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濱自系統空間中取出自己的五品長劍,抬腕。
這劍訣與它的劍意一般,沒有通常劍訣的起勢等前奏,武者一動,劍訣就已發動出去。
《虛空劍訣》驟起,黑暗降臨,周遭空間被鎖,劍光乍隱乍現,在每一塊奇石上都留下劍痕。
孫濱將一套劍招舞得熠熠生輝,身形猶如鬼魅,忽東忽西,令人捉摸不定,不知道這人下一秒會出現在哪裡。
雷冥看得咋舌,想不到小濱的劍技竟然如此驚人。
若不是他境界高深,對法則的領悟已經到達比較精深的程度,否則都會在這套劍法下吃虧不小。
不過看完這套劍訣雷冥倒是有了不同的看法。
「你的這套劍法依賴空間法則,怕是那邊為你灌頂才習得的吧?」
孫濱驚訝於雷冥一語直中要害,「不錯。」
雷冥沉眉思索不語,孫濱亦不敢打攪。
半晌雷冥似乎有什麼想不通的地方,遲疑道:「武者自武皇境始,可以觸碰到法則的門檻,向天地借用法則之力。
但是想要掌控法則之力,卻是需要等到武帝境才行。
你如今不過區區武王,那邊是如何做到讓你在使劍過程中將空間法則調用得如此純熟的?」
這一點孫濱就不清楚了。
雷冥見他眼神茫然,便知小濱也不知道此事。
「那你在調動空間法則時,是何感覺?」
孫濱埋頭回憶,「那種感覺很是玄妙,我形容不出來。」
雷冥壓下眉頭,他身為超脫境強者,調動法則之力已然如臂使指,自然知道那種玄妙的感覺非親身體會無法知曉。
讓小濱描述出來確實難為他了。
雷冥想來想去,都想不出更好的辦法,只能讓孫濱等武皇境再過來感悟劍意。
「空間劍意情況特殊,若是沒有領悟空間法則,恐怕就只能暫時依樣畫葫蘆,等到武皇境,你能使用空間法則了再領悟。」
孫濱遺憾地點了點頭,「那我暫時把重點放到混沌之力的領悟上。」
其實孫濱還有一個想法,混沌法則乃是萬千法則之母,如果他把混沌法則領悟到一定的境界,說不定可以推衍出其它法則。
就在孫濱盤算著該怎麼熟悉混沌之力,好在武皇境時領悟出混沌法則的時候,雷冥忽地一步跨前將孫濱攬入懷中。
「你說的對,幫助道侶領悟混沌之力,我義不容辭。」
孫濱只有陽脈沒有陰脈,雷冥要幫孫濱領悟混沌之力就只能躺平享受。
孫濱對此倒是非常樂意,有陰脈之力的補益功效,孫濱幾乎可以不知疲憊。
「那好啊,既然冥哥願意幫我,我自是求之不得。」
……
雷冥要幫孫濱領悟混沌之力,自然不可能點到即止,兩人直到孫濱覺得自己需要停下來自行參悟之時才結束了修煉。
雷冥見孫濱盤坐在床上陷入頓悟,便兀自離開找梁晟去了。
商行總行長這個職務實在是太多雜事纏身,他都沒辦法跟孫濱好好在一起。
因此雷冥打算將梁晟培養一下,讓他代管商行。
這人好歹曾是一國之君,又是孫濱的徒弟,不貢獻一點力量出來實在浪費。
本著節約人才的原則,雷冥在孫濱閉關期間盡心盡力教導梁晟。
其殷勤程度,若不是二人同為Alpha,梁晟都要懷疑師父的道侶移情別戀了。
不對,他師父也是Alpha,兩人都在一起了,這位聖子殿下不會真的對他有意思吧?
心思跑偏了,導致梁晟看雷冥的眼神越來越詭異。
雖然以梁晟為帝的經驗,是可以做到喜怒不形於色的,但他覺得雷冥這麼做實在是對不起他師父。
更何況他對雷冥也沒什麼意思,單方面獻殷勤是不會有結果的,所以便沒有收斂自己的表情。
而雷冥在這段時間裡,當真是對梁晟的武道天賦刮目相看了。
這傢伙除了比不上他自己,與聖地其他弟子相比,那是一點都不遜色。
直到雷冥開始帶著梁晟處理商行之事的時候,梁晟才終於把跑偏的思路拉回正道。
「師公,你該不會是想把商行丟給我來管,然後自己跟師父逍遙快活去吧?」
雷冥讚賞地瞧了梁晟一眼,「不錯,不愧是當過皇帝的人,這眼力勁,這覺悟,相當不錯。」
梁晟訕訕一笑,心道:「我好不容易卸下了皇帝這個重擔,才輕鬆了多久?就被師公抓來商行當壯丁。
我的命怎麼就這麼苦哇?」
雷冥也算大方,「不用苦著一張臉,我給你留10個天機傀儡,讓它們保護你,供你差遣,爽不爽?」
梁晟看見10具與真人無異,以自己的境界根本看不出來不是真人的天機傀儡,頓時眼前一亮,「成交。」
雷冥又叫來遲酒和布矩交待了一番,叮囑梁晟武道修為不可荒廢之後洒然離去。
時隔半年,孫濱出關,不僅修為臻至武聖之境,可與天地融為一體,對混沌之力的領悟也達到了一定的程度。
雖然還沒有到領悟法則的地步,但對混沌真意已是摸到了門檻。
他出關後,雷冥第一時間過來迎接,看見孫濱一身玄奧的氣息便知道他這次定是收穫不小。
孫濱見到雷冥目光一定,隨即不可置信地上下打量了雷冥良久,一股火氣自丹田升起直衝腦門。
把雷冥臉上親切的笑意愣是給逼成了僵硬以及心虛。
「好你個雷冥!打著幫我領悟混沌之力的旗號,結果你自己這是連混沌法則都領悟出來了?」
雷冥面上露出尷尬之色,「這個,我們畢竟是一起體驗到那個過程的,你總不能讓我領悟出來以後當作沒發現吧?」
雷冥領悟混沌法則,孫濱當然替他高興,這可是世間的至強法則,沒有比這更強的了。
但是他就是氣不過,憑什麼自己頓悟加閉關,才只堪堪摸到個真意的門檻。
而雷冥在外面還要處理各種事務,卻比他的領悟還要深無數倍,直接就到達法則的境界了。
怪不得雷冥能夠被譽為全宇聖地聖子一輩中的第一天才。
自己這樣平凡的穿越者比不了,果然是比不了。
雷冥見孫濱對自己的話無動於衷,便湊到孫濱身邊道:「哥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是你期盼已久的事情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