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有侍衛來報:「太子帶人殺入皇宮,康王等將已率兵封鎖四門!」
消息如驚雷般炸響,莊王臉色一沉,身邊的護衛迅速握緊手中長劍。
他轉身看向二皇子,低聲道:「殿下,我們必須速戰速決,否則一旦被堵在宮中,所有布置便會功虧一簣。」
二皇子臉色鐵青,手心微微冒汗。
他強壓住內心的不安,扭頭對身後親信冷聲吩咐道:「讓所有兵將增援御書房,任何人不得退卻,務必將太子圍堵於此!」
就在此時,御書房的大門猛然被撞開,太子一身銀甲,身後跟隨著身披黑衣的精衛,冷峻如霜,步步逼近,眼中透出不容置疑的寒意。
「二弟,莊王,」太子冷冷地掃視他們,目光如利刃般刺入二皇子的眼中,「如今之局,你們二人可還有任何後路?束手就擒,或許還能苟活。」
二皇子咬牙冷笑,眼中燃燒著仇恨,「你裝模作樣到了極致,若不是你和皇后處心積慮排擠我,我何至於今日反目?今日要麼你死,要麼我亡,沒有第三條路!」
他一聲令下,身後的侍衛蜂擁而上,直逼太子,御書房瞬間刀光劍影,喊殺聲震耳欲聾。
太子神色冷靜,迅速拔劍迎敵。
二人剎那間刀劍相向,太子的劍招凌厲狠絕,而二皇子則出手狠辣,帶著一股不顧生死的狂熱。
刀光劍影間,雙方你來我往,劍刃相碰,火花四濺。
莊王見狀,目露狠色,忽然猛然扣住皇上的手臂,將劍尖抵在皇上胸口,冷聲喝道:「你再動手,我立刻讓皇上血濺當場!」
太子見狀,劍勢頓住,眼神變得陰冷,握劍的手微微發顫,強壓怒火,沉聲道:「你如此膽大妄為,竟然挾持父皇為人質?!放下父皇!」
皇上神色間並無懼意,反倒冷冷地看了莊王一眼,神情複雜而又帶著些許悲哀,「莊王,朕待你不薄,當年你我奪嫡相爭,朕以為你是個明事理之人,所以才放你一條生路,可你竟然聯手二皇子造反。」
莊王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惱羞成怒,冷聲道:「真當我是毫無野心之人?若不是我手下留情,你也不會安坐至今!」
皇上冷哼一聲,「你以為朕不知你的小心思?朕當年之所以留你一命,是念在兄弟情義,本想讓你的安穩晚年,沒想到你竟如此狼子野心,甚至教唆二皇子行此逆謀!」
太子緊盯著莊王,眼中閃過一絲凌厲的殺意,「放開父皇,你今日罪無可赦,莫要一意孤行!」
莊王冷笑一聲,「想要我停手,那就讓開一條路,否則——」
他猛然加重力道,將劍鋒貼緊皇上的脖頸,逼迫太子。
就在此時,皇上忽然冷笑一聲,目光沉如古井,眼中帶著決然之色,「你當真以為朕會被你牽制?」
話音未落,皇上猛然揮手一掌,猛然擊向莊王的胸膛。
莊王猝不及防,被皇上的一擊震開半步,趔趄後退之時,手中長劍被皇上奪走,反手一揮,劍鋒寒光閃過,直刺向莊王胸口!
莊王瞳孔微縮,似不敢相信眼前所見,隨即一口鮮血噴涌而出,頹然倒地。
皇上冷冷地俯視著他,神情中帶著寒意,低聲道:「朕早知你心術不正,但從未想過你會同朕的兒子聯合造反。朕給過你機會,是你自作孽。」
太子見狀,眼神中掠過一絲沉痛,迅速轉身看向二皇子,冷聲道:「二弟,莊王已伏誅,爾等逆賊,再無退路,速速束手就擒。」
這個時候,蕭衍墨帶著精衛們闖入,他一身戎裝,身後跟隨的士兵護衛肅然而立。
蕭衍墨朝太子拱手,「殿下,造反之勢已平,宮中亂黨已盡數收押,現只待殿下發落。」
太子微微頷首,目光冷然,轉身看向跪在地上已被押解的二皇子,眼中是掩不住的寒意,「二弟,你可知今日之罪,是要殺頭的。」
二皇子被禁錮雙手,但臉上仍舊寫滿倔強,他直視著太子,冷聲道:「我不悔!若父皇當年立我為太子,便不會有今日之局!」
太子冷哼一聲,眼中透出寒意,「至今日你仍執迷不悟,既然無心悔改,便按律當斬。」
皇上緩緩點頭,雖心中仍有波瀾,但眼神中卻透出一股冷然的決斷,「謀反之罪,不問親情,此乃天理。」
就在太子抽出長劍,準備親手了結二皇子性命的瞬間。
大忽然傳來一道悽厲的呼喊聲,「陛下息怒,求陛下留二皇子一命!」
只見淑妃衣衫凌亂,面色蒼白的跪在一旁。
她身形單薄,滿眼的悲戚,重重的朝皇上連連叩首。
「皇上,臣妾知他大逆不道,但終究是臣妾的親生骨肉。求皇上念在夫妻情分上,饒他一命吧!」她哽咽道,聲音悽然無比,言辭間儘是母親護子之心。
皇上神情冷峻,默然不語。
淑妃淚水模糊了視線,再次叩首,額頭重重磕在地面,「皇上,若您願饒二皇子一命,臣妾願以死相償。」
她話音剛落,眾人皆大驚,二皇子瞳孔驟然收縮,喊道:「母妃,不要!我不值得您為我如此!」
然而淑妃卻沒有理會他,反倒緩緩起身,目光堅毅地看向皇上,臉上竟有一抹淡然的決絕,「皇上,臣妾自知罪孽深重,為保全他,您儘管讓臣妾以死謝罪吧。」
皇上閉上眼睛,神情黯然,終於輕嘆一聲,長久的沉默之後,才緩緩開口,「罷了,既然你願為他犧牲一切,朕便念在舊情,留他一命。但他將永遠禁足於二皇子府。」
淑妃輕輕鬆了口氣,淚水滑落臉頰,她跪在地上哽咽著,「謝陛下成全。」
二皇子聽得判決,臉上露出絕望,目光死死地盯著淑妃,「母妃!您不能這樣!」
淑妃緩緩上前,輕輕拭去他的淚水,露出一抹溫柔而悲涼的微笑,「我的孩子,為母的唯一所求,便是你能活下去。」
二皇子雙目赤紅,握緊拳頭卻無力挽回,他哽咽著喚道:「母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