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雨晴道:「現在我只盼著季家和袁家會好點。」
季雨晴心裡一直都很感激蘇蔓溪和顧景灝,也知道蘇蔓溪不曾喜歡過袁康,所以她的不自信還是因為袁康以前做的那些事。
蘇玉的事情已經過去很久了,可是她仍然有些怕袁康重蹈覆轍。
袁康抱著他們母子,道:「一定會的。」
縱使自己以前喜歡鬼混,現在是真的想開了。
袁康也想起了很久不聯繫的蘇玉,但這會大家都有各自的家庭也就算了。
何況蘇玉接近他不也是衝著伯爵家的地位來。
袁康道:「娘子,你最近可是有和太子妃見過面?」
他到現在都不知道蘇蔓溪的想法,說是釋然了卻又和他們都是淡淡然的方式相處。
袁康真的很好奇蘇蔓溪為何能夠輕易原諒,難道是因為他們還有用?
季雨晴搖頭:「沒有,太子之前不是危在旦夕?太子妃一直在幫著他找神醫幫忙。」
袁康道:「罷了,反正我這會只想老老實實做事。」
蘇蔓溪和顧景灝的事情自己沒本事插手,但是調查兇手自然是責無旁貸。
此時,祝沫琴說了一些關於武館的趣事,她覺得蘇蔓溪是沒有心思聽的。
祝沫琴道:「表嫂,你是不是對這些話不感興趣?」
她覺得那些事很有意思,不知道為何蘇蔓溪卻總是興致缺缺的樣子。
蘇蔓溪笑道:「不是,我只是在想殿下的事情沒仔細聽。」
最近顧景灝和她都是聚少離多,危險是減弱了可是後面還要面對榮王。
蘇蔓溪發現顧景灝是真的打算要好好做事,而自己也需要整頓蘇家的鋪子。
她想等會去找蓮溪商量一些事,但又覺得祝康銘現在和蓮溪還有聯繫。
蘇蔓溪又道:「一會我要去戲樓和蘇氏繡莊,你是否順路跟我過去?」
顧景灝的身體暫時是好了些,自己也可以著手去處理事情。
蘇蔓溪心裡仍然是有些牽掛顧景灝,他這一兩年總是被刺殺,想必顧景裕只是榮王的一個棋子,沒有勾結卻被推出來做擋箭牌。
祝沫琴想著武館有必要重新立規矩,道:「好啊,剛好我想和那些人說下。」
蘇蔓溪和祝沫琴一起並肩出去,兩個年輕的姑娘各有心思。
一個想著蘇家不能被吞併,一個想著多讓父親和兄長的部下就業。
正要去馬車那邊,蘇蔓溪看到了身著布裙的趙夫人和神色稍微清醒的趙嘉欣。
趙夫人表情尷尬還是拉著女兒行了禮,「見過太子妃。」
趙嘉欣謙虛地行了大禮被蘇蔓溪托住,道:「不必多禮。」
趙夫人道:「我們母女過來給我家官人祈福的,就不打擾二位了。」
說著,她和趙嘉欣又擔心蘇蔓溪會秋後算帳,畢竟他們趙家著實對不住蘇家。
蘇蔓溪關切地問道:「你們是來看趙大人的?」
這個節骨點更不能叫嘉輝哥哥了,以免外人誤會耽誤趙嘉輝另覓良緣。
祝沫琴很意外能夠遇到這對母女,看著趙嘉欣有些不能夠說話的樣子著實可惜。
但看著衣著和氣質應該是日子緩過來了,只是曾經的傷沒有好。
趙夫人道:「是的,我和欣兒都有些思念輝哥兒這就來了。」
而趙嘉欣則是點點頭,心中想起已經是駙馬的蘇銘康有些愧疚。
只怪自己年少識人不清。
蘇蔓溪看著趙嘉欣這副樣子,道:「那你們好好和趙大人團聚,過陣子他就有積蓄買宅子了,也許你們一家子還能團聚。」
趙夫人道:「多些太子妃。」
說著,蘇蔓溪和趙夫人拜別。
祝沫琴則是一直打量趙嘉欣,聽聞是被顧景裕折磨成不會說話了實在是可惜,但好在還活著。
蘇蔓溪沒想到還能夠再次見到她們,但是過去的事情已經是過去,所以她也不好說什麼,所幸的是趙嘉欣已經痛改前非,蘇銘康也不再留戀以前的這段關係。
趙夫人對女兒道:「以後你和你哥哥相依為命,不過是在我和你父親百年之後,到時候我也好放心啊,你切不可再任性了。」
其實蘇蔓溪已經幫了他們很多,趙家自然不希望在生意上再麻煩蘇家。
趙嘉欣眼中含淚點著頭。
有苦說不出唯有把它記下。
趙夫人嘆氣:「我們這次看看你哥哥就走,以後那些鋪子留給你,你哥哥如今有了個體面的官職,自然是不大需要的。」
也是自己沒有看著女兒,竟讓她當初鑄成大錯。
趙嘉欣擺擺手,表示她不會全都要。
「給你你就拿著。」
趙夫人心疼地抱抱女兒,更恨她一時疏忽讓趙嘉欣變成這樣。
馬車裡,祝沫琴有意無意打聽趙家的事情:「表嫂,趙嘉欣是否一輩子這樣啞了?」
「不知道,聽說是舌頭受損了,但幸好她會寫字,以後與人交流不算是阻礙。」
之前趙嘉輝透露過這些。
蘇蔓溪也覺得趙嘉欣應該會牢記這些,從此會過好屬於她自己的日子。
祝沫琴有些同情:「那以後豈不是就是她和趙嘉輝互相扶持?」
上輩子的自己和小姑子還有公婆相處很少,但是她記得趙嘉欣沒有這麼慘。
可隱約聽說了一些事情後,也是可以理解為是那韓秀才想攀高枝,熟料因他讓趙嘉欣不管不顧,非要和蘇家與趙家鬧,好在現在沒什麼大礙。
蘇蔓溪道:「誰說不是呢。」
從前自己把趙嘉欣當成了最好的閨中密友,可是她也知道趙嘉欣和她始終不是一路人。
祝沫琴和蘇蔓溪聊了一會,便去各自要去的地方。
管事的橫一熱情道:「姑娘來了。」
祝沫琴道:「那個番邦來的小伙子呢?」
橫一道:「您說他啊,聽說家裡來親戚了就先走了。」
祝沫琴也沒有覺得奇怪,道:「那好吧,我今天來說一些事。」
祝沫琴和橫一說了很多自己在意的事,那就是希望武館可以把設施弄好些。
橫一認真聽著也沒有說什麼。
祝沫琴道:「我要說的就是那些,之後我再來檢查。」
她以前看著母親管理鋪子就是如此,自然是想把武館的招牌打出去。
宮裡。
燭火點燃,顧景灝坐在那看著奏摺。
張洪道:「殿下,趙大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