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袍男人「害」了一聲,道:「小事,小事。」
隨後,一臉為難道:「只是,現在天色也晚了,一會兒我也難回去...」
尤嬸見狀,立馬對著石叔說道:「那便讓大師在這住一夜吧,明日再解決這事,正好,我們到時叫全村的人來看著,讓他們知道,這閨女心甘情願從了咱兒子,以後就安分了,村里人也不會再傳咱家的閒言碎語了。」
石叔似乎很高興:「對對!正好正好!老婆子!還是你的腦子好使!正好正好!哈哈哈哈!」
然後,又對著道袍男人道:「大師啊!我心裡這塊大石頭啊!可總算是能落地了!我石家要有後了!」
那道袍男人似乎不願多說,只是意有所指道:「你們準備吃飯了?」
尤嬸立馬點頭哈腰道:「對!大師來一起吃吧,不知道大師要來,我這也沒準備幾個菜。」
石叔罵道:「那你還不快去多做幾個菜給大師!」
一旁的石鴻志也在叫喊:「娘!餓...死了!」
尤嬸連忙應是。
白以雲走到道袍男人身邊,悄悄問了一句:「大師,你是從京城來的嗎?」
還沒等道袍男人回話,尤嬸就沖了過來,將白以雲扯開,道:「你是我兒子的媳婦,就不要離別的男人這麼近,怎麼,又想釣漢子?」
隨後,又朝著道袍男人笑著道:「大師,我家這小蹄子不懂事,讓您見笑了。」
道袍男人搖搖頭,道:「不打緊不打緊。」
尤嬸將拴在門上的鐵鏈用鑰匙打開,又扯著鐵鏈將白以雲拉進了屋子裡,把她鎖在床邊,然後就往外走去,頭也不回地說道:「你老實在這呆著,我一會兒會給你送飯進來。」
隨著關門發出的一聲悶響,屋子裡又只剩白以雲一人了。
白以雲坐在床邊,突然就覺得方才想到的那個法子是不可能了,她根本找不到機會與那道袍男人單獨相處,若是尤嬸在的話,她和那個道袍男人也說不上話,更別提跟那個道袍男人走了。
白以雲扯了扯鐵鏈,依舊很緊實。
過了一會兒,尤嬸將飯菜端了進來,但是白以雲沒心情吃,不好吃是一個方面,主要是她不知道明天會有什麼等著自己,心中不安。
之前在竹林里聽到這個道袍男人和那個斗篷男子的對話,似乎是個會殺人的。
難道明天要用什麼酷刑對她威逼利誘?強迫她從了?
白以雲又是坐著一夜沒睡,心中打定主意,若是明日那些人真的要逼她就範,她就一頭撞死算了。
她心中惴惴不安,看著窗外太陽升起。
屋子外漸漸熱鬧起來,白以雲知道今天躲不掉了。
毫不意外,尤嬸推開了門,走了進來,用鑰匙開了綁在床腳處的鐵鏈,扯著將她拖了出去,即使白以雲不情不願也是無法。
白以雲一出門,便見到好多人,就像她第一天來到這一樣,院子裡擠滿了人,都是來看熱鬧的,站在人群正中央的,是那個道袍男人,他的身旁,一左一右站著石叔和石鴻志,就跟左右護法似的,真是好大的陣仗。
人群中,一個婦人高聲道:「尤嬸!沒問題吧?你確定今日之後你家那個狐狸精就不會勾引別家男人了?」
尤嬸聽了,看了一眼那個道袍男人,隨後笑道:「你們就把心放肚子裡吧,大師已經說過了,能讓這小蹄子心甘情願從了我兒子!」
人群中,一個漢子問道:「大師!真有那麼神嗎?」
又一個婦人問道:「大師!要用什麼法子啊?這小姑娘可是硬氣得很!」
一直不說話的石叔此時也開口問道:「對啊,大師,到底要用什麼法子啊?現在能說了吧?」
只見那個道袍男人不慌不忙,閉著眼睛,手一甩,隨後從寬大的衣袖裡掏出一樣東西。
白以雲認得那樣東西,與那天斗篷男子拿著的那個小竹簍一模一樣。
那個道袍男人一根手指指著手上的小竹簍,緩緩道:「這就是法子。」
人群中有一個漢子質疑道:「大師,你的法子該不會是鬥蛐蛐給她看吧?讓她看樂了,便從了?」
此話一出,引起了眾人的鬨笑。
「哈哈哈哈!該不會是什麼江湖騙子吧?」
「誒喲!這石叔怎麼這都信?」
「大師!斗個蛐蛐給我看看!」
此時的石叔也呆不住了,急得跳腳:「大師啊!您這是什麼法子?裡頭裝的不會真的是蟋蟀吧?」
雖說眾人在鬨笑,可白以雲實在是笑不出來,她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她隱隱約約覺得這個道袍男人確實是有點東西在身上的。
只見那個道袍男人不急不慢,眾人笑他,他也不見生氣,解釋道:「非也非也,這裡頭裝的,便是我練的蠱蟲,能操縱人的情愛,被它咬上一口,便會無法自拔愛上第一眼見到的人。」
話音剛落,圍觀眾人便沒了聲響,面上皆是震驚、懷疑、不可置信。
就連白以雲,此時也不知作何反應,蠱蟲?還真有?還能操縱人的情愛?還真練出來了?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這就是白以雲最不願去想的一種可能。
只見尤嬸猶猶豫豫道:「大師,這...這...您該不會是騙我們的吧?」
圍觀眾人此時也都左右轉頭悄悄談話,眼中都是好奇。
那個道袍男人又說:「真真假假,試試便知。」
一個漢子突然叫喊道:「大師說得對!真真假假,試試便知!也好給我們開開眼!看看這蠱蟲到底真不真!」
這話引起了眾人的附和,院子裡一下嘈雜無章。
石叔大喊道:「安靜!安靜!各位!別喊了!我這就試!這就試!」
隨後,尤嬸心領神會,用力將白以雲扯到了那個道袍男人面前,差點將白以雲扯得摔了。
那個道袍男人剛要打開那個小竹簍,便被尤嬸打斷:「等等!大師,我去找塊黑布給這小蹄子的眼睛蒙上,免得她等會兒第一眼看了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