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7章 嬌軟可欺嫂嫂VS被借種的腹黑小叔子67
第二日一大早,陳慕風便起來了,心中裝著事,睡的並不安穩。
吃過早飯後,他便將從京城買的禮物一一分發給家人。
給陳老爹買了一套精緻的菸斗和菸絲,都是平常喜歡,卻捨不得買的。
陳老爹喜歡抽菸,看見手裡的菸斗和菸絲,樂的牙不見眼,一個勁的夸兒子有孝心。
給王氏的則是一套金飾,包括耳環、手鐲和項鍊,還有一支金簪,金光閃閃。
王氏貪財,送這個最實在,也最讓她歡喜。
「哎呀,我兒就是有出息,這金飾可真是好看,不愧是從京城帶回來的。」
她忙不迭地戴上耳環和手鐲,又將項鍊掛在脖子上,拿起金簪對著鏡子比劃,神色極為開心。
陳慕風笑了笑,又把給陳修田,陳修禾,陳修遠,以及大嫂趙氏,二嫂錢氏。
大丫,石頭,狗蛋等幾個孩子的禮物拿出來。
都是按照大家平日的喜好買的。
大家得了心儀的禮物都很高興,哪怕錢氏都沒有說酸話,拿著手裡價值不菲的錦緞想著做什麼樣式的衣裳好。
因著不知桃花嫁過來,陳慕風便沒有準備桃花的。
桃花見沒有自己的,心中有些失落,但轉念一想,陳慕風並不知自己嫁過來,沒有準備自己的禮物很正常。
但這會看見大家都有禮物,唯獨自己沒有,心裡不舒服在所難免。
陳修遠自是發現了,但他心裡還在為昨晚的事生氣,六弟沒有準備桃花的禮物,他心裡反而開心。
覺得六弟是有個有分寸的。
陳慕風就當沒看見,見這會家人高興,神色認真道:「爹,娘,我有件事要跟你們說。」
王氏剛把金項鍊套在脖子上,聞言,隨口問道:「什麼事啊?」
陳慕風剛要開口說瑤兒和兩個孩子的事。
里正和村裡的族老便都過來了,昨晚他們就想過來,但想著陳慕風天下午才回來,總要和家人聚聚,便沒有過來打擾。
等了一夜,這才迫不及待地過來見見狀元郎。
雖說是陳家的事,但也是村裡的大事,都跟著沾光。
因著陳慕風考上狀元,當了官,連帶著整個泉水村,都上了一個台階,讓他這個裡正極有面子。
里正和幾個族老商議,決定在村里劃出一塊地,用來狀元樓。
再把村裡的祠堂擴建一下。
泉水村雖有幾戶外姓,但大部分還是姓陳,雖是各家各戶,但說到底還是一個祖宗。
陳慕風見里正和幾個村裡的族老過來,只能壓下想說的話,起身迎接,和幾人寒暄。
里正看著一身錦袍,風姿卓越的陳慕風,再看王氏也是渾身金燦燦,陳老爹也用著精緻的菸斗,抽著金菸絲,暗嘆:陳家真是發達了。
他滿臉羨慕,目光看向陳慕風,笑道:「慕風啊,你可是我們村的大功臣,給我們泉水村爭光了。」
「里正過譽了,我只是僥倖考中狀元,當不得如此誇讚。」
陳慕風臉上帶著笑,神色謙虛,並沒有因考上狀元,但了官,就目中無人,看不起他們。
爹娘和哥哥們還要留在泉水村生活,里正和幾個族老自是不能得罪。
里正對他的謙虛很是滿意,寒暄過後,便說了擴建造祠堂和狀元樓一事。
「.這是我和幾個族老共同商議決定的,村裡的村民也沒意見,地已經劃出來了,就等你回來,問問你的意思,便動工建造。」
陳慕風對於擴建祠堂和建造狀元樓一事,並沒有意見,他如今也算是衣錦還鄉,小有成就,自是該光宗耀祖。
他淡淡一笑,「此事我沒有意見,但憑里正和幾位族老做主。」
里正撫著鬍鬚,滿意的點頭,「那就好,此事我會看著辦,必不會讓你失望。」
他又想起了一件事,接著道:「哦,對了,按照慣例,每月初一村里都會祭祖,你既然回來,這次祭祖便由你主持,也好告知列祖列宗,你考上狀元,讓祖宗也跟著高興高興。」
陳家族人每月初一都會去祠堂祭祖,這已是多年的慣例。
只是以往都是里正和族老主持,陳慕風既是陳家子弟,又是狀元郎,還當了官,此次祭祖由他主持,再合適不過。
陳慕風聽了也沒有推辭,頷首應下,「好。」
他本來就是回鄉祭祖,自是不會推辭。
里正和幾個族老見他答應,自是高興不已。
商議祭祖的時間定在三天後,幾人又坐了會,說了會話,里正和幾個族老才起身離開。
陳慕風起身相送,待人走後,才轉身回屋。
他想著瑤兒和兩個孩子的事還沒說,剛轉身,就看見桃花端著茶過來。
他回家省親,自是帶了不少茶葉,桃花便拿著泡了。
「六弟,喝茶。」
桃花走到他面前,含羞帶怯的看了他一眼,聲音嬌柔,低著頭把茶遞給他,露出一截白皙纖細的頸脖。
陳慕風微微蹙眉,看著眼前的桃花,很是不悅。
但伸手不打笑臉人,更何況,桃花如今名義上還是他三嫂。
他並未接茶,只淡淡道:「多謝三嫂,我不渴。」
說完,便越過她,大步往堂屋走去。
桃花伸著手,看著陳慕風的背影,神色委屈。
她知道自己已經是陳修遠的妻子,和陳慕風已經不可能,可看著陳慕風如此風光的回來,比以前更加丰神俊朗,氣度不凡。
她心裡難免不甘心,想著要是當初陳慕風肯娶自己多好,那自己現在就是狀元夫人,官夫人了。
而不是嫁給陳修遠這個泥腿子,在鄉下種田。
陳修遠把桃花的神色盡收眼底,臉色陰沉。
桃花回過神來,剛轉身,就瞧見一雙陰沉至極的臉,正死死的盯著自己。
正是陳修遠。
她心中一驚,暗道壞了。
昨晚陳修遠就奇奇怪怪,對自己格外冷淡,問他什麼事也不說。
今早起來,更是沒有和自己說過一句話。
桃花雖不滿,但想著如今靠著陳修遠生活,只能壓下心中的不滿,走過去,柔聲解釋:「相公別誤會,我只是看六弟說了半天話,給他送杯茶。」
陳修遠臉色並未好轉,只冷冷的盯著桃花看了一會,便轉身進去了。
桃花鬆了一口氣,想著陳修遠剛剛的眼神,還是有些不安。
陳慕風剛回到堂屋,王氏就迫不及待地問,「六郎,你剛剛想說什麼事?現在里正走了,你說吧。」
剛剛小兒子有事要說,但里正他們就來了,只能作罷。
這事她心裡一直記著。
陳慕風也正要說這事,見娘問起,便沉聲道:「爹,娘,我在京城娶妻生子了。」
他話音剛落,堂屋有一瞬間的安靜。
站在門口的桃花,手裡的茶杯都險些沒拿穩,差點摔到地上,好在及時抓住。
陳慕風娶妻生子了?還是在京城?
她臉色煞白,不敢置信,可又覺得理所當然。
陳慕風如此有出息,考中狀元,又當了官,還受皇上賞識,娶妻生子很正常。
可這會聽來,心裡還是難受極了,也很嫉妒那個能夠嫁給陳慕風的女人。
陳老爹,王氏,陳修田,陳修禾,陳修遠幾人都是愣住了。
幾人面面相覷。
王氏率先反應過來,忍不住問道:「六郎,你剛剛說你在京城娶妻生子?這麼大的事怎麼也跟家裡說一聲?」
雖有些埋怨,但想著小兒子如今出息了,娶妻生子是好事,也沒有說什麼。
陳慕風神色一頓,有些心虛,「娘,此事是我不對,沒有提前告知你們,但瑤兒很好,我是真的很喜歡她。」
王氏聽到瑤兒這個兩個字時,總覺得有些不對,但也沒有聯想到虞瑤頭上。
陳修遠聽到「瑤兒」兩個字就敏感了,瞬間把目光看向他,情緒就變得緊張起來。
王氏正要問兒子娶的哪家的千金。
就聽一旁的陳老爹皺眉問道:「六郎,你剛剛說生子是怎麼回事?我記得你是去年秋闈後離家的,到現在還沒有一年吧?生孩子有這麼快?」
在場的也都意識到這個問題,都是疑惑的看向陳慕風,想知道是怎麼回事。
他們再怎麼不懂,也知道婦人懷孕到生產至少需要十個月。
這還得減去認識,相處,以及辦婚禮的時間。
陳慕風神色一頓,臉上閃過一抹尷尬。
他總不能說,自己和三哥的前妻,也就是自己的前三嫂虞瑤在一起,並且早就偷偷好上,還生了孩子吧?
這事要是說出來,爹娘和哥哥們恐怕會打死他。
他一時有些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王氏見他神色不對,疑惑的問,「六郎,是怎麼回事?你怎麼不說話?」
陳老爹也緊緊的看著他,等著他的下文。
陳修遠心中隱隱有個猜測,但那個猜測太過驚世駭俗,他有些不敢相信。
便也目光緊緊的看著陳慕風,等著他開口。
其他人也是看著陳慕風,總覺得其中肯定有事,都好奇的看著他。
錢氏最喜歡八卦,這會更是興奮的豎起耳朵來聽。
陳慕風見大家盯著自己,想著瑤兒和兩個孩子的事也不能一直瞞著,總要讓家人知道。
特別是兩個孩子,還沒上族譜,總瞞著肯定不行。
他深吸一口氣,有種豁出去的感覺,沉聲道:「爹,娘,我娶的是瑤兒,兩個孩子也是瑤兒生的。」
大家還沒反應過來瑤兒是誰,所有沒有太大的反應。
「瑤兒?」
王氏愣了一下,疑惑的問:「哪個瑤兒?」
她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陳老爹和其他人也是看著他,等他下文。
只有陳修遠情緒越來越不對勁,拳頭死死的捏著,但卻極了克制著。
但這會心裡還抱著一絲希望,希望是自己想多了。
陳慕風抿了抿唇,聲音有些低,「就是三哥的前妻,虞瑤。」
「你說什麼?」
王氏猛的站起身來,臉色瞬間變了,指著陳慕風,手指顫抖,「你你剛剛說什麼?你娶了虞瑤?那個喪門星?」
說到後來,她幾乎是吼出來的,可見其憤怒。
其他人也都驚呆了,不可置信的看著陳慕風。
顯然,沒有沒有想到他娶的會是虞瑤,還生了孩子。
按照現在這種情況來看,孩子這麼快就生出來,兩人明顯早就好上了,還是在陳家的時候。
那時候虞瑤可還沒有和陳修遠分開呢。
陳修遠心底那一絲希望破滅,如遭雷擊,整個人僵在原地,臉色慘白。
雖然早已猜到,可親耳聽來,還是難以接受。
他原先就懷疑瑤兒和六弟之間有問題,原來是真的。
還早就滾在一起。
特別是桃花也喜歡六弟,昨晚還那般看六弟,他更是覺得噁心不已。
他這會,都沒有辦法以平常心面對這個六弟了,哪怕如今有出息,還當了官。
錢氏這會都傻掉了,不敢說話,哪怕再蠢也知道陳慕風這是捅破天了。
婆婆有多恨虞瑤她再清楚不錯,要不然當初就不會逼著陳修遠休妻。
陳慕風神色平靜,他早就猜到家人會難以接受,但已經做好準備。
「是的,我娶了瑤兒,我們很相愛,還生了一對龍鳳胎。」
「你」
王氏氣的渾身發抖,抬手就給了陳慕風一個耳光。
清脆的巴掌聲響起,陳慕風的臉瞬間偏到一邊,可見王氏用了多大的力,又有多生氣。
陳慕風是王氏最喜歡的兒子,也最有出息的兒子,不知道多寶貝著,連她自己都不敢相信會動手打小兒子。
其他人也不敢相信。
「娘」
陳修禾見狀,忙去扶著王氏,生怕她氣出個好歹來。
陳老爹也黑著臉,顯然對於這事很是生氣,但到底沒有像王氏一樣動手。
他沉著臉,看向陳慕風,怒道:「你糊塗啊,你這樣置你三哥於何地?」
他對虞瑤本身沒有什麼意見,但小兒子早就偷偷和對方好上,這就明顯是欺辱老三。
按照孩子懷上的時間,兩人何止早就好上,還暗地裡偷情。
陳老爹怎麼都不敢相信,最出息的小兒子會幹出這種事來。
「我」
陳慕風看著盛怒的王氏,以及失望至極的陳老爹,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開口。
這也是他一直不敢帶瑤兒回來的原因。
他可以肯定,要是瑤兒這會人在場,怕是會發生更加不可控制的事。
陳修遠這會也稍稍冷靜了些,抬頭看向陳慕風,目光冰冷,一字一句的問:「你們是什麼時候好上的?」
他聲音沙啞,仔細聽還帶著一絲顫抖,可見其憤怒。
他甚至,懷疑瑤兒會毫不猶豫的離開陳家,都有其中的緣故。
若非早就和六弟好上,認為有了依靠。瑤兒一個婦道人家,哪怕娘再怎麼過分,瑤兒都不敢離開。
娘對瑤兒過分又不是一兩天,怎麼以前不見跑掉?還不是照樣忍下來了?
「什麼時候好上的?」
陳修遠見他不回答,又是問了一遍,聲音冰冷。
陳慕風見他神色冰冷,沉默一會,才低聲道:「在參加秋闈之前,三哥那時還癱瘓在床。」
他沒有把當初瑤兒找自己借種的事說出來,這樣只會讓娘更恨瑤兒。
他寧願自己承受。
「好一個在參加科舉之前。」
陳修遠氣極反笑,目光死死的盯著他,恨不得上前給他一拳,「你們可真是對得起我。」
秋闈之前,那不就是他癱瘓在床的時候嗎?
他那個時候癱瘓在床,兩人卻早就暗渡陳倉,給他戴了一頂綠油油的帽子。
陳慕風面對三哥的質問,神色羞愧,卻不後悔,能和瑤兒在一起,能娶她為妻,哪怕身敗名裂,他也心甘情願。
可這會卻無從反駁,也自知對不起三哥,只能任由對方罵。
陳修田和陳修禾兄弟兩人站在一起面面相覷,都不知該如何開口。
哪怕趙氏都驚愕不已,只覺離了大譜。
虞瑤看著挺好,六弟也溫文爾雅,是個守禮之人,怎麼這兩人卻做出這種事?
可感情之事到底很難說清,這事也說不上怪誰。
她反而覺得這樣也挺好,陳修遠已經娶了桃花,虞瑤改嫁給六弟怎麼就不可以?
唯一的錯,就是兩人早就好上,這事就顯得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