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你什麼時候產生了鏡花水月對我有效的錯覺？」
身著死霸裝，穿戴繡有五番隊編號的白色長袖羽織的藍染將視線從方焰身上挪開。
他俯瞰著櫻樹下的白髮少年：「日番谷冬獅郎，這就是你挑的棋子？」
在尸魂界受到廣泛尊重的藍染惣右介，實際上，卻是個內心冷酷又極具野心的男人。
他看似關心下屬，實則只是把身邊的人當作棋子。
作為尸魂界少數知曉靈王存在的人，他極度厭惡遵從靈王，堅信靈王的存在就是一種罪惡。
方焰以手扶額，發出了魔性的囂張狂笑：「哼哼哼哼……呵呵呵……哈哈哈哈哈！」
「大錯特錯！」
表演了一手川劇變臉絕活兒的方焰神情一肅：「就如同之前的【打工人】一樣，如今的我，同樣是在享受著扮演遊戲的樂趣。」
「現在我正客串著【引導者】的角色，誘使命運之子們走上我喜歡的那條道路，僅此而已。」
「日番谷冬獅郎是個有趣的玩具，至於你，藍染惣右介，我曾經的老闆啊……」
他斜睨著藍染，眸光緋紅，「一流的死神拿著二流的斬魄刀，試圖用三流的劇本打動我。」
「未免也太小瞧人了。」
兩人目的一致，都想要徹底顛覆這個世界，辦法卻各不相同。
藍染神態平靜溫和，嘴角甚至噙著一抹智珠在握的笑意：「區區偽裝成死神的虛罷了，不要太囂張了啊。」
聽到這話，方焰搖了搖食指，輕蔑道：「客觀評價，僅此而已。」
「鏡花水月已經被你用到極限了。」
方焰言簡意賅地說道，「極限這個詞，正是你所畏懼的，不是麼？」
聞言，藍染瞳孔微縮。
他臉上那原本溫和的笑容，也漸漸收斂，幻化成了真實不虛的倨傲之色：「那又如何？」
「不是你選擇了我，而是我選擇了你。」
方焰不假思索地陰陽怪氣道：「嘻~你真的這麼認為？」
在方焰看來，藍染這個傢伙，成也《靈壓論》，敗也《靈壓論》。
【鏡花水月】在原著里的表現力不錯，面對很多隊長級別的死神，也都是瞬殺，震撼性十足，但……
這麼長時間的相處，方焰已經洞悉了藍染整體戰力組成的一切優劣之處。
作為幻系斬魄刀，鏡花水月屬於虐菜T0級，上限在頂端局裡太低了。
《四大貴族篇》的劇情之中，徹底的、清晰的解釋了鏡花水月的運作方式。
——鏡花水月遵從嚴格的面板判定，斬魄刀能力施展時，高於或持平受術者，則掛上一個永久的debuff，稍微低於，則減弱機率，再低一些，則無法產生任何影響。
原劇情中，藍染在空座之戰打翻不完全體的十三隊，是依靠鏡花水月的混亂傷害和偽真傷提前布局。
破綻打擊+無視招架，如果秒不掉那些脆皮魂體，才實屬搞笑。
方焰記得，藍染親口承認自己的硬實力不如山本總隊長，所以，需要智慧來彌補。
原台詞是「你的斬魄刀流刃若火，無疑是最古老最強的斬魄刀——如果你使出全力的話，力量是在我之上的吧~」
甭管是嘲諷多一點還是真誠和謙遜多一點，這話確實是藍染本人說的。
為了對付山本元柳斎重國，藍染甚至特意帶上了名為汪達懷斯【滅火王子】的吞火系破面玩針對+布局謀算，才讓老頭為了保護空座町自食其果。
——總隊長純屬是實力太強，打誰都是一刀秒，攻擊力拉滿，殘火獄衣的存在又讓防禦近乎滿值，漫長歲月下來，自個兒把大腦給玩到代償了。
老頭稍微謹慎那麼一點，哪怕是和藍染玩兌子遊戲，都不至於死的那麼憋屈。
當方焰默默回顧藍染在原劇情中的牛叉戰績時……
歘！
藍染惣右介猛然反轉淺綠刀柄，令刀尖朝下，聲音冷冽：「破碎吧，鏡花水月！」
方焰並未拆招，也沒有露出一副如臨大敵的姿態。
他只是攤開雙手，聳了聳肩，用一種近乎慵懶的口吻說道：「來呀~」
「砍我！」
「——作為我曾經的老闆，我允許你先出三百招！」
聽到這話，一直算計人心、淡然超脫的藍染惣右介展現出了前所未有的神情。
他的實力，即便是捨棄詠唱，施展威力刪減版的鬼道「黑棺」，也能瞬間擊倒隊長級的狛村左陣。
可是對上方焰這廝……
「隱隱透出渾濁的紋章，桀驁不馴張狂的才能……」
藍染認真地吟唱起來，「潮湧·否定·麻痹·一瞬，阻礙長眠！」
「爬行的鐵之公主，不斷自殘的泥制人偶……」
「結合·反彈·延伸至地面，知曉自身的無力吧！」
「破道之九十——黑棺！」
涳！
黑色壁狀長方體凌空展開，將方焰困在其中。
歘！歘！歘！歘！……
無數漆黑影刃，向方焰刺去。
然而……
黑棺與影刃，都在頃刻之間，融入方焰的身體之中，仿佛為他所徹底吞噬了一樣。
「就這？」
方焰挑了挑眉，「再來點給力的！」
藍染神情冷漠，默默吟誦著詠唱文，隨後朗聲說道：「破道之九十九·五龍轉滅！」
頃刻之間，他的斬魄刀鋒刃之上，釋放出了巨型的龍型靈壓，朝著方焰攻擊過去。
轟隆隆！
天空之上，重雲崩潰。
大地開裂，整個運動場開始凹陷。
方焰卻是猛然張開口，將龍型靈壓整個塞進嘴裡，咀嚼幾下，吞入腹中。
「嗝~」
方焰評頭論足道，「味道不差，是靜謐淡雅的黑，高雅有餘！」
藍染這人的配置哪裡都好，就是攻擊面板太低了，高端局刮痧，火力不足，全靠鬼道和崩玉飆靈壓拉傷害。
本質上……
藍染算是一個有特殊機制的法刺，如司馬懿一般帶有特別沉默手段。
至於輸出？
除了鏡花水月的幻術紊亂攻擊，就是黑棺+五龍轉滅。
此外，便是無限的平砍！
藍染這個【機制BOSS】遇到同級別靈壓的存在，就很難發揮作用了。
恍惚間，站在方焰面前的藍染低下頭，神色陰鷙。
而閃爍著寒芒的鋒銳刀刃，卻從身後的方向，劈斬在了方焰的後頸肉上！
鏘！
鋒刃全力揮砍上來，火星四濺！
方焰原地站定，頂著斬魄刀的脖子緩緩扭轉，鷹視狼顧。
他那漆黑的眸子鎖住藍染惣右介，調侃道：「藍染啊……你什麼時候產生了鏡花水月對我有效的錯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