公子卻沒有。」
「可能是有人故意引導到地獄口上。」
蘇敬瞪著雙眼,惡狠狠地看著蔡正,此刻的他還在強忍著怒火。
「派人去查,看地獄口中有沒有針對鵬兒的任務。」
在蘇敬的命令下,很快便查清楚,地獄口中的確有針對蘇鵬的刺殺任務,懸賞五百兩……
蘇敬再也無法遏制心中的怒火。
「五百兩,五百兩!」
「我兒的性命就只值這五百兩?!」
他無法接受,竟真的有人會為這五百兩敢來殺他這知府的獨子!
而此刻,一旁的蔡正滿臉懵逼……
「有針對我兒的懸賞,你等為何不上報?」
蘇敬眼神冰冷的看著下方三人,這三人便是府衙安插於地獄口中的眼線。
此時三人皆是滿頭冷汗,互相不停交換著眼神,仿佛都在詢問對方難道沒發現?
「哈哈哈,我明白了,原來你等也想要我鵬兒死!」
蘇敬癲狂的大笑起來,他這輩子就僅有這麼一個兒子,平日裡別說責罵,連一句重話都未曾捨得說過。
唯一的那次動手,也不過是擔心蘇鵬繼續糾纏,丟了性命。
如今蘇鵬不再糾纏那靈汐了,但卻被人用五百兩銀子買去了性命!
蘇敬走到三人面前,伸出雙手,硬生生捏爆其中兩人的腦袋。
剎那間,那腦漿混合著鮮血四處飛濺,灑落一地,場面血腥至極。
剩下那人早已面色煞白,兩腿之間傳來一陣溫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