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灝和蘇蔓溪剛進府就聽到了宋賢說:「殿下,瓦香國的國王新達打算進貢我朝,據說是打算親自過來。」
這個時候談進貢是有些早了。
顧景灝道:「待我明天和父皇說了再決定。」
新達才做新王不到半年,這個時候肯定不是為了表忠心而來。
蘇蔓溪對此是不發表任何意見的,因著瓦香國和顧朝本就沒有戰事。
而且,蘇蔓溪此次發愁的還是福樂公主被陷害的事情,畢竟是自己的小姑子不可能不管。
顧景灝讓宋賢繼續打聽消息,並且通知宋康和宋樂打聽那天晚上街頭的一切。
光是一個更夫的說辭不能夠證明什麼。
顧景灝對蘇蔓溪道:「福樂那邊還得你這個做嫂嫂的多開導,現在……我還是有些擔心,兇手會不會下一個針對的就是你。」
之前的敵人是老二,和自己沒有任何血緣關係。
而現在是榮王和番邦勢力。
雖然不知道新達有沒有真的要打仗的意思,他還是覺得這個時候藉口出使顧朝,必定是和上次刺客事件有關係。
蘇蔓溪聽著也覺得顧景灝接下來會面對很事情,道:「殿下,我其實很擔心福樂公主的,只是柳而這邊還咬著不放,兇手的事情怕是要再看看。」
說著,蘇蔓溪和顧景灝對視了會。
這一年多來,他們都是彼此守著度過。
這次的事情涉及到命案和皇室成員,背後的人一定是早就算計好了。
蘇蔓溪擔憂道:「許嫣是中毒而死,柳而不知道,怕是許嫣背後的人早就注意到了我們這邊,尚且不能確定是榮王動的手,可是我見福樂公主對柳而很有好感,不知道要如何讓她不再傷心。」
這要是哄哄小妹妹還行。
可是福樂公主這會子難過不已,就是把柳而綁過去道歉也是無用的。
顧景灝道:「你這樣說,我也開始擔心福樂會有些下班了呢,母后和父皇意見相左,我也不知道她以後的夫婿要如何選擇,只怪我一時看走了眼。」
其實柳而沒有涉及到感情的時候,別的東西還算是個君子。
可是現在福樂公主被他誤會,他只說那與陪伴就能夠證明一切。
讓顧景灝頭一次覺得皇后的意見的有些用的,畢竟柳而細想都沒有細想,居然能夠冤枉福樂公主,那之後若是真的成親了還得了?
蘇蔓溪眉心一蹙:「殿下,皇上還沒有打算退婚,怕是想給柳而一個機會,若是選擇了尹清,將來您這邊的兵權還算多一點。」
尹清在沒有軍功的情況下被封了將軍,那麼他以後還是會和祝禮一樣成為軍事奇才。
蘇蔓溪的話倒是提醒了顧景灝。
「我現在哪能夠急著要這個,我只是希望妹妹和弟弟們能夠幸福,而我的兵權,我自己以後再爭取,其實適當地放權反而不會有損失。」
顧景對尹家還是有些看好的,尹家是不會做出亂臣賊子的事情。
只是福樂公主現在的情況一定要解決,不然以後會耽誤她以後成親。
蘇蔓溪點了頭,道:「既然殿下真的這樣想,那就先追查兇手的事。」
她還想著福樂公主這次能夠得到良緣,誰知道會變成這樣。
顧景灝拉著她的手,道:「溪兒,你我此刻是夫妻了,我只問你以後是否還要與我分道揚鑣?」
蘇蔓溪越是盡心盡力幫著他的事情,他就是越捨不得。
可他知道自己是留不住的。
蘇蔓溪望著顧景灝溫柔的眼神,道:「殿下,你我就是合作關係。」
她必須讓顧景灝明白強行有結果不會是好事,再則她沒法相信皇后以後不會針對蘇家,還有就是此刻無法面對生孩子的恐懼。
楚老闆那邊還沒有開始敲山震虎,一旦自己和楚家正式發出了警告,意味著真的要得罪入碗內。
雖然顧景灝穩住了顧景霄和顧景格兄弟二人,可是以後呢?
蘇蔓溪覺得也許榮王隱藏得很好呢,但是他未必會是個好皇帝。
「看來,我們也只能保持這樣的關係了。」
顧景灝收回自己的手,並為剛才的行為道歉。
蘇蔓溪看著顧景灝的眼睛不言語,有時候她是希望可以長久留在顧景灝的身邊,可是現實卻是如此殘酷。
她想起現在和季雨晴琴瑟和鳴的袁康,不知道很多年以後自己是否也是看著袁康的心情,去對待顧景灝。
只希望顧景灝往後會越來越好。
而她對袁康倒是知道真相後有更多的無奈,若是上輩子沒有和袁康聯姻,是否她還會繼續掌管蘇家,還能夠和顧景灝遇到?
前世浮生一夢,今生深陷在霧中。
蘇蔓溪察覺到顧景灝已經去了書房,而她也只好回了臥房。
鶯兒打了熱水過來,小聲問道:「姑娘,您還是要和殿下分房睡嗎?」
這都多久了,也不見二人有親昵的樣子。
雖然姑娘是個含蓄的人,可是殿下這樣苦行僧的樣子實在讓人覺得複雜。
蘇蔓溪道:「你覺得我和殿下會是長久夫妻的樣子嗎?」
鶯兒反應過來,笑道:「姑娘,您可真不把鶯兒當做外人。」
蘇蔓溪只是笑笑。
她和顧景灝終究是沒有那麼多緣分的,而且她自己也知道為了他們在意的,孩子是不可能有的。
顧景灝坐在書房想著蘇蔓溪的話,又把一鳴叫過來:「上次那些來自瓦香國的刺客找到了嗎?」
既然阿蓮宜和榮王有關係,那麼自己和皇叔的較量應該要開始了。
顧景灝又道:「把袁康上次給的證物拿來,我要好好研究。」
一鳴拿完東西才道:「殿下,那些人狡猾得很,屬下等了很久,都沒有等到人,但是他們掉下來的令牌不難查到,而且文貴人和蓮貴妃走得很,屬下覺得她二人肯定是有些問題。」
每件事情加起來都和瓦香國有關係,誰知道是榮王和人勾結好了。
還是那些人本就一開始就要蠢蠢欲動,只為了動搖國本。
顧景灝端詳著令牌,道:「為此真是煞費苦心了。」
他還是選擇按兵不動,靜待狐狸自己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