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以雲看向悶悶不樂的楚瀾,問道:「阿瀾,你有自己的名字嗎?」
楚瀾淡淡道:「我原本的名字就叫楚瀾,同名同姓,你說巧不巧,怪不得我穿到她身上呢。」
「嗯,確實,那我還是叫你阿瀾吧,可以嗎?」,白以雲輕聲問道,她儘量使自己看起來友善。
楚瀾心不在焉:「隨便。」
白以雲正想說什麼,只見楚瀾突然一改失魂落魄模樣,來了精神,猛然站起身道:「我就不打擾你了,先走了。」
白以雲看著那背影,只覺得奇奇怪怪的,沒頭沒尾,想不通。
她便不去管了。
白以雲回屋睡了個午覺後,發現厲無妄還沒回來,便想著去書房找找。
剛走到書房,便聽得裡頭傳來楚瀾的聲音,語調上翹:「王爺,你還要忍嗎?」
白以雲頓感不好,雙手有些顫抖,她深吸幾口氣,推開了書房的門,希望不要是她想的那樣。
「你們在幹嘛?」,白以雲覺得這句話她差點沒力氣說出來。
她一推開門便看到楚瀾衣衫不整扯著厲無妄的手臂,而厲無妄,衣衫也有些凌亂,腰帶搖搖欲墜,面上儘是情慾。
二人聽到她的話,同時轉過頭看著她,楚瀾更是一臉驚慌失措。
白以雲萬萬沒想到她會看到這副場景,心涼了半截,只要是個不瞎的,也能看出一男一女獨處一室,這副模樣是準備要幹什麼。
「王妃...」,楚瀾的語氣中帶著十分的心虛。
突然,厲無妄一言不發,扯著楚瀾的手臂就朝著白以雲走來。
隨後,將楚瀾推出門去,又抓著白以雲的手臂將她拉了進去。
只見男人鎖上了書房的門,一把將她扛到肩上,往書桌那走去。
白以雲打著厲無妄的背,喊道:「你幹嘛?放我下來。」
她此刻還是生氣與失望的狀態。
厲無妄將她壓到書桌上,長臂一揮,桌上的書卷筆墨即刻掉了一地,發出雜亂聲響。
男人的手向腰間伸去,將腰帶扯了去,衣衫登時散開,胸膛已露出大片。
白以雲還沒搞清楚狀況,厲無妄便向她壓來,她連忙用雙手抵著厲無妄的胸膛。
她發現厲無妄的身子燙得嚇人,燙了她的手。
「夫君?」,白以雲試探性叫了一聲。
厲無妄好像沒聽進去般,只是半眯著眼看著她,眼中說不出的欲望,男人喃喃道:「小福兒,幫我。」
白以雲還是不明白:「怎麼回事?怎麼突然這樣了?」
她覺得厲無妄這個狀態實在不正常。
厲無妄的氣息一下一下只重不輕噴在她的鎖骨上,她能感受到厲無妄快到極限了,但是又不捨得直接開始,便就這樣忍著循序漸進。
一切猶如輕舟流水,溫柔與掠奪同時存在於厲無妄的動作上。
這次比以往都要瘋狂。
厲無妄在這事時,總喜歡說些絲毫不知廉恥的話,每每都引得白以雲不知如何回應,只能咬他,但是咬他的話他又會說再咬用力些,白以雲總是拿他沒辦法,只得束手就擒。
搖搖晃晃,書桌摩擦地面,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響,白以雲只盼望不要有人聽見。
光天白日的,簡直不成體統。
直到傍晚,厲無妄才肯放過她。
白以雲無力喘著氣,再沒氣力睜眼。
厲無妄幫她把衣衫穿好,將她抱在懷中,輕聲笑道:「小福兒?睡著了?這麼舒服嗎?「
還好意思說?白以雲被氣得一下有了力,睜開眼,瞪了他。
看著眼前這個人前衣冠楚楚,人後衣冠禽獸的男人,白以雲罵道:「你這個不知羞的混帳,光天化日,白日宣淫。」
厲無妄只是寵溺道:「你知道的,對著你我忍不住,原諒我好嗎?小福兒?」
白以雲重重「哼」了一聲,又問道:「那你今日,和楚瀾怎麼回事?」
她覺得這應該並不是厲無妄的問題,厲無妄那會兒的狀態明顯不對勁兒,像是被下了藥一樣。
厲無妄垂下頭想了想,道:「我也不知,她進來之後就那樣了,或許是她在那酒里下了那些見不得人的藥,我正想趕她走,你就來了。」
「不過就算你不來,我也是要去找你的。」
「怪我,太大意了,下次我不會再吃她備的東西了。」
接著,又低頭蹭她的脖頸,委屈道:「小福兒,你不要誤會好嗎?」
白以雲將厲無妄的頭推開,道:「知道了,你消停會兒吧,算我求你。」
她的體力沒厲無妄那樣好,受不了那麼多次,她怕厲無妄再蹭,又給自己蹭出火了。
白以雲覺得,是時候該找那個楚瀾談談了,這事必須弄清楚。
明日吧,今日被厲無妄折騰得太累了。
她看著眼前那個罪魁禍首,只見男人一臉滿足模樣,越看越氣,正想打他,卻又看見厲無妄心口處那道疤痕。
是那次他為她挖心留下的。
她的指尖觸上那道有些凸起的疤痕,來來回回刮著。
算了,這次便原諒他吧。
翌日,百鳥爭鳴,秋風卷了金黃的落葉,飄入花叢魚塘,都不見。
厲無妄上朝後,白以雲讓明玉將楚瀾叫了過來。
看著眼前那蔫了的人,白以雲問道:「昨日到底是怎麼回事?」
楚瀾低頭絞著手指,咬著唇,似乎很心虛,道:「什麼怎麼回事?」
見楚瀾裝傻,白以雲直接道:「你若是不說,就出府去吧,昨日王爺本就想將楚瀾送出府去了,我見你不是原來那個楚瀾,便攔下了,讓你得以繼續住在府中,不用去那荒郊野嶺受苦,可你若是做出什麼見不得人的事還不覺有錯,那我便不攔著王爺了,你今日就出府去吧。」
楚瀾聽了這些話,猛然抬起頭,道:「我說我說,別把我送出去。」
白以雲點點頭,等著聽楚瀾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