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炎的問題算是問到點子上了，因為黎霧也不敢說百分之百確定。
團團又不認字，也不會寫字，用勺子還漏飯呢，想照葫蘆畫瓢把那些字畫下來還真是個極大的工程。
想在有限的遊戲時間搞清楚天賦，還真不是一天兩天能辦到的。
可黎霧也想不出別的原因，有些遲疑的說道：
「如果不是天賦的原因，我家孩子可能攜帶13個僕從嗎？」
「也許吧。」
狼炎放開了黎霧的手臂，緩緩坐下身來，臉色卻依舊凝重，半晌後再次打斷了黎霧的「選秀」節奏。
狼炎輕聲問道：「你聽說過神與十二騎士的故事嗎？」
黎霧搖了搖頭，有些疑惑的回道：「沒聽過，是你們這個世界的小說嗎？」
「克魯魯聽說過！」克魯魯站在茶几上猛搖小手。
黎霧好奇的看向克魯魯。
克魯魯有些自豪的說道：「每個神靈都有十二位最忠實的僕人，被信徒稱作聖騎士，克魯魯的爺爺跟克魯魯說過，他的爺爺的爺爺....的爺爺...的爺爺...額，克魯魯也數不清了，反正那個爺爺就是聖騎士，不過他從來沒有回來過。」
黎霧聽得一腦袋黑線，很明顯，克魯魯的爺爺應該就是單純的哄小孩而已。
就像他小時候，他爺爺還說祖上當過皇帝呢。
不過黎霧上小學識字以後用老爹的手機查了一下，華國的黎姓皇帝沒查到，外國的倒是查到一些。
搞得黎霧一個月都疑神疑鬼的，以為自家是外國逃難到華國的皇族後裔，看誰都像來尋找他「回」國復辟黎姓王朝的。
後來他把真相告訴了姐姐，挨了一個大比兜後恢復正常。
姐姐用的是正宗龍虎山一脈的引魂掌，爺爺說祖上在龍虎山當過天師！
黎霧疑惑的看向狼炎，不知道狼炎為什麼突然提起神和祂的僕從。
狼炎的雙眼對上黎霧的目光，淡淡的說道：「神靈只有十二個聖騎士！」
「神靈只有12個聖騎士？而聖騎士就是神的僕從！」黎霧眼睛突然瞪的老大，不敢置信的看著狼炎：「你別跟我說，神靈最多只能同時收下12個僕從？神靈這方面這麼弱？」
「不！神靈在這方面並不弱！」狼炎搖了搖頭，伸出兩根手指說道：「你不會以為，只要精神力更高，就能收更多的僕從吧？」
「額，這不對嗎？樹妖小精靈不就是精神力高所以能比其他種族多招僕從嗎？」黎霧有些疑惑的問道。
「是也不是。」狼炎神色凝重的說道：「精神力的確是多招的先決條件，精神力不足，僕從多了在你腦子裡吵個架都能把你逼瘋。
精神力即時控制僕從的手段，同時也是抵禦僕從精神力反噬的關鍵，這也是有些人想收第二個僕從失敗時，頭痛欲裂甚至失去意識的原因，因為精神力不足以壓制兩個僕從精神力反噬。」
「哦。這一點我知道，克魯魯之前也並非能帶三個寵物，也曾因為簽第三個僕從失敗昏倒過。」黎霧點了點頭，「你是說我家孩子精神力異常強大？」
狼炎搖了搖頭：
「如果不是你所說的天賦，你家孩子天生精神力異常強大是沒跑了。
但重點並不在這裡，精神力又不是固定的，隨著修為提升，精神力也會提升。
就比如我妹妹，她是聖者之事你也知道了。
她的精神力總不至於比你這靈魂碎片都獻出去小精靈低吧？
至少現在的克魯魯還遠遠比不上她。
但我妹妹現在也只能勉強簽訂三個僕從而已。」
黎霧聽得雲裡霧裡的，忍不住說道：「不是。狼老大，你這說的是啥意思啊？一會因為精神力，一會又不是的，都給我整迷糊了！」
狼炎斜了黎霧這個沒耐心的傢伙一眼，這才沉聲說道：
「精神力的確是簽訂僕從的前提條件，但最終限制僕從數量的是靈魂。
像我妹妹只能勉強簽訂三個僕從，並非她的精神力只能抵禦三個僕從的精神反噬，而是因為她的靈魂承載不了更多的靈魂碎片。
靈魂是世界上最難提升的東西。
普通人的靈魂，只要不是天生孱弱，都能承受一枚僕從的靈魂碎片。
但想要承載兩枚，靈魂就要比普通人強大一倍才行。
而想要承載第三枚，靈魂卻並非比普通人強大兩倍，而是4倍才行。
如果把普通人的靈魂強度比作1，那承載兩個靈魂碎片的強度就是2，承載三個靈魂碎片就是4，承載4個碎片就是8。
額，你能理解我的意思嗎？」
聽到狼炎的懷疑，雖然大學退學了，但高中文憑還在的黎霧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這不就是第一天一粒米，第二天兩粒米，第三天4粒米的故事嗎？
2的N－1次方！
公式他都知道。
「我聽懂你的意思了，我給你算一下哈！
你的意思是哪怕是神袛，最多也只能承載12枚靈魂碎片。
那就是2的11次方。
也就是說神袛的靈魂強度或靈魂力量，是普通人的2048倍，或者說是2048倍到4096倍之間。」
狼炎有些意外的看了黎霧一眼，點了點頭：「是這個意思。」
黎霧忍不住捏了捏腦殼，「所以你懷疑，我家孩子的靈魂超越了神袛，是普通人的4096倍到8192倍之間。」
狼炎也忍不住跟黎霧做出了同樣的動作，對自已的異想天開感到頭痛，「你還是當我沒說吧！現在想想又覺得不可能，也許真像你所說，你家孩子只是天賦的原因。」
黎霧抹了一把臉，整個人都亢奮起來：「這怎麼能當沒說呢！我這都興奮起來了！
我覺得我家孩子有可能是你說的這種情況，打小我就看她，額不對，打她出生我就看她以後會出息。
區區神靈而已，我家糰子天生就更強，很合理啊！
我特麼不挑了！」
黎霧急於驗證，招呼克魯魯，直接用排除法，把一看種族就磕磣的8個二階僕從捲軸丟給狼炎，抱著剩下的就一溜煙的往傳送陣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