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聽寒在經過寶琴飯店的老闆折騰後,也不想打工了。
再加上最近一直在找秦聽寒鬧,說她敗壞了飯店的名聲,類似林家那些有錢人再也沒有去吃過飯了。
真是好笑!
難道林安還管得了林家去哪吃飯嗎?
也就是說,老闆賠了夫人又折兵,感覺非常得不償失。
好在上次林安成功震懾到老闆,也只是電話里發泄了幾回,沒上門鬧事。
「能夠自己經營點什麼,確實比打工強!」
秦聽寒一聽林安鬆口了,頓時眉開眼笑。
林安看著媽媽和姐姐臉上撥雲見日的笑意,心裡拿定主意,為了這個門店,林家的麻煩,他得一次性搞定。
「啊,我要吃烤鴨。」
秦皎皎做完了作業,走出來萌萌噠地說了一句,林安心裡溫暖如驕陽。
這才是他想要的,即便是血參煉製成功,給他帶來生的希望後,更加迫切想要這樣的家庭溫馨。
「熟食的話,我倒是會幾樣,老家的黑滷鴨子,還有鹹菜魚什麼的!可跟菜市場那些成熟的熟食店比起來,新店怕是競爭不過舊店。」
姜清心意也定了,按照林家姐妹說的,她們還不用出錢,直接經營即可。
但熟食的種類有一百多種,單靠她們會的這幾種,有些雞蛋碰石頭的感覺。
「不怕,熟食不在乎品種,只在乎味道,我這裡還有幾道秘方,是專門做肉類的,咱們主打肉類就行。」
林安說著,拿出紙張開始寫起菜譜。
剛好,秦聽寒忙活了一天了,把滷製好的雞端了上來。
這也算一種應景,滷製的雞,味道還是很不錯的。
「這個滷製雞,關鍵是加糖,上三次糖,然後內炸一下就行!」
林安一邊吃,一邊先對面前的這盤菜做了簡單的點評。
「對,我這還是在公園裡看的路邊攤,照著學的,總感覺差點什麼,阿安,你一語驚醒夢中人啊!」
秦聽寒非常高興,所謂內炸,就是進微波爐炸,再塗些油,烤一下,這個弟弟真是萬能的,對什麼都很精通。
瞬間讓她豁然開朗,以後真的再不愁生計了。
尤其是能和母親姜清一起開店,以後就再也沒有老闆訓斥她了。
一邊開店一邊唱歌,這是她從前想都不敢想的安逸。
「咳咳!」林安憨厚地笑了笑,心裡特別快活。
「牛肉的關鍵是大醬,尤其是用上那麼一點紅酒,最關鍵的是,石頭調料,西部草原上的礫石!」
簡單寫出來後,姜清和秦聽寒都特別信服,隨即就去網上購買材料。
要磨刀霍霍,得先把龍頭產品打造出來。
這個晚上,一家人都很興奮,畢竟住了這麼好的房子,得有個營生,即便房租的事不用擔心,還要為以後的生活努力,不能一直指著阿安吶。
一夜無愁,安詳的夜。
第二天一早,林安一覺醒來,看到了正在客廳角落裡彈琴的秦聽寒在敲擊琴鍵,這樣的一幕看上去讓人心裡特別溫暖。
「蒙面歌王快要正式開始了,咱們做兩手準備,兩首歌曲!」
林安走到秦聽寒身邊,把剛做好的溫暖曲譜拿給秦聽寒過目。
簡單一看,秦聽寒就呆了,阿安出手,必當不同凡響。
細膩纏綿,還動人心弦,關鍵是曲調!用的是輕柔的純美風格,很適合她,看到歌詞的時候,第一眼就讓她眼睛濕了。
「輕風入夜,我將離開這個世界,點燃一盞明燈,回首前程的家人,願你們活在光明里,給我一份慰藉,步入無足的風裡……」
歌詞不複雜,重複的多,關鍵是加入了一些鏗鏘有力的說唱,就好似走四路的遊戲一樣,每一個石子都不一樣。
「我,我……」
秦聽寒喜歡到激動得渾身都在發抖。
「好好練,不用謝,都是我應該做的。」
林安知道秦聽寒想說什麼,直接安了秦聽寒的心,然後坐在沙發上喝了一杯咖啡,想到蒙面歌王,他忽然想到其本質的新舊結合。
新人唱老歌,老人端新歌,考驗的是評委的水平,帶來的是觀眾的驚奇。
一首老歌,可以讓秦聽寒嶄露頭角,然後把新曲子推出去,找一個名人老歌手捧一番,然後再合唱,一切都能水到渠成。
既然答應了嚴今雨,他就會再次一鳴驚人,相信達成了以後,會有一個衣食無憂。
「咚咚,咚咚!」
正在思索時,響起了敲門聲,是林雲舒到了,肯定是來敲合同的。
只是林安沒有想到她來得這麼早。
「開門,趕緊開門,畫展的事已經迫在眉睫了,我知道你有辦法,你有什麼條件就直說吧,我們都答應。」
林雲舒開門見山,說得特別直接。
林安唇角勾起一抹諷笑:「林小姐,求人是否應該有個求人的態度?你現在是在我們秦家的地盤,還這麼趾高氣昂?像是我欠了你們的?」
「林安,我勸你別給臉不要臉,是,你是很有才華,但是所有有才華的人在資本這種硬石頭面前都是雞蛋,你一定要這麼犀利的和我們硬碰硬嗎?」
林雲舒心裡很清楚,她應該下矮狀,但在林安面前就是下不了這個矮狀,這和公然打她的臉無異了。
「林安,現在你我各有所需,口舌之爭能免就免了吧,既耽擱時間,又傷害感情,我親自來就證明我對你是有誠意的,你時日無多,我們時間無多,何必互相浪費呢?」
林雲舒當即拿出合同,擺到茶几上:「熟食店合同,店鋪共160平方米,水電氣齊全,各項費用皆免,其所在位置四周皆是旺鋪,所謂富在深山有人知,只要你們勤勤懇懇經營下去,好生意自然會來。」
林雲舒的音樂和林詩詩的畫作,這兩項事關林家生死存亡的大項目,恐怕不單單是一個熟食店就能替換的。
「林小姐想利益交換,可以,剛好我這兒也有幾項要求,如果你能代表林家做主,這份熟食店轉讓合約我馬上就簽。」
「你說。」
林雲舒是越來越看不透這個前弟弟了,以前,他是她們的掌中物,他做什麼都逃不了她們的手掌心。
現在呢,就像調了個方向一樣,是她們做什麼逃不了他的手掌心了。
如此這般前後巨大的反差,林雲舒還有些接受不了,可目前好像也別無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