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晞將唐瑤的屍體拖去浴室。
也不知是不是錯覺，他感覺自己的力氣好似大了很多。
他拿上水桶以及抹布等，重新回到客廳開始處理血跡。
沾水的抹布在地面上擦呀擦，染紅了就浸泡在水桶里清洗乾淨，然後繼續在地面上擦洗。
血液與奶茶混合在一起，血腥味中夾雜著香甜味，聞起來很是怪異。
將地面上的血液與奶茶處理乾淨後，陳晞又仔細擦洗了茶几，接著將染血的沙發套取下來換上新的。
弄完這一切，已經是半個多小時之後。
陳晞去到浴室放下水桶抹布等，接著返回自己臥室，給自己換了一身新衣服。
他拿起電腦桌上放著的手機，解鎖屏幕給沈婉晴打去一個電話。
「喂，婉晴姐，在忙嗎？」聲音很平靜，絲毫沒有剛殺完人時的慌亂。
「沒啊，怎麼了。」電話那頭的沈婉晴道。
「來我合租房一趟唄，我有些話想對你說。」
最近一段時間，他總是刻意避著沈婉晴，因為他無法回應沈婉晴對他的感情。
沈婉晴似乎也察覺到了什麼，主動減少了聯繫他的頻次。
此時聽著他的話，電話那頭的沈婉晴笑著道：「你想對我說什麼呀，還非得讓我去你合租房。」
「來了你就知道了。」
「行，那你等會，我現在就開車去你那裡。」
「嗯，我等你。」
「......」
掛斷電話，陳晞來到客廳，坐在沙發上靜靜等待。
在他面前的茶几上，擺著一個裝有蘋果的果盤，果盤旁邊則放著一把不起眼的水果刀。
約莫過去半個小時，沈婉晴來了。
她身上穿著黑色OL裙搭配白襯衣，整個人知性溫婉，漂亮的臉上帶著笑容。
可能在她看來，陳晞這次主動邀請她，就是想要回應她的感情。
「說吧，你讓我過來究竟想說什麼？」
沈婉晴大大方方地坐到沙發上，她似乎是察覺到什麼，鼻子動了動又道：「奇怪，怎麼有股子腥味呀。」
「婉晴姐，你是不是喜歡我？」
陳晞很直接的問話，讓沈婉晴也顧不上聞到異味了。
「沒有，我......我怎麼會喜歡你呢，你......你可真會開玩笑，呵呵.....」
她臉上的尬笑逐漸散去，美眸看著陳晞，「你......你喜歡我嗎？」
陳晞從茶几上的果盤裡拿起一個蘋果，接著拿起那把水果刀，一邊給蘋果削皮一邊問道：「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真話。」
「可我不想說真話。」
「你說就行了，就......就算你不喜歡我也沒事，我們還可以做朋友。」
沈婉晴臉上已經沒了剛來時的輕鬆笑容，不知何時帶上了一絲忐忑。
陳晞側過頭看著她，「我要是說真話你會不開心。」
一瞬間，沈婉晴忐忑的臉色變得落寞，「你......你是嫌我年紀比你大嗎？」
「不是。」陳晞搖頭道：「我不說真話，是想讓你能開心地走。」
沈婉晴有些迷糊，她感覺自己好像和陳晞不在一個頻道上。
下一刻，她就看到陳晞拿著水果刀猛地撲向她，緊接著喉嚨處就傳來一種無法用言語形容的痛楚。
她猛地瞪大了眼睛，她想要說話，但嘴裡卻只能發出詭異的嗚咽聲。
完全是本能的，她四肢劇烈地掙紮起來。
陳晞臉上滿是冷酷，伴隨著他手中的水果刀快速扭動切割，大量鮮血從沈婉晴喉嚨里噴灑出來。
不多時，沈婉晴和唐瑤一樣也一命嗚呼。
陳晞將她的屍體拖去浴室，接著回到客廳處理血跡。
地板、沙發、茶几、牆壁，約莫半個小時後就全都處理乾淨。
陳晞拿起手機給秦邵傾打去電話，告訴她自己想清楚了，自己想要和她有更親密的關係，想要和她有個孩子。
電話那頭的秦邵傾，情緒上似乎並沒有太大波瀾，只是輕聲說她愛陳晞。
陳晞問她，什麼時候碰面。
秦邵傾則表示，明晚。
事情當然是越早處理越好，陳晞忍不住道：「今晚不行嗎？」
「怎麼，昨晚你還落荒而逃呢，現在就這麼猴急了？」秦邵傾打趣道。
陳晞可以想像，電話那頭的秦邵傾在說這話時，精緻漂亮的臉上絕對帶著微笑，心裡肯定也有喜意。
許是見他沒說話，秦邵傾又道：「好了，我今晚不方便，明晚我們可以整晚都在一起。」
話已經說到這份上，陳晞要是再勉強的話，就有些說不過去。
他只得答應道：「好，那就明晚。」
「嗯，明晚不見不散。」臨掛斷電話時，秦邵傾又道：「說愛我。」
她的語氣很輕，但陳晞卻能感受到她對自己的深情。
「我愛你。」
「......我也愛你。」
隨著一兩秒的沉默，電話掛斷。
陳晞放下手機吸了吸鼻子，能聞到一股淡淡的腥味。
他先是去到陽台，把陽台的窗戶打開，接著又去到廚房，把廚房的窗戶也打開。
整個房子是南北通透的格局，南邊是陽台，北邊是廚房。
兩邊的窗戶都打開，外面世界的冷風吹進來，氣味散得很快。
不過有兩具屍體在浴室，窗戶關上的話，怕是用不了多久就又會有異味。
陳晞靜靜地坐在沙發上，一直等到日落黃昏，等到周海和黃佳慧快回來的時候，他才依次去到廚房和陽台把窗戶關上。
通風時間太久，房間裡帶著一股涼意。
客廳的電視機開著，裡面正在播放「哆啦A夢」的動畫片，陳晞看得津津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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