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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活動的展開,蘇家的生意蒸蒸日上,導致袁家的店鋪客源流失。
管家把這個好消息告訴蘇蔓溪,說道:「大姑娘,贈品還需要繼續送嗎?」
「送,庫存的全部送完。」
蘇蔓溪說完這些,又讓管家趕緊派人把那一千兩還回來。
管家決定親自過去,省的到時候袁家賴帳。
袁家。
關在家裡禁足的袁康,收到消息有些坐不住。他心裡總覺得此事自己背鍋有點虧,又不能直接得罪顧景裕,還得從蘇家那邊補回來。
很快,袁遠收到蘇家恢復元氣的消息,臉色有些不高興。
袁遠正要去找袁康,卻得知蘇府管家來了。
管家直接說:「勞煩忠義伯爵把那一千兩給蘇家。」
袁遠皺了眉,「看到我也不行禮,還想敲詐?」
「見過伯爵。只是,皇上判決的銀兩可不能欠著。」
管家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唐突,袁遠再怎麼樣,也不可能直接不給。
袁夫人聽到這些話,立刻罵到:「哪裡來的潑皮無賴,竟然敢這樣訛詐!今天就算是皇上來了,也不能給。」
她兒子突然被停職,肯定是蘇家人搞的鬼。
管家惱怒道:「難道袁家還能抗旨不成?!」
袁遠在旁邊看著什麼都沒有說,心裡又覺得,夫人這樣做是否會過火。
院子裡的聲音很嘈雜,都是袁夫人的罵聲,之後又吩咐護衛:「直接把這無賴給我綁了打一頓!」
護衛把人綁起來狠狠打了幾板子,管家叫苦不迭。
袁遠讓袁夫人冷靜下,說:「你把人打殘了,蘇家肯定要更多的錢賠償。」
誰能想到會被病殃殃的顧景灝擺了一道。
袁夫人氣不過:「康兒有個一官半職,過不久就要升遷,可不能毀在蘇家手上!」
說著,袁夫人又哭了起來,為兒子的前程擔憂。
袁遠讓人別打了,告訴袁夫人:「你不要擔心,這次事很快就會過去。」
袁夫人想到顧啟為了保全顧景裕,應是要袁康背鍋,越來越覺得委屈。
管家被打的渾身疼痛,勉強從板凳上起來,沒想到錢沒有拿到手,反而白白挨了一板子。
他更覺得這事兒還是蘇家虧得很,不然怎麼會連皇上的判決都不聽。
袁遠給袁夫人擦乾了眼淚,說道:「蘇家暫時不能完全得罪,姑且先讓著點。」
袁夫人說道:「那麼不能任由他們這樣,皇上真的有失偏頗!」
想到這裡,袁夫人對顧景裕的怨氣頗大。
袁遠眼神變了,「切勿亂說。」
顧啟身為一國之君,肯定要權衡所有。至於將來誰當皇帝,肯定還是各憑本事。
蘇蔓溪很驚訝管家帶了一身傷回來,連忙讓鶯兒準備了藥和銀兩。
管家推辭:「這可使不得!事情沒辦成,怎好意思收姑娘的錢!」
說話太激動,管家的傷口痛得讓他眼神變得痛苦。
蘇蔓溪讓人扶著他,說:「這次是我考慮不周,袁夫人說的那些話是針對我,而不是你。」
管家感激到想流淚卻忍住,說:「多謝大姑娘。」
他心裡還是覺得有些無奈,但他相信蘇蔓溪一定會有辦法解決事情。
鶯兒嘆了口氣:「真是無妄之災。」
「對。先讓人把袁夫人說的話,原原本本散播出去。」
袁夫人這樣撒潑,肯定是為了袁康。
蘇蔓溪並不擔心會影響到蘇家,只是覺得袁康跟錯了人,就跟姑娘嫁錯了人一樣。
處理完這些,蘇蔓溪趕緊去了鋪子。
翌日。
關於袁夫人對皇上大不敬的傳言,都在說袁遠沒有和夫人好好溝通。
官轎停在門口,袁遠氣沖衝去了屋裡。
袁夫人正在繡花,看到他這樣皺了眉,「老爺這是怎的了?」
袁遠很是生氣:「都告訴你不要亂說話了,今天害得我直接被聖上罵了一通!」
說完這些,袁遠忍不住想踹東西,卻還是忍住了。
袁夫人立刻哭了:「我也是為了康兒覺得傷心,他那麼巴結二皇子,都沒想過人家會不會保全他。」
看不得妻子傷心的袁遠,只好安慰她:「罷了。我讓袁成送錢過去。」
袁夫人心裡有些不滿,又覺得拿錢解決,總比袁康真的出事要好。
聽到吩咐的袁成,立馬去了蘇家。
蘇興正在詢問管家的傷勢,聽見袁成來了,連忙讓人進來。
在旁邊的蘇蔓溪讓父親看看管家,畢竟是身邊的老人,怎麼能一點問候都沒有。
袁成將銀子端過來,「蘇姑娘,這是原先判定的一千兩。」
說著,他心裡還是覺得,袁夫人不應該講那些話。
蘇蔓溪沒去看那些銀子,說道:「銀子是給鏢師們的賠償,不如袁管家送過去如何?」
袁成面露難色,「小人得回去稟報袁家。」
蘇蔓溪沒說什麼讓人進去,眼神冷淡地看著袁成的背影,懶得去想袁家到底要做什麼。
袁家。
一家子正在吃飯,袁康的臉色不是很好,袁夫人為他夾菜也不說謝謝。
袁成把事情轉達了一遍,惹得袁遠等人沒了胃口。
袁夫人控制不住,說:「這蘇家姑娘當真是不把自己當外人,真是活見鬼了!」
袁康說:「我就知道蘇蔓溪會故意為難我們,你們就是不聽!」
一想到蘇蔓溪和他爭鋒相對,心裡就火氣大。
袁遠更是氣得甩了筷子,說:「看來,這錢還得夫人和我送過去。」
袁夫人很不滿:「這錢肯定不能送,我們又不是他們的女使。還有,給了他們這筆錢,下個月僕人的月錢發不出來,可別怪我摳門!」
袁夫人轉頭憐惜地看向兒子,對方正在憤憤地吃碗裡的肉,不知道是為了別的,還是其他的。
要不是顧景灝和顧景裕的內鬥,袁家也不會被連累。
袁遠想來想去,又覺得還得袁康出面,「這件事你得負責處理好,不然到時候,蘇蔓溪肯定會繼續針對袁家。」
以前,自己小看了蘇蔓溪和蘇銘康姐弟,還以為商賈人家養不出這樣的孩子。
袁康讓女使給自己準備了馬車,眼神又看向別的,說:「我可以去送錢,父親還有別的吩咐嗎?」
他想知道蘇蔓溪有沒有別的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