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想著淑妃是境遇那麼可憐,有點想讓淑妃搬出來,但是還是算了,之前自己可不就是好心當做驢肝肺。
何況,樂盈公主和顧景城雖然沒了威脅,可是以後就不一定了。
宋嬤嬤送走了皇后之後,去給顧景灝傳遞消息。
忽然間覺得,皇后的心思好像也沒有那麼複雜。
太子府。
蓮溪和曹雲夏還有明叔來到了這裡,三人都是打算回祁連省。
出發前,都想聽聽蘇蔓溪如何吩咐。
蓮溪道:「太子妃,我覺得等過段時間錢莊可以稍微改一下裝修。」
蘇蔓溪點頭,「這些事情,我自然是相信你的。」
現在蓮溪不再被祝家牽連是最好的狀態,而她也不希望祝康銘再來糾纏。
以後的事情自然是要看以後如何。
明叔則是道:「老奴也是習慣在祁連省了,何況曹家的那些遺孀和孩子也需要人照顧,而梁小娘那邊更是需要幫手。」
他本是想留在京城的,可是蘇興和梅倩也是打算回去,倒不如去祁連省,到時候自己也好在那養老。
曹雲夏心裡多少是捨不得蔣雲揚,道:「我也想回去,我現在傷好得差不多了,過去好幫我小娘。」
蔣雲揚那個人和她之間本身就是有很多的差距,自己也不指望以後可以和他有結果。
有幾個小侯爺願意娶庶女的。
曹雲夏忍著失落,她要和蓮溪學習如何管理蘇蔓溪給的鋪子。
蘇蔓溪給了他們每人一些盤纏,道:「那路上都小心些,我是回不去了,可是蘇家大部分產業已經安置在祁連省,倒也是好事,京城這邊我自己來處理。」
說著,蘇蔓溪又讓曹雲夏抽個時間跟蔣雲揚道別。
曹雲夏覺得蘇蔓溪知道些什麼,可是不敢問。
蓮溪和明叔沒有多說,直接去收拾東西。
蘇蔓溪坐在那喝著參茶,看到了鶯兒,「你那邊忙完了?」
鶯兒道:「忙好了的,姑娘,楚老闆最近和一些絲綢商來往密切,多半是想效仿蘇氏繡莊。」
「無非是想打價格戰,我們不打,之前因為王樂虧損的已經夠了。」
蘇蔓溪說著也不再打聽楚老闆的事情,而是讓鶯兒把各個貴族和官員家未婚的兒子畫像放下。
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先打聽下。
這些人里有的是比柳而英俊霸氣,有錢有地位。
也有的看著弱不禁風。
蘇蔓溪覺得福樂公主未必會看中這些人,只是皇后那邊肯定是會覺得高興的。
鶯兒在一旁也不敢亂說話,倒是覺得蘇蔓溪現在真的有操心不完的婚事。
蘇蔓溪低著頭在整理這些畫像,道:「明日會回來的晚一些,若是有事情,等我回來了再說。」
鶯兒點點頭。
蘇家。
趙嘉欣和趙夫人在給趙嘉輝整理東西,現在趙嘉輝也沒有睡。
趙嘉輝問道:「母親,你和妹妹打算呆幾天?」
趙夫人道:「也就兩三天的功夫,我只是怕你有事。」
說著,趙夫人又讓趙嘉欣去把漿洗好的衣服晾一晾。
趙嘉輝算了自己的錢財,道:「那我明日去買個宅子,剛好我們搬出去,在這裡確實不方便。」
趙夫人驚訝道:「你真的要買?我看還是算了吧,我同你妹妹這次來是擔心你,何況你父親現在還算穩定,省著點錢給自己用。」
她和趙嘉欣沒有想過留在京城。
而且蘇銘康已經成親了,他此刻的心思肯定都是在樂盈公主的身上。
所以,蘇銘康和他們也算是過去的都過去,現在還能夠保持聯繫還挺好。
趙嘉輝道:「可是我總住蘇家不是事,所以我房子得買。」
丞相府肯定是不能夠再住人的,可是他也知道人還是得有個屬於自己的家。
聞言,趙夫人也沒有再攔著。
翌日。
蘇蔓溪和樂盈公主在路上碰到,一起見了顧景灝。
樂盈公主看著蘇蔓溪把男子的畫像給大哥哥,總覺得二人這會像是關係一般的人。
而今,她進宮就是為了幫忙看著福樂公主的婚事。
蘇蔓溪和顧景灝都覺得這些男子未必合適,只是福樂公主現在不在御書房。
也只能讓張洪把人給請過來。
蘇蔓溪道:「殿下,你覺得這幾個國公爺家的公子如何?其實,我看尹清也很不錯,一上來就是將軍,以後前途無可限量。」
樂盈公主看了眼尹清五官端正的畫像,道:「可是姐姐不喜歡莽夫。」
尹清這個人雖然看著文武雙全,可是人的性格和福樂公主相差甚遠。
蘇蔓溪心裡是贊同的,可是柳而那邊不要提到有用。
樂盈公主看著現在不需要自己多言,便去找了淑妃。
她也是隔三差五來看看母親,總是擔心人會在冷宮受欺負。
蘇蔓溪道:「殿下,您想好如何說服皇后娘娘了嗎?」
自己是試了一遍可惜是沒有用。
然則,皇后也不一定真的糾結門第。
顧景灝看著外面,道:「我已經和父皇說了這件事,他的意思是直接下聖旨,母后要是鬧也會攔著她。」
說白了,這件事還輪不到皇后自作主張。
她最多就是幫忙看著點。
「母后若是橫加干涉,我擔心父皇一氣之下會把福樂送去和親。」
以前顧啟和皇后很少吵架,現在已經是面和心不和。
顧景灝覺得顧啟的心思深不可測,可不能亂來。
然則,福樂最後會嫁給誰還不一定。
蘇蔓溪想著皇后之前和顧啟鬧得那麼凶,道:「也許,皇后娘娘只是希望女兒嫁得好,女婿孝順懂事,不負心罷了。」
若不是出身將門,皇后之前說只願兒女健康快樂應該是真的。
因著有了皇后的身份不得不變成了謊言。
顧景灝發現蘇蔓溪和皇后不再那麼針鋒相對,道:「你何時開始和母后互相體諒了?」
之前,皇后也是時不時說蘇蔓溪的好話。
倒像是在和好的前兆。
蘇蔓溪笑道:「我和皇后娘娘本無嫌隙。」
只不過她現在理解了皇后,皇后也理解了她。
顧景灝望著蘇蔓溪的眼睛:「是啊,有道是冤家宜解不宜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