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語嫣點了點頭剛想離開,卻被白聘婷察覺到了心中所想。
她絕對不能讓凌語嫣就這麼走了。
白聘婷咬了咬牙,乾脆心一橫,假裝站不穩,直接撲倒在了凌語嫣的身上。
凌語嫣和白聘婷就這麼雙雙摔倒了。
身旁的春華哪裡見過這種情況,直接驚叫出聲。
「姑娘!」
這麼一摔,白聘婷倒是沒有什麼事情,反觀凌語嫣此時的手臂擦傷。
整個腿都痛的不行。
凌語嫣臉色蒼白,春華一把推開了白聘婷:「你個害人精,我們家姑娘都躲著你了,你還不準備放過我們!」
白聘婷也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種地步。
一時間場面有些尷尬。
很快春華就讓人去請了大夫。
「姑娘姑娘,你沒事吧?」春華滿臉心疼的看著凌語嫣。
凌語嫣連忙搖了搖頭:「應該是骨折了,沒什麼大不了!」
春華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然後就在這個時候,凌語嫣又立刻吩咐道:「看來今天我是去不了國公府了,但我也不是故意不給國公夫人的面子」
「現在你去幫我跟夫人說一聲,來的路上受了傷,暫且是去不得了,等到我身體康健之後,一定會去看他們的!」
春華聽了這話之後連連點頭。
路過白聘婷的時候,忍不住狠狠地啐了一口:「當真是個害人精,跟你搭邊兒的人都沒什麼好下場!」
白聘婷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但是礙於現在自己理虧,也沒敢再多說什麼。
沒過多長時間,大夫來了,確認了凌語嫣沒什麼大礙之後,春華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姑娘這腿確實是擦傷了,但是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好好休養即可」
凌語嫣點了點頭:「有勞大夫,春華,出去送一下大夫!」
另一邊,一隻沉默不語的凌語琳,將目光放在了白聘婷的身上。
白聘婷神色有些慌張,一直沒敢跟凌語琳對視。
而凌語琳卻在這個時候走了過來。
「白姑娘,你這是故意的吧!」
白聘婷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姐姐你這是什麼意思?我聽不懂!」
凌語琳聽了之後冷笑兩聲:「你聽不懂?現在都到了這種地步了,你還裝什麼裝!」
白聘婷強忍住心中的悸動,隨後又立刻裝出了楚楚可憐的樣子。
然而凌語琳和凌語嫣根本就不吃這一套。
「白姑娘,我明明昨天都已經告訴過你了,不要在這件事情上花心思,若是事情是你做的,我們搶不了你的功勞,若不是你做的,你也應該早些認錯!」
白聘婷聽了之後哽咽道:「我聽不明白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凌語琳簡直要被氣笑了:「你今天早上整這麼一出,不就是不想要讓凌語嫣見到雲國公夫婦嗎?」
「你是怕你的謊言被別人戳穿吧,搶了別人的功勞,現在心裡肯定跟打鼓一樣!」
白聘婷聽了之後立刻裝無辜:「你竟敢誣陷於我!」
「是不是誣陷你自己心裡有數!」
凌語琳滿臉厭惡的看著眼前的白聘婷。
眼見周圍不少人的目光都放在自己的身上,白聘婷略帶哭腔:「我知道我只是這伯爵府的一個孤女,但是我什麼時候安過壞心,你們卻一再猜忌我!」
「救了小公爺這件事情本來就是緣分,若是姐姐想要拿去就是,又何必在這裡信口雌黃,毀人清白?」
眼看白聘婷的情緒越來越激動,凌語嫣剛想開口,卻被她的動作打斷。
「若是我在這伯爵府沒有立足之地,那還不如一頭撞死算了,總比在這裡受盡欺凌的好!」
春華聽了這話之後,忍不住冷笑兩聲:「既然如此的話,那你就撞死吧,又在這裡裝什麼?」
白聘婷的神情一僵,隨後又開始哭爹喊娘:「我不知道做了什麼讓姐姐如此污衊我,這我以後還怎麼做人?」
兩個人這麼一鬧騰,本就有些頭疼的凌語嫣徹底不耐煩了。
她皺著眉頭怒斥一聲:「你給我閉嘴!」
「做了的事就是做了,沒做的事自然也落不到你的頭上,你既然如此肯定,那不如就跟凌語琳去找祖母理論清楚!」
說完這話之後,凌語嫣便直接擺了擺手:「春華,讓張媽媽帶著兩人去找祖母,祖母怎麼處置我不管!」
凌語嫣已經把話說到了這種地步,張媽媽自然是不會推辭。
於是沒過多長時間,張媽媽就已經帶著白聘婷和凌語琳一起來到了老太太的院子。
看著眼前的陣仗,老太太也是皺了皺眉:「這又是做什麼?」
一見張老太太的面,白聘婷直接心一橫,跪倒在張老太太的面前:「老太太,我沒臉做人了!」
老太太有些發懵,隨後便看向身旁的白聘婷。
「琳兒,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凌語琳看著白聘婷裝作楚楚可憐的樣子,心中便更加不滿。
她一直不覺得這件事情有自己的錯。
本來頂替別人的就是白聘婷,若是真有錯,那也是她的錯。
看著眼前的白聘婷實在是太過綠茶,凌語琳氣不過,乾脆一股腦的把白聘婷冒領的事情全部都說了出來。
「老太太莫要被她這裝腔作勢的樣子給哄騙了,今早大姑娘去給國公夫人請安,隨著就被這個賤人給衝撞了!」
「這賤人知道大姐姐是要去見國公夫人,所以特意給姐姐擺了這麼一道!」
老太太更是有些聽不懂了。
「嫣姐兒去國公府關她什麼事兒?」
凌語琳聽了之後冷笑兩聲:「自然是因為怕別人戳穿她,老太太還不知道吧,之前救小公爺的人根本就不是白聘婷!」
聽了凌語琳說的這些話,張老太太忍不住瞪大的雙眼。
「你說什麼?」
眼看凌語琳說的話不像作假,張老太太心裡也信了幾分。
再聯想到白聘婷確實是不像會捨命救人的樣。
所以心中便徹底信了。
她忍不住怒斥道:「你真的是好大的膽子,你知不知道若是為國公府得知這件事情,伯爵府名聲就完了!」
白聘婷看事情已經掩飾不住了,於是只一味的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