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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7章 大唐的天,從來沒有變過!

2024-11-18 02:14:06 作者: 撲街蜘蛛呀
  「殿下!殿下啊!求求您啦,饒過臣吧,臣不敢了,臣再也不敢了!」

  驚恐的求饒聲,隨著人被皇宮禁軍直接拖出太極殿。

  卻依舊滿是倉皇的從外面隱隱傳來。

  只是越來越遠。

  太極殿之中,所有大臣們盡皆戰慄不已。

  黃昏將至。

  大殿之中有宮女和太監們,將燭火點亮。

  一道道燭光好似能夠清晰的照出來,在場這些官員們額頭之上那一顆顆豆大的汗珠。

  李泰神色陰寒,如同嗜殺羅剎一般的眼神,緩緩的落在這些官員之中,為首的一個跪在地上的老者身上。

  「劉德昇,封尚書的奏報之中說,你曾言說,我李唐皇室沒了你劉德昇這等地方世族官員,就坐不穩這江山?」

  「好啊!那北逃的叛黨,當初也是這麼說的!」

  名為劉德昇的一個在河南道一州郡城擔任刺史的官吏,如今早已然是抖若篩糠。

  全家老小,眼下都已經被御林軍押送來到了長安。

  「殿下,老臣冤枉!老臣對大唐,對皇室忠心耿耿,日月可鑑啊,老臣怎敢有此等悖逆之心,老臣......」

  「你還要狡辯!」

  李泰一聲厲喝,手中又是一沓子罪證砸在了對方的臉上。

  「義子!這還僅僅只是你劉德昇的義子!就已經敢堂而皇之的阻截皇商,抗衡新政了!還敢狡辯!若是沒有你劉德昇在背後支持,這些區區的鄉野潑皮,也敢有這般大膽?!」

  「來人!」

  證據確鑿之下,隨著李泰一聲大喊,群臣又是身子一顫。

  然而。

  接替了之前那兩名禁軍,站在門口等著命令的禁軍恭敬走入太極殿。

  李泰伸手一指,宛若閻王點卯。

  「把劉德昇還有他的那些逆黨,統統剝皮充草!!!」

  「派人把做好的皮子,送去許州!本王倒是要看看,許州的那些子傲氣長存的世族,有誰敢反!」

  「把劉德昇他們的皮子,一家一戶的,給那些許州豪強送去!」

  「若有膽敢毀壞者,以謀逆論處!」

  李泰的狠厲,似乎比起那位太原府的太子殿下,還青出於藍勝於藍。

  就連在場的,最近被提拔起來的一些官員們,此刻都是難免心頭惴惴。

  而作為主角的劉德昇,此刻一張老臉更是瞬間慘白。

  如遭雷擊一般僵硬的身子,隨著身後的兩個禁軍靠近的腳步傳來,瞬間一個激靈。

  如同條件反射一般,猛地猩紅的雙眼,朝著那太極殿一旁的柱子就要衝去。

  卻是被早有防備的禁軍,瞬間按住。

  「啊啊啊!暴君!你們李家全家都是暴君!!!」

  「如此酷刑施加於我等世族之身,李唐綿延不了多久啦!」

  劉德昇狀若瘋魔的大吼著。

  說出來的話語。

  更是讓太極殿之中,曾經和他有過交集的長安官員們,瞬間兩腿發軟。


  有人已然是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瑟瑟發抖的拱手,根本不敢抬頭直視李泰如今的表情。

  李泰眼神更加陰翳了幾分。

  「挑個手上功夫精湛的人,務必了讓我們劉大人,還有他們這些許州高風亮節的大人們,走得轟轟烈烈!」

  劉德昇的嘴巴被死死封住。

  很快便是被禁軍,押了出去。

  隨著太極殿再次恢復寧靜,在場所有官員們,卻是無一不是臉色泛白。

  狠!

  太狠了!

  戶部尚書封德彝,荊王李元景兩人低垂著頭。

  身後百官給他們兩人的那種,如芒刺背的感覺,非常清晰。

  自從這位魏王殿下監國。

  並且明面賞識,實則威脅他們兩人,負責處理關內道、河南道、河東道幾個地方的商稅收繳,以及貪官懲處的事情不過三個月左右。

  他們如今儼然是一副,戰績斐然的樣子。

  短短三個月時間,光是如同許州刺史劉德昇這般的地方大員,就已經被他們處理掉了四起。

  劉德昇乃是第五個。

  每一個人身後更是拔出蘿蔔帶出泥。

  如今的封德彝和荊王李元景,已然是成了一副孤臣的模樣。

  隨著劉德昇被拖下去精細化處理,李泰這位監國魏王的臉上,終於露出了幾分平和的笑意。

  儘管這份笑意,卻並不能夠給眾人帶來幾分溫暖。

  「封尚書、六皇叔,許州商稅審查之事,本王非常滿意,面對這等企圖公權私用,官商勾結,還欺民欺君的亂臣賊子。」

  「就該施以如此雷霆手段!」

  「刑場的土地被貪官的血染的越紅,百姓的日子才能真正的紅火起來!」

  兩人麵皮一顫。

  李泰如今這番話語之中,似乎還隱約帶著的不滿足,讓兩人都是不由心中叫苦。

  「這一次你們兩人都做得不錯,來人!重賞!」

  隨著兩個太監,各自端著一個托盤走到封德彝和李元景的面前。

  站在太極殿一側,一直沒有開口的魯王李元昌,不由露出無奈之色。

  隨著紅布被揭開。

  一塊塊金餅映入百官眼中。

  封德彝這把年紀了,比起金錢而言,他更熱衷的還是權力。

  見到這位魏王殿下賞賜的黃金,刻意的露出幾分激動之色,拱手謝恩。

  倒是李元景。

  此刻面前的一摞金餅,眼睛都直了。

  「汴州、汝州二地商稅收繳之事,封尚書、六皇叔,你們兩人也要多上點心了,眼下很快就到了中秋,本王可不希望中秋那時,有些臣子不能全家整整齊齊,丟了妻女,或是跑了兒子......」

  「下官(臣)謹遵殿下聖令!」

  當百官們,內襯渾身濕漉漉的從太極殿之中走出來。

  邁出大門的那一刻,包括唐儉、段倫、鄭江這等朝中的老人,都不由長長的舒了口氣。


  看著那天邊的夕陽,竟有種生命絢爛奪目的荒唐之感。

  他們快步離開太極殿一些距離。

  作為新晉的戶部侍郎,戴胄倒是沒有因為周邊朝中同僚的孤立,而有什麼太大的反應。

  此刻跟隨在主官封德彝的身後。

  「密國公,眼下汴州和汝州二地商戶,多有隱匿財產,且產業分散各地,若是再耽誤一些時間,恐怕到時候還真不好搜到證據,我等不如儘快起身......」

  他是個比較果決甚至偏執的人,而在其他人的眼中。

  戴胄就是這大唐朝堂之中,如同那魏徵一般,少有的異類。

  對於這位監國魏王的旨意,他倒是比誰都興奮。

  不過,戴胄的清白卻是足夠經得起周圍一雙雙眼睛的審視。

  封德彝:「.......戴侍郎,你難道真的以為,這位魏王殿下是真的要讓我們,查處貪官,整頓吏治?」

  他掃了一眼周圍,在看著沒人後,頓時斜睨了一眼眼前這個木訥呆板,卻還嫉惡如仇的傢伙。

  戴胄蹙眉:「不然呢?」

  封德彝深吸一口氣,搖了搖頭。

  「戴胄啊戴胄,老夫算是看出來了,為什麼有好些個人選比你更有機會坐在這侍郎的位置上,魏王殿下卻是偏偏選擇了你。」

  「你有些時候,是真的傻啊!」

  他伸手指了指,長安刑場的方向。

  「太子殿下當初在太原府推行新政,剛去太原府第一天,幹了什麼?」

  戴胄瞳孔一縮,仿佛意識到了什麼。

  封德彝從牙縫之中擠著冰冷的話語。

  「殺人!太原王氏二房,一夜之間被殺了個精光!還有那些什麼世族的官員,武德三四年貪腐的證據都能夠拿出來,為何不早拿出來,偏偏太子殿下去了太原府,才拿了出來?」

  「魏王殿下,這是在給之後太子殿下推行全國新政,清掃障礙吶!」

  他冷哼一聲。

  看著呆愣的戴胄,輕輕搖了搖頭。

  「證據?什麼證據?」

  「老夫只知道,河南道新政最大的阻力,便是汴州、汝州和許州三地的世族官員,魏王殿下不在乎他們是貪污受賄,還是勾結外敵。」

  「老夫更不在乎!」

  他雙手背在身後,忍不住目光幽幽的朝著太原府方向的天空晚霞看去。

  「長安那把椅子上坐著的,不論是陛下,還是魏王殿下......這大唐的天,從來都沒有變過!」

  「長安......孤又回來啦!」

  貞觀號沿著鐵軌,一路進入熟悉的長安區域。

  隨著蒸汽的釋放,列車開始明顯的減速,李承乾看著窗外的景象,難得的感嘆了一聲。

  回頭又看了看身旁同樣明顯有些激動的李惲。

  「七弟你也有段時間,沒看過你母妃了吧,正好趁著這段時間,在長安陪陪你母妃她。」

  李惲聞言,眼中閃過一道意動。

  嘴上卻是說著。


  「皇兄,眼下鐵路還......」

  「好啦!你一個少年郎,沒必要為了孤把自己逼得那麼緊......」李承乾笑著打斷。

  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神色鄭重且認真。

  「你已經幫了皇兄很多了,聽話,在長安休息一段時日,陪陪你母妃,另外的鐵路幹線想要開建,也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上馬的。」

  見對方終於是點頭聽話。

  李承乾笑了笑,看著窗外那已經出現的「長安站」的站牌。

  嘴角勾了勾。

  「你們說,青雀那小子,如今在幹什麼?還有母后和母妃他們,見到咱們忽然回來,會是什麼表情?」

  李治等人此刻卻還呆呆的看著那長安站的牌子。

  有些恍若夢中的模樣,口中喃喃。

  「這,這就到了?」

  他們真的是白天從太原府出發的,甚至中午在晉州中途吃了頓飯,還視察了一圈晉州的發展,這才又繼續上路。

  竟然真的如同李惲說得那般。

  太原府到長安,一日抵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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