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外進入【副本】世界的機會?」
林御十分詫異地說道。
知更點點頭:「對,可以通過一些【道具】來進行額外的副本,也可以通過和某些NPC達成交易、從而能夠以非【副本】的形式在其中活動一段時間。」
「甚至……哪怕是以【副本】的形式進入,有的人都能做到脫離【副本】的範疇。」
「當然,那種能力在『三階』里也是極其罕見的。」
林御聽到知更的話語,光是想一下就理解了……
這個【權限】配合上『一階』、『二階』的【權限】,確實足以讓一個組織擁有「掌握」某個地方的資本了。
畢竟,對於『玩家』來說,雖然他們能影響【副本】世界,但是機會就是每周一次的副本。
可【副本】是隨機的——這就導致了如果想持續的在某個特定的【副本】世界完成什麼事情,甚至需要一點「運氣」。
畢竟【副本】還是分散在不同世界的——甚至哪怕同一個世界之中的【副本】,也可能橫跨了很遙遠的地域。
就像是林御曾經兩次進入到「真理公司」所在的世界、還都在「真理公司」的勢力範圍,但是一次在大雪山、一次在不夜城。
哪怕真的兩次都同時進入到差不多近的地方……但終歸還有【副本】本身的通關任務要做!
但如果到了『三階』就有了能以非【副本】的形式直接進入『死亡遊戲』其中的世界、甚至還能選擇「具體落點」的話。
那確實是天大的優勢。
「所以,這地方是『心理學會』打造的地方,是嗎?」
「不完全對,首先這裡不是他們造的,只是他們管轄的……」
「其次,這裡也只是曾經隸屬於他們了。」
知更嘆了口氣。
「曾經?」
林御好奇地問道。
「是的,這裡是霧島之主的地盤,原本是個『瘋人院』,用於關押霧島主島之中的瘋子、精神病患者……在絕海霧島之中,瘋病是一種很常見的病……大部分島嶼之中得了瘋病的只有死路一條,但是主島居住的霧島居民都是『上等人』,所以即使瘋了也能留一條性命。」
「當然,不只是真正的瘋病,還有被迫害的貴族被送進來、或者是感覺自己要被迫害主動裝瘋的……總之在『心理學會』接手之前,這裡一直是這樣的。」
「直到有一天,『心理學會』當時的首腦『弗洛伊德』找到了霧島之主……」
林御聽到這裡,舉起手。
「容我打斷一下,知更老師——能不能給我補充一下『霧島之主』到底是什麼存在?」
聽到林御這麼說,知更短暫的疑惑了片刻,隨後露出了無盡的懊悔。
她意識到了,自己被林御套話套得實在是太大了。
對方很可能是不知道從哪裡聽來了這兩個名詞,隨後拿來詐了一下子。
但如今說都說了,知更也認命了。
「霧島之主……大概是個比神明位格低一些、但是也沒低太多的存在。」
「顧名思義,他算是絕海霧島這一界的掌管者,大概相當於皇帝、帝王之類的存在吧……總之很強。」
「我聽說過,他的形象基本上是個睿智而優雅的老者,能力也以『控制海水和霧氣』這些方面為主,豢養著一些海怪。」
知更說著,林御思索道。
「聽起來像是比較接近人類法師的感覺。」
「差不多,」知更點點頭,「總之『心理學會』的初代『弗洛伊德』通過一些手段,取得了他的信任與許可,把這個『瘋人院』轉化為了一個封閉的環境。」
「而他的目的……是把這裡打造成一個特殊副本,用作打造他的『試煉』副本!」
林御聽到這話,覺得這個組合多少有點小眾。
「什麼玩意兒?他想打造自己的『試煉』副本嗎?」
知更沉痛地點點頭。
「是的,那位初代目覺得『升階』與『升階』之間的強度跨度太大了,很不利於『玩家』的成長,所以他要打造出『試煉』副本、將來好讓大家的『升階』變得更加平滑。」
「這個瘋人院就是弗洛伊德的試驗場,」知更認真地說道,「那是一年前,他當時在『心理學會』內部選拔了一些成員,同時找來了當時潛力名單上的一批人,在這裡進行了史無前例的『人工副本』測試,並且人數和規模相當宏大。」
聽到知更的話語,林御都忍不住感嘆。
「真是有些瘋狂的計劃。」
同時,結合知更的敘述,林御也猜出了關於知更的「故地重遊」是怎麼回事。
「你當時,應該也是其中之一吧?」
知更長長地嘆了口氣。
「是的,我當時也是其中之一。」
「老實說,我也不知道我怎麼活下來的……那真是一個相當慘烈的副本。」
知更說著,林御打斷了她。
「不,你知道的吧。」
想起了【天之上狂宴】之中知更的特殊表現,林御直勾勾地看向了她。
「你……被某人救了,是嗎?」
知更看著林御銳利的目光,先是有些錯愕,隨後吐了口氣,無奈地笑了笑。
「是的啦……不愧是『秩序』最近寶貝得很的新人,這份敏銳果然並不一般。」
知更抬起眼,看著這條熟悉的走廊——昏暗、血腥。
比起當年更加陳舊混亂了一些,但依然一成不變。
她還記得當時在這條樓梯中……
作為『畫家』的她剛剛升入『一階』,幾乎沒有任何正面戰鬥力。
被那瘋狂的手持利器、不怕疼痛的怪物貼近身之後,近乎絕望的情境下。
那從上一層跳下來、穿著漂亮裙子的女孩子幫助且搭救她的場景。
「你好呀,可愛的小鳥!」
「死在這裡的話未免太可惜啦……所以讓我來助你一臂之力吧。」
知更吐了口氣,看向了面前的林御。
「是的,雖然現在說起來好像有些丟人、而且不太符合我的立場……」
「但我當時確實是被一位『心理學會』的成員給救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