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檸跟在後面,走進了南景馳的臥室,他打開衣櫃,蘇檸震驚得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指著:「哥哥,怎麼全放你房間裡了」
南景馳從衣櫃中挑好了衣服遞給蘇檸:「你的衣帽間滿了,我這個還空了好多,就放在這裡了,去換上吧」
蘇檸乖巧的點點頭,抱著衣服回到自己的房間,而南景馳看著滿櫃的衣服,勾了勾嘴角。
等蘇檸換好衣服下樓,便看到客廳中站著的南景馳,一身墨色西裝,襯托的身材修長有型,他若有所思的模樣,居然透露出一股憂鬱的氣質,蘇檸揉了揉眼睛,有些恍惚,畢竟南景馳怎麼可能有這種氣質呢,他應該是殺伐果斷,寒氣逼人的。
「哥哥,走吧」蘇檸挽上他的胳膊,兩人前往老宅。
一路上蘇檸都坐立難安,她唉聲嘆氣的模樣,都被南景馳看在眼裡,他將蘇檸摟在懷裡,輕聲安慰:「不要怕,一切有我」
即便是有南景馳在身邊,蘇檸依舊心中忐忑,她實在是不想回去,上次婚紗的事情,這次肯定會被教訓,她抬頭看了眼南景馳問他:「哥哥,上次婚紗的事情,你不怕嗎」
南景馳摸了摸她的頭:「怕?哥哥有什麼好怕的,檸檸也不用怕」蘇檸沉默的低下頭,回想著幾年前,南景馳犯錯,被打的樣子,她不由得後背發寒,她愧疚的喃喃:「哥哥,對不起」
「說什麼呢」
邁巴赫穿過一個個十字路口,一條條綠蔭大道,周圍的車輛不敢靠近,原本這個時間點該擁堵的路徑,它卻能暢通無阻,大概一個半小時後,車停在一個中式院落門前。兩人相繼下車,蘇檸看著眼前這個莊重肅立的老宅,心中的壓力油然而生。
四周高聳的圍牆,漆黑的地板磚,數十棵粗壯的老槐樹揮舞著枝幹,樹葉沙沙作響,西牆邊下是一處圍欄,裡面種植著名貴的藥材,每一株都是無價之寶,蘇檸仿佛看到南景馳十幾歲的身影,不禁笑出聲。
「怎麼了?」深沉帶有磁性,還夾雜著些許輕鬆的聲音從南景馳口中傳出,蘇檸抿著嘴憋笑:「想到你之前把那些藥材都拔掉了,然後被爺爺追著滿院子打」
「咳咳」南景馳不好意思的咳嗽兩聲,然後沉下臉嚇唬她:「別笑了,一會有你哭的」。果然,蘇檸立刻拉下了小臉,滿目愁容,這個老宅,有屬於她最美好的回憶,也有她最不想觸碰的記憶,自那次以後,她便跟著南景馳生活,每每回來,對她來說都是煎熬。
兩人相繼走進大廳,家中成員都在,仿佛是特意在等他們。
「既然到齊了,開飯」老太太率先起身,坐在正位之上,其餘人依次落座,蘇檸緊靠著南景馳,低著頭,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整個晚飯期間,也沒人說幾句話,各自低著頭,只有老太太偶爾問幾句:「婉君,這次回來還走嗎」
顧婉君,南景馳的母親,早些年與他父親南弘文離婚,後獨自前往國外定居多年。
顧婉君將剛夾的菜放入南景馳的碗中說:「等景馳婚禮後再走吧」老太太看了眼南弘文,嫌棄的撇過頭,又溫言的對顧婉君說:「婉君,你自己在國外也挺孤單的,不如回來吧,我這把老骨頭也快入土了,萬一,你又在國外,那豈不是要讓我死不瞑目了」
顧婉君卻沒有任何情緒,委婉的拒絕了:「您定能長命百歲」老太太知道這招沒用了,便暗示南景馳,南景馳看了眼顧婉君最終還是沒有開口,老太太又看向宮榆晚,給她使眼色,她撇撇嘴給顧婉君倒了杯果茶,笑嘻嘻的說:「媽媽,您一個人在國外確實太孤單了,而且榆晚也想您,要不您就先回來,住哥哥那裡,怎麼樣」
南景馳聽後也開口:「是啊媽,要不您住我那吧,您自己一個人在國外我們也不放心您」「我自己一個人挺好的,你們不用管我」顧婉君毫不猶豫的拒絕了,南景馳無奈只好閉上嘴。
一頓飯吃的各有各的滋味。
晚飯過後,南景馳被南弘文叫進書房,剛剛站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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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臉如炸裂般,他目光直視南弘文,南弘文指著他警告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你遲早放棄,我今天就告訴你,想都別想!」
南景馳笑了,他揉著右臉,走到沙發上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爸,我想做的事情您攔不住的,有這個時間管我,您還不如多費點心思想想怎麼把我媽留下」
南弘文也坐下來,打量著這個羽翼已逐漸豐滿的兒子,威脅道:「你若一意孤行,我便將你趕出南家,南氏集團總裁的位置你堂哥也不是不能勝任」
南景馳拿著茶杯好好端詳了一番,享受著茶葉的清香,他慵懶的靠在沙發背上,懶洋洋的笑著:「好啊,正好我也能歇歇,休息夠了再建立個公司,就走南氏集團一個路線,倒那時看看誰更勝一籌」
南弘文也是氣笑了:「南氏集團有今天,你是功不可沒,但你別忘了,南氏集團是你太爺爺創立,你爺爺小有起色,你爹我走上高峰,然後才是你大顯身手登頂,沒有我們給你的鋪墊,你以為能有現在的成就?大言不慚!」
南弘文看著南景馳沒再頂嘴,語氣也緩和下來:「婚紗的事宋家沒有怪你,你老老實實把小芷娶了,她會是你事業上的一大助力,雖說宋家不同往昔,但好歹也是百年的大家族,於你而言,沒有壞處,其他的你就別想了,否則,我不介意動手」
南景馳蹭的一下站起身,他隱忍著的怒火:「她好歹也是您養了幾年的孩子,她小時候您也抱過她,哄著她,您怎麼忍心」
南弘文也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也說了是養女」
一樓客廳,蘇檸坐在顧婉君身邊,貼心的給她剝橘子,顧婉君看著這個乖巧的女兒,愧疚的摸了摸她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