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那人故意扭頭不理。
蘇晨見狀笑了起來,走上前去拉住李亞楠,把他帶到一邊,笑道:「看來是個誤會,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們三位應該是謝岩團長派來的吧。」
戴著眼鏡的女子微微一笑回答:「蘇先生果然機智,我們確實是謝團長派來幫助您的,我叫張曉麗,這是林雙喜,這是雷波,這裡有謝團長給您的一封信,可以證明我們的身份。」
蘇晨接過信,快速掃了一眼,信很短,主要是問候,但也提到了即將見面的人的名字和他的外貌特徵,從字跡上看,顯然是謝岩親筆所寫。
蘇晨對照信中的描述仔細看了眼前三人,確認無誤後合上信說:「這位是華夏使館的工作人員王成南,這位是我師兄李亞楠。」
大家依次握手,算是正式認識了,但在李亞楠與林雙喜握手時,蘇晨注意到兩人似乎有些較勁,握完手後,他們都偷偷把手藏到背後揉搓,顯然剛才的較量讓他們都有些吃不消。
王成南心裡不太高興,她說:「你們來見蘇晨怎麼搞得像特務街頭一樣,開車跟著我們轉了幾條街,我還以為遇到了搶劫的,嚇得我夠嗆,現在我的車還拋錨在路上了,這該怎麼辦?」
張曉麗連忙道歉:「王小姐,真是對不起,我們不是故意的。因為我們的身份比較特殊,不太方便在陽光公開露面,所以我們選擇這種方式。沒想到會讓你誤會了。」
王成南想起許諾竹之前對她的囑咐,理解了這幾個人的情況,但她還是有點生氣,面對新認識的朋友,她不好發作,但是對蘇晨……
「蘇晨,你過來!」
蘇晨立刻跑到王成南面前,畢恭畢敬地說:「成南姐,您有什麼吩咐,我一定照辦。」
王成南又好氣又好笑,但還是板起臉問:「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們的身份,為什麼不說?看著我出洋相很好玩嗎?」
蘇晨一臉無辜:「我是看到師兄和他們動手才猜出來的,想想看,如果他們真的有敵意,我們哪還有機會站在這裡?我一開始也嚇壞了,不信你摸摸,我腿還在發抖呢!」
說著他就想拉王成南的手去摸他的腿。
王成南迅速推開他的手,厲聲道:「規矩點,別亂來。」
這句話她在警隊審訊嫌疑人時經常說,幾乎是本能反應。
蘇晨撇撇嘴,站在一邊小聲嘀咕:「叫我過來又不讓我動,到底想怎樣嘛。」
王成南不理那人,轉向李亞楠問道:「你叫李亞楠?你是他的師兄?」
「差不多吧,不過我更像是他的保鏢。」李亞楠回答。
王成南點點頭,說:「我也覺得像,哪有師兄那麼厲害,師弟卻這麼弱的。」
蘇晨聽了不服氣:「嘿,你說什麼呢?我才剛學了幾個月而已,等我多練幾年,肯定比他還強!」
說著,他指了指李亞楠,但看到對方瞪眼,立刻改指林雙喜,然後又迅速移到雷波身上,最後停在了張曉麗身上。
「我一定會超過她的!」蘇晨堅定地說。
大家都笑了,特別是張曉麗,笑得前俯後仰。王成南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蘇晨看著王成南的笑容,迷醉地說:「成南姐,你笑起來真好看,能不能別老闆著臉?」
王成南臉上泛起一抹紅暈,但她依然裝出嚴肅的樣子:「你這小子想什麼呢?趕緊想想怎麼去使館吧,還有好幾公里呢!」
突然,一陣悽厲的尖叫劃破了空氣,最後還是靠林雙喜開來的那輛舊吉普車,雖然看起來很破舊,但它是四輪驅動的,還配有拖車鉤。
於是,一行人決定讓舊吉普車在前面開路,王成南則在紅旗車裡握著方向盤,兩車之間用繩子連接,慢慢地繼續前進。
蘇晨趁機坐進了吉普車裡,他好久沒和謝岩聯繫了,正好可以利用這個機會了解一些情況,並且也能避開王成南的注意。
上車後,他迫不及待地問:「岩哥現在怎麼樣?你們是怎麼拿下抹谷的?現在的情況如何?」
車裡的三個人互相看了一眼,點了點頭,張曉麗開口說:「時間緊迫,我們直接說重點。」
蘇晨點頭回應:「行,謝團長有什麼話要帶給我嗎?」
「謝團長讓我轉達兩句話,第一句是『感謝』,第二句是『你想要的東西,現在可以派人來找了。』」張曉麗認真地說。
蘇晨點了點頭,說:「明白了,我會安排人手去辦這件事。」
他心裡清楚,他所求之物牽涉到一些極為敏感的事情。對於這三個由謝岩派遣來協助自己的人,他雖認為可以信賴,但在事情未明之前,還是少透露為妙。
於是,他沒有對車上的同伴們解釋自己想要的是什麼,而對方也很默契地沒有追問,就連他打算如何處理也沒有多問。
車裡一時安靜下來。蘇晨思索片刻後,問道:「抹谷現在的局勢如何?」
這個問題他必須弄清楚,因為他計劃讓一支夏國的勘探隊伍進入抹谷,他需要確保他們的安全。
張曉麗整理了一下思緒回答:「目前的局勢對我們有利,因為你提供的那些物資增強了我們的實力。通過這次行動,我們成功打通了抹谷至莫洛、孟密、孟維、南坎的交通線,抹谷與果敢、邦桑兩個根據地連成一片,無論是人員調動還是物資運輸都變得更加順暢。就算我們暫時不主動出擊,守住陣地也應當不成問題。」
蘇晨鬆了一口氣:「那就好,我心裡就有底了。」
張曉麗繼續說:「實際上,我們在四月底就已經占領了抹谷,行動進展順利,並且花費了一些時間清除了周邊的暹羅ZF軍據點。
現在,整個抹谷區域都在我們的控制之下,具體的細節,謝團長以後會親自告訴你。」
蘇晨點頭,隨後又問:「你們與當地的武裝力量關係怎樣?」
張曉麗反問:「你是問德昂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