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無國界醫生組織那邊的安排問題,所以聞聽聽的這段假期時間還很長。
A國那邊,淳小芸和陸之恆都在忙自己的事情,陸麒也被強行送回了學校、所以聞聽聽基本上都沒什麼事,就在津北這邊待著。
最高興的除了陳知衍就是林琴。
她每天都在家裡變著法的給聞聽聽做飯,一直說著聞聽聽太瘦了,要再胖一點才好。
以至於聞聽聽短短几天,臉都圓了一圈。
陳知衍之前那場混水摸魚的求婚,聞聽聽一點都沒有放在心上。
她倒也不是非得要一個求婚的儀式,只是心裡還是覺得還沒有到時間。
也沒有做好準備。
期間,特意又去渝城去見了一次張珈樹,他的狀況比之前好很多,在裡面還自學了英語。
說等到以後,他要去A國找聞聽聽玩。
聞聽聽笑著回答:「那到時候我一定帶你把整個A國的都走遍。」
張珈樹嗯了聲眼眶逐漸泛紅,又被他遮掩了下去。
他看著聞聽聽,認真說道:「我、我不會落後、你們很遠的。」
曾經的朋友如今各自有前程,他卻被困在這高牆之上。
除了逼迫自己努力學習一把,他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見了張珈樹,聞聽聽的心情有些沉悶,陳知衍安慰她:「放心,我和聞征都有看著這邊,不會讓他有什麼事。」
聞聽聽點頭,沒有在渝城多待。
她不太喜歡這座城市,也不喜歡這裡的人。
再回到津北的時候,又去見了左甜。
約在了外面的一家餐館,李誠陪著左甜一起過來。
見到陳知衍,他還忍不住抱怨一句:「之前在醫院的時候,你怎麼都沒有和我說你也要一起吃飯?早知道我就和你一樣,也找個理由溜走好了,省得又留下來開會。」
陳知衍瞥他一眼:「想考察不過,你就走。」
李誠也只是說說,他搖搖頭,不再開口。
聞聽聽和左甜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左甜如今胖了一些,頭髮也留長了,看上去很是溫柔嫻淑。
只不過她看著聞聽聽的眼神還是有些哀怨:「你和於魚都放了我鴿子,說了我結婚會來的,結果一個都沒來!」
「當時情況緊急。」聞聽聽摸了摸鼻子,拿出一個禮物盒:「這是給你帶的禮物,之前就應該拿給你的,但是有點事情耽誤了。」
她沒打算再和左甜說任何有關於張珈樹的事,只是隨便找了個藉口。
裡面的東西很多,所以有點大。
左甜還沒伸手,李誠就已經接了過去。
左甜不滿:「你幹什麼?」
李誠哄著她,「我替你拿著,你現在不能幹這些重活,不然寶寶也難受。」
一句話的信息量很大,聞聽聽驚訝道:「你懷孕了?」
左甜嗔怪的看了李誠一眼,臉色有些發紅,「顯著你了,不是說了沒有三個月別說出來嗎?」
「我就是太擔心你和孩子。」李誠撓了撓腦袋,和聞聽聽解釋道:「一個多月了,所以我才讓她小心一點。」
聞聽聽點點頭:「這是應該的。」
她說完,感受到旁邊有一道熱烈的視線看著自己,
不用看都知道肯定是陳知衍。
回去的路上,陳知衍果然說道:「李誠都有孩子了,怪不得他每天這麼開心。」
聞聽聽說:「你在意這個幹什麼,你又不喜歡小孩。」
當初在綠月亮孤兒院的時候,陳知衍就表現出了對小孩子極其的不喜歡。
陳知衍被她這話給噎了一下,那些本來想說出口的話又咽了回去。
誰讓當初他確實這樣說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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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接到於魚的消息,已經又是冬天。
從於魚去那邊的時間越來越長以後,她們聯繫的次數也在逐漸減少。
於魚說他們為了野生動物,必須長時間在野外。
而且為了不破壞當地的一些規矩,或者說避免發生摩擦。
大多數都會把除了必須的拍攝器材以外的電子產品全部寄存。
視頻接通的瞬間,於魚黑了一圈的臉出現在鏡頭裡。
她身後是一圈破破爛爛的茅草屋。
「聽聽!好久不見!」
聞聽聽眉心收攏,「你這是在哪裡呢?」
「在一個原始部落。」於魚說道:「上次我們在一個原始森林裡拍到了很多有意思的東西,但是我現在不能和你說,反正很震撼。」
「等節目播出以後,你肯定會覺得我好強。」
她的聲音中氣十足,臉上雖然黑了一些,但是也很健康的模樣。
聞聽聽放下心來:「我現在就覺得你很厲害很強。」
「不,不一樣的。」於魚眼睛裡帶著奇異的又明亮的光芒,她眼睛亮晶晶的說道:「如果可以,我甚至想待在這邊不回去了,這邊真的很有意思。」
她把自己這段時間經歷的所有事情都和聞聽聽說了一遍,又說他們現在在這個部落里,好不容易才有信號,所以就立馬給她打了視頻過來。
聞聽聽想起上個月,於魚的母親特意給她打電話,問她有沒有於魚的近況。
於魚已經大半年沒有回過家,也沒有聯繫過他們。
她嘆了口氣,遲疑著開口:「於魚,你是真的打算不聯繫家裡人了嗎,上個月於阿姨又進醫院了。」
於魚那邊明顯頓了下,許久才說道:「有我聯繫的話,她會更生氣吧。」
當初離開家的時候,她不是沒有想過給家裡打電話。
可是於懷國把她踢出家族群,於母也拉黑了她所有的聯繫方式。
他們所有人都覺得於魚是於家的恥辱。
聞聽聽也隱隱知道其中的一些事,也不知道該怎麼勸。
只是把於母的意思轉達出來而已。
不過她又想起另外一件事,「對了,宋正庭和馮靜的婚事退了。」
這件事她也是聽林琴說的,據說因為這件事宋正庭和宋家鬧的很不愉快。
不過因為宋正庭自己挺厲害,所以也沒人能管住他。
本以為這話會讓於魚有些什麼反應,然而於魚卻只是說道:「宋正庭沒了馮靜,還可以有張靜陳靜,總歸和我也沒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