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不是吧,我還以為我眼花了,這居然是江若若?她不是還在蹲大牢踩縫紉機嗎,怎麼跑出來了??」
「害,這有什麼好驚訝的,有錢能使鬼推磨,找個什麼法子保出來了唄,藏得夠深的,一點風聲都沒露,不過她這也太那啥了吧,跟以前簡直判若兩人,這算是真面目暴露,所以破罐子破摔了?」
「我天,那個禿頭男肥頭大耳的,她也下得去嘴?她腦子沒問題吧?也不嫌噁心?」
「還玩起腳踏兩隻船來了,真行啊她,不過這質量……還真是參差不齊。」
一時間,網上說什麼的都有。
有人驚訝於她的墮落,有人震驚於她能從監獄裡脫身,更多的人是看笑話。
不過很快,大家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有人在網上曝光了黃友山包養她的事兒,連帶著給她辦理保外就醫的事兒,也一併曝光。
據知情人士說,現在涉及到的相關辦事人員,已經都被革職追責。
就連友鵬集團也被相關部門查封,說是集團內部做假帳,涉嫌偷稅漏稅。
一併被查封的,還有羅氏。
原本都已經上市了的公司,被這麼一鬧,股價直接跌得沒了影。
這一樁一樁的事兒,立刻在吃瓜群眾的腦子裡匯成一條線。
「我勒個去,我就說為什麼江綰出事兒之後,有那麼多人給江若若洗白,搞了半天是江若若找自己的金主請的水軍,就為了渾水摸魚啊!」
「我也納悶呢,就算江若若記恨江綰,可她明明就是做了傷天害理的壞事,有什麼好洗白的?江綰不是什麼好鳥,她也一樣啊,不要比爛好吧?」
「絕了,搞了半天,是她自己在背後作妖,不過到底是哪個金主出的力就不知道了,只能說她是個掃把星,讓兩個金主都倒了霉。」
「嘖嘖,這下子江若若該完蛋嘍,我聽說,那個黃友山可不是什麼好相與的,他有家室,傳聞說他經常家暴,動起手來跟個瘋子一樣,江若若背著他偷男人,這事兒捅出來了,黃友山指定饒不了她……」
事實的確如此。
熱搜一鬧起來,黃友山就找人把江若若給抓了回來。
一見到人,他火氣極大,上去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江若若被打的頭暈眼花,抱著腦袋在地上求饒,什麼好話都說盡了,黃友山都不肯停手。
「媽的,你個臭婊子,居然敢給老子戴綠帽子!老子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你撈出來,你倒好,居然就這麼報答我?背著我偷男人,你他媽不想活了是吧!」
罵著罵著,他的腳又上去了,對著她的肚子就是兩下。
「你個賤人,爛貨!現在老子和老子的公司,都被你給害了!你他媽賠得起嗎?啊?」
江若若感覺自己整個人就像是被車撞了一樣,每一寸關節和骨骼都疼的好似要斷開。
她蜷縮在一起,想要抵禦對方的傷害。
可黃友山卻一把拽住她的頭髮,強迫她仰起頭來。
看到對方因為憤怒而猙獰的肥臉,她不由發抖,眼淚流的一塌糊塗。
黃友山卻半點都不憐香惜玉,照著她就是狠狠幾個巴掌,把她扇得耳鳴。
「臭婊子,你給老子記住,等老子把爛攤子收拾完,老子要你和你那個死爹好看!」
撒夠氣了,黃友山才終於離開。
江若若痛不欲生地縮在地上,好半天才爬起來,撐著身子去掏手機。
她要打給羅世良,至少羅世良之前那麼喜歡她,她只要好好哄,對方肯定會原諒她,並且好好安頓她。
然而,她高估了自己在羅世良心裡的位置。
聽了她的哭訴,羅世良不僅沒有半點兒心疼,反而惡聲惡氣地辱罵起來。
內容和黃友山的幾乎別無二致。
江若若人都傻了,沒想到最後兩頭都雞飛蛋打。
她抓著手機,茫然地坐在地上,完全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明明之前都好端端的,怎麼會被人拍到?
就在她疑惑的時候,忽然,房門被人踹開,幾個黑衣男人魚貫而入。
「你們……你們是什麼人?」
江若若大驚,下意識往後挪。
然而,她根本沒有反抗的能力,很快就被拖出了酒店。
一路上,她都忐忑不安,害怕的要死。
那幾個黑衣壯漢什麼都沒說,直接把她帶到了一處廠房。
當她看到墨書硯的那一刻,什麼都想明白了。
「阿硯……是你,是你找人偷拍,曝光我的對不對?是你做的!」
廠房裡亮著燈,但光線昏暗。
墨書硯坐在唯一的一把椅子裡,正垂眸看著手機。
聞聲,他這才將手機收起,抬眸朝江若若看去,眼神冷漠,沒有一絲溫度。
「是我,如何?」
江若若一身狼狽,臉上的妝都花了,黑色眼線被眼淚暈染開,在臉上留下黑一道白一道的痕跡,看起來十分滑稽。
因為被打過一頓,她的低胸裙這會兒幾乎衣不蔽體。
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跡,看起來觸目驚心。
但墨書硯從頭到尾,眼皮都沒眨一下,也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
「你自己做了什麼,你知道。」
江若若心裡滿是不甘,她撐著地面,死死盯著墨書硯。
「為什麼你為了幫那個女人,可以對我這麼狠?明明跟你有婚約的人應該是我!是那個賤人搶走了我和你的婚姻!搶走了我的一切!我這些年委曲求全地陪在你身邊,為了你我忍耐了那麼多,做了那麼多,可你卻還是視而不見,為什麼你從來都不肯看看我?我到底哪裡比不上那個賤人!」
墨書硯冷冷看著她。
「就憑你,也配和她比?」
他的下一句話,更像是一把刀,直接扎進了江若若的心。
「如若當初江家的千金是你,這個婚,我壓根不可能結。」
霎那間,江若若臉色煞白如紙。
她從未想過,自己這麼多年堅持,居然這麼可笑。
原來不管自己是不是江家的千金,墨書硯都不可能娶她!
她突然狂笑起來,就像是失心瘋了一樣,笑得癲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