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爺聽到白聘婷說這話便知道,她對小公爺並沒有什麼意思。
所以便沒有繼續再斥責蕭衍墨。
看著眼前這首好戲,凌語嫣忍不住替自己上一世感到可悲。
「實在是太愚蠢了!」
這一對賤男賤女實在是太配了。
一個利益薰心,一個只為報仇。
現在凌語嫣實在是想不明白自己當初是為什麼會認為蕭衍墨愛自己。
他明明將白聘婷視若珍寶,將自己視若草芥。
對待自己和對待白聘婷之間的風水,就有著天壤之別。
可憐自己上半輩子還真的眼瞎,甘願為蕭衍墨賣命。
說不失望是假的,到底是上輩子陪伴了這麼長時間的人。
這一句句話仿佛插在了凌語嫣的心窩子上。
不過她又迅速鎮定下來。
能及時止損,不愈陷愈深就是最好的。
反正這一次凌語嫣再也不會受蕭衍墨的桎梏!
凌語嫣為上一世的自己感覺到非常的可悲,然而這一世她不會再執著,更不會愛蕭衍墨!
隔天凌語嫣又去了學堂,然而一進去就發現學堂里正在修繕。
凌語嫣感覺到有些意外:「這是怎麼回事?」
春華也是完全摸不到頭腦,於是便立刻去打聽了一下,很快就知道原來是雲國公的人特意派來人翻修學院。
「他們如此大張旗鼓的要幹什麼?難不成只是為了感謝白聘婷嗎?」
春華打聽了好半天,總算是從別人的口中得知,以後小公爺也要來這個學院學習。
國公府的人來看過學院,覺得學院十分的寒酸。
所以便特意拿出了一筆錢修繕學院。
「姑娘,今日放假,過兩日再來!」
書童將放假的消息告訴給了凌語嫣,凌語嫣有些失望。
她才沒來這學院幾天,現在就已經放假了。
這讓凌語嫣本就無趣的日子更加無聊。
在回府的路上,春華對於之前凌語嫣不認領自己功勞的事情,還是耿耿於懷。
「姑娘,你這是吃虧了呀!」
誰知凌語嫣唇邊卻露出勢在必得的微笑:「你放心吧,我自有打算!」
本來春華還有些擔心,但是眼看凌語嫣如此有把握,心中竟安穩了一些。
自家姑娘也不是一個吃素的主,到底不可能如此好惹。
所以春華便相信了凌語嫣。
回到了家之後,春華小心翼翼的遞了張伯的信。
看到了張伯的信,凌語嫣眼睛都亮了,她連忙打開,看到了張伯在江南收集到的信息。
張伯在江南找了不少的好鋪子,而且價錢也是非常的合理。
他把所有的信息全部都寫在了信上,給凌語嫣看了看。
凌語嫣猶豫了一會,最終選了一個即將關門大吉的鏢局。
她提筆寫信,並且告知張伯要把這個鏢局給盤下來。
而自己則是做幕後的股東。
至於其他的,一切照舊。
明面上標區什麼都沒有改變,開始正常營業。
而凌語嫣則是通過這家鏢局開始運送母親的嫁妝。
她知道母親的嫁妝一直都是自己身邊的危險品。
伯爵府的這些人看到這些嫁妝就像是餓狼看到了肉。
他們吃人不吐骨頭,恨不得將自己壓榨殆盡。
但是凌語嫣怎麼可能就甘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重來一世,她想做的就是守住自己母親所有的財產。
一個子兒他都不想要讓給別人。
凌語嫣這一次格外的小心,每次雖然運送的不多,但是都沒有人發現。
三日之後,雲國公夫人在百花林辦了盛宴。
許多的名門貴女都來參加。
凌語嫣將自己收拾好之後便準備上馬車,然後就在這個時候,凌語琳卻從凌語嫣的身後把她叫住。
「姐姐!」
凌語琳格外的熱情,一上來就攔住了凌語嫣的胳膊!
凌語嫣有些不適應,甩了甩凌語琳,卻沒有將她甩開。
看著這像狗皮膏藥,一直黏著自己的凌語琳,凌語嫣的臉色有些怪異。
這看似是姐妹情深,但是凌語嫣知道凌語琳肯定有自己的打算。
要不然也不可能裝成跟自己有這麼好的關係。
聯想到昨日凌語琳就開始向自己賣好,凌語嫣心中的疑惑加重了!
「你有事要求我?」凌語嫣忍不住詢問。
凌語琳的臉色僵了一下,最後強撐著微笑:「姐姐,你說的這是什麼話,咱們兩個一起去參加宴會,又不是什麼大事!」
凌語嫣雖然覺得凌語琳非常可疑,但是礙於沒有什麼證據,所以便沒再多說什麼。
要不是經歷過上一世,恐怕此時的她倒真信了凌語琳這一副虛假的做派。
這一世雖然凌語嫣知道,凌語琳心裡肯定沒有什麼好事兒,但還是沒有戳破她!
畢竟凌語嫣這次也想看看凌語琳到底是想要做什麼。
眼見凌語嫣沒有再拒絕,凌語琳臉上的笑容變更深了。
兩人就這麼一起坐著馬車來到了國公府。
席上的男女非富即貴,大部分都是嫡女嫡子。
然而蕭衍墨和白聘婷在這些人中就顯得格格不入。
這裡站著的男賓大部分都是世家嫡子,要麼就是有名氣的才人公子。
而蕭衍墨兩方都不占,卻仍是坐到了白聘婷的旁邊。
要說白聘婷出現在這裡,是因為之前救了小公爺,那他的出現就不太妥當了。
凌語嫣皺了皺眉:「蕭衍墨怎麼來了?他只不過是我伯爵府的一個養子,怎麼配出席這宴會?」
春華嘆了一口氣,她之前也是打聽到了一些事情。
「是白聘婷自己主動要帶著蕭衍墨來的,原本蕭衍墨的身份是夠不上的,但是白聘婷開口了,國公夫人自然是不好婉拒!」
多一張嘴也吃不了多少飯,對於國公夫人來說,這也不是什麼大事。
「蕭衍墨?他怎麼在這!」
對於蕭衍墨的出現,凌語琳也是非常驚訝。
凌語嫣這才想起來,自己身邊還跟著凌語琳,她有些嫌棄的往旁邊靠了靠。
然而白聘婷像是並沒有意識到,反而還在一臉好奇的看戲。
「他不過就是一個養子,竟然還能讓國公府下請帖?」
雖然凌語琳跟蕭衍墨平常里和和氣氣,但是真到了這種時候,她還是下意識的看不起蕭衍墨。
到底不是伯爵府的血脈,蕭衍墨到哪裡都矮人一頭!
凌語嫣聽了這話之後,並沒有再多說什麼,而是看著眼前余太師一臉天真爛漫的樣子陷入了沉思。
不知道為什麼,凌語嫣總是有一種不祥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