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雲揚想起曹雲夏被打的樣子,忍不住道:「太子妃自然是看得起楚員外,這才設宴邀請您啊。」
他的語氣里總是帶著不易察覺的玩味,好似在內涵楚員外敬酒不吃吃罰酒。
楚員外和王樂臉色難看至極。
因著辦砸了好幾件事,王樂也不看吭聲。
楚員外笑道:「所以,楚某才問太子妃究竟是意欲何為啊。」
看著都像是在興師問罪。
何況,自己想收購蘇氏產業屢次失敗。
他覺得蘇蔓溪這怕是要為之前的事情算帳。
王樂聽了岳父的話心裡打鼓,打曹雲夏的人是自己派過去的。
蘇蔓溪又是蘇家的當家人,雖然已經嫁人了可是權勢更高了。
王樂好怕以後在京城裡再也無法立足。
蘇蔓溪看出來楚員外這是在陰陽怪氣,笑道:「前些日子,我這兒的一個管事的姑娘,被您女婿的手下給打了,因著王公子也不是很熟悉,是以想知道王公子為何要在抱月樓鬧事?」
這件事已經過去了一陣子,若是不處理別人都會一會蘇家是好欺負的,。
何況,曹雲夏是曹家的女兒,可不能真的怠慢了。
蔣雲揚也問道:「那日,我也在場,那些人原先是要跟我動手的,我就納悶了,究竟是什麼事值得你們翁婿二人大打出手?」
他自是清楚楚員外和蘇家的爭鬥,大家都是各為其主。
可是楚員外已經無下限到這個地步,難道是打算要永遠支持榮王?
楚員外和王樂臉色煞白,桌子上的酒杯更是不敢去碰。
「太子妃,小侯爺,這其中定是有很多的誤會!我家女婿怎會做出這麼下三濫的事情?!」
楚員外狠狠瞪了眼王樂,這小子沒有一件事是讓自己滿意的。
原先還以為能夠拿捏住京城最大的酒樓,順便好好打擊蘇蔓溪的銳氣,誰知道還是被人逮住!
王樂解釋道:「岳父大人這都是誤會啊!我這幾天都是忙著楚家和王家的事情,哪會找抱月樓的麻煩?」
就這麼直接承認了還得了?
蘇蔓溪想著也是自己請的那些打手沒有什麼用武之地,道:「我已經聽掌柜的說了,那些人都是給王氏布莊送貨的人,皆都是孔武有力之輩,楚員外一心要幫著榮王成就事業,蔓溪的心裡也是明白的,只是此事實在是欺人太甚。」
榮王要謀反的事情都是心知肚明的,蘇蔓溪沒有明說出來也是想看看楚員外的態度,現在看著他和王樂一唱一和的,倒是覺得人家和榮王的確算得上是一家人。
只是不知道殿下是否還會繼續相信顧景格和顧景霄,以殿下的性子肯定是要留著榮王一家子性命的,不過楚員外這邊未必了。
之前蘇蔓溪還不知道楚員外私底下的德行,但自從打聽到他曾經謀財害命,甚至偷人孩子的時候,不免懷疑他和臨娘都是一類人。
楚員外臉上都是汗水,道:「好好的這件事怎能哦說到榮王殿下的身上?再則,老夫豈會是那種擅長耍手段的人,抱月樓的事情,我們是真的不知道的。」
王樂之前跟他保證過這件事就算是失敗了,也不會被蘇蔓溪發現。
沒想到蘇蔓溪這麼快就發現了!
王樂更是被嚇得臉色蒼白,他們確實是和榮王關係匪淺。
蘇蔓溪這不就是擺明了要和他們徹底攤牌?
王樂擔心自己會被顧景灝針對,拼命用眼神對老丈人求救。
楚員外只能當做是沒有看到,心裡還是覺得自己看女婿的眼光不是很好。
「太子妃,肯定有人把那些歹徒認成了布莊的人,再說了這件事和榮王能有什麼關係?難道太子妃很欣賞榮王所以才覺得如此?」
聞言,蔣雲揚睜大眼睛不敢相信看著楚員外,此人真的是臉皮很厚。
蘇蔓溪只是笑道:「明人不說暗話,楚員外要是把事情做得很過火,蘇家和皇家商會都會出事,對你這邊也不會很好,更別說你能夠得到商會的一切了。」
楚員外為了得到皇家商會不斷陷害林嘉溢,這件事已經在商會傳遍了。
就算是之前和他關係好的張老闆也都疏遠了他,他倒好還在那變本加厲針對蘇家。
蘇蔓溪又道:「楚員外,看在你我以前一起為祁連省出力過的份上,你若是收斂了,我定會既往不咎,但若是反過來,那就別怪我了。」
「只要殿下一句話,行商司的主事會隨時換人,楚家要想再次在京城立足,只能依靠老實本分做人了。」
蘇蔓溪說著飯也沒有吃起身離開,而蔣雲揚和鶯兒自然是一起跟著。
此番威懾比逼著楚員外認錯要好。
蔣雲揚道:「我原先想讓他給雲霄認個錯,現在雲夏不在這裡,還是罷了,畢竟他要是再作死可能會連累另一個女婿了。」
蔣雲揚心裡掛念著曹雲夏,知道她現在已經恢復了很多可是不免覺得無奈。
他的那句喜歡每次都是無法說出來。
蘇蔓溪笑道:「我看小侯爺現在滿心滿眼都是雲夏,我今天只是想提醒出院前,不想兩敗俱傷那只能各自退一步。」
說著,她又讓人去通知給曹雲夏升為蠶絲坊的大掌柜,以後分紅和朱大娘子的比列是一樣的。
其中包括了這次手受傷的醫藥費。
蔣雲揚發現自己真的沒法瞞著蘇蔓溪,道:「我現在喜歡人家姑娘,可是她的心裡好像沒有我。」
每次自己試探都是碰壁。
蘇蔓溪道:「若是沒有你,怎會幫你擋著危險?小侯爺你以前不是情場高手嗎?」
蔣雲揚被調侃到面紅耳赤,道:「你快別笑話我了,我已經讓那個母親把那些人給打發走了,以後只會對雲夏一心一意。」
蘇蔓溪不是很信,卻還是道:「若是小侯爺真的改了,相信雲夏也能夠察覺到的。」
主要是蔣雲揚通房的紅顏知己太多了,哪家的女子會不介意這個?
蔣雲揚神色慚愧,道:「下次見到她,我再同她說個明明白白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