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實驗室越來越清晰,蘇清福可以看到自己使用的各種儀器器械,藥品櫃也安靜的擺放在角落,蘇清福嘗試用意念取出一粒藥,成功握在手裡。
此時蘇清福終於放下了懸著的心,有了空間在,好歹憑藉這一手醫術,能多活幾集。
不過能不能像別的穿越者一樣進入空間呢,蘇清福趁著去方便的功夫,再次嘗試,意念一動,果然成功進入了空間。
摸著熟悉的實驗室,蘇清福眼淚都快流下來了,寶貝們,我的宮斗大計,就指望著你們了,蘇清福暗暗的想。
正當蘇清福想要退出空間時,發現實驗室的門半開著,蘇清福走過去推開門一看,好傢夥,門外又是另一片天地,不僅有藥泉水,還有一顆結著果的靈樹,這下蘇清福心裡有底了,不敢多待,馬上從空間退了出來。
果然,第二天皇上一走,還沒等蘇清福當值去跟華妃娘娘談一談皇嗣大計,睡夢中就被人從腦後悶了一棍子,好在蘇清福早走警惕,略略躲開,棍子直直砸在了後背上,疼的蘇清福齜牙咧嘴的叫。
動手的不是別人,正是周寧海,許是沒想到蘇清福能突然躲開,一招不成周寧海馬上掄起棍子來第二遍,不過已經吃過虧的蘇清福可不給他機會,袖口中飛出兩根銀針打在周寧海的手臂上,周寧海手臂一麻,棍子直接掉在了地上。
還沒等蘇清福開口,周寧海就要叫人繼續動手,蘇清福一整個大無語,拉著周寧海在他耳邊說:「周公公,我要求見華妃娘娘,你行個方便。」
「想得美,娘娘是你想見就能見的,只怕你有心想見也沒命見了。」
蘇清福翻了個白眼,這人怎麼油鹽不進呢。閃身躲過周寧海的再次襲擊,蘇清福也火大了,對著周寧海說到:
「周公公,我念你對娘娘一片忠心,並未出手還擊,否則你也看到,我只要將銀針打在你頭上,你那腿腳未必躲得開,咱們倆誰先沒命還不好說呢。我有要事求見娘娘,待我說完,我認由娘娘怎麼發落都行,你看可以不?」
周寧海終於停了下來,一臉探索的看著蘇清福,一時並沒有出聲。本以為是個普通的小宮女,可是居然隨身攜帶銀針,還能精準命中穴位,看來並不簡單,貿然帶她去見娘娘,不知道會不會對娘娘的安全有威脅。
蘇清福也猜到了周寧海心中所想,沉吟片刻對周寧海說道:
「我要跟娘娘說的事比較隱秘,想必華妃娘娘也不會全然信任我,為求穩妥,你和米老鼠,哦不是,頌芝姑娘,你們倆在旁,並且我進去前可搜身確保身上沒有任何對娘娘不利的東西,這樣可行?」
周寧海想了想,同意了蘇清福的請求,回去向華妃通報此事,華妃聽完後倒來了興趣,三分輕蔑七分傲嬌的說道:
「一個皇后派來的眼線,說有要事求見於我,還事關重大,這倒是有趣,本宮倒要看看這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去,把她帶過來見本宮。」
周寧海帶著蘇清福來到華妃的寢殿外,頌芝來來回回搜了幾遍身,倆人才放心的讓蘇清福進殿,哎,都怪這該死的身份,人與人之間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蘇清福心裡暗暗吐槽。
待見到華妃娘娘後,蘇清福規規矩矩的行禮請安,但華妃卻沒有馬上讓蘇清福起來。
「你們都下去吧,頌芝和周寧海留下」。
屏退了眾人後,華妃才開始打量這蘇清福,居高臨下的問到:「你急著求見本宮有什麼要事?」
蘇清福迅速整理了一下語言:「回娘娘的話,奴婢在進宮以前,曾有幸遇到過一位雲遊天下的高人,見識過許多稀罕的病例,自然也有著不俗的醫術,他見我悟性好,對我指點了一二,故而奴婢也略通醫道。娘娘入宮承寵多年一直未誕下皇嗣,奴婢願為娘娘切一切脈,或許可解娘娘困擾。」
「你說的可是真的?」
華妃表情管理失敗,一臉激動的望著蘇清福。哎,果然,一提到孩子,本就城府不深的華妃,在線又降智兩個檔。
蘇清福看著華妃激動的樣子,只得再次俯下身子:「奴婢要先診一下脈看看娘娘的身體情況。」
「起來吧,馬上來給本宮瞧瞧。」
蘇清福手搭上脈,其實不用診也明白,華妃的身子早被麝香熏得喪失孕育能力,好在有後世研發出來的藥,不過這歡宜香是萬萬不能再聞了,否則即便懷上了孩子,也難免會對胎兒有損傷。
不過蘇清福可不能這麼直接的說,本來人家就不相信自己,此時說歡宜香有問題,保不齊以為這是皇后安排的離間計,要是華妃頭腦一熱跟皇上說了,這條小命就不是在井裡了,能不能留個全屍都難說。
蘇清福飛快的思索著,華妃卻急了,「怎麼樣,本宮的身體到底能不能懷上孩子?」
「回娘娘,娘娘的身子自然無礙,奴婢給娘娘開個藥方調理,只要娘娘能聽奴婢的方法調理,半年以內,定然有好消息。」
之所以說半年,蘇清福也是考量後決定的,華妃多年未孕,一心求子早就已經急不可耐,這麼多年喝了大大小小多少的藥,一直沒有動靜,如果時間說的太短,難免華妃會起疑,而且按照時間線,菀貴人也要專寵一段時間了,總得給皇上留點播種的時間,要不咱這干有地沒有種,咋結果嘛。
華妃聽了蘇清福的話,倒是褪去了幾分之前的激動,反而一臉狐疑的看著蘇清福:「你既通醫術,為何在皇后娘娘身邊時,沒有替她治療頭疼的毛病呢?」
這話問的,總不能跟華妃娘娘說,因為在皇后宮裡的時候,自己也沒穿越過來吧。再者說了,皇后娘娘那頭風,那都是在該疼的時候疼,總不能告訴你人家是裝的吧。
「娘娘,皇后娘娘得的是心病,心病無藥可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