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伙之前一直裝作普通人,無論是襲擊士兵還是綁架蘇晨並挾持人質,他都沒有露面。直到所有孩子都被暹軍控制,並且開始逐一審查時,他才露出馬腳,試圖反抗,但為時已晚。
經過之前的事件後,暹軍已經提高了警惕。當他神色緊張時,幾個身強力壯的士兵迅速反應過來,立即將其制服,並在他身上搜出一把手槍和兩枚手雷。
要是讓他有機會使用這些武器,現場所有人都得遭殃。
等到這一切都處理完畢,天色已晚。
蘇晨也不關心內政部會對這些被抓的小戰士做些什麼,這是人家的內務。
更何況,克倫族人連續兩次企圖對他不利,據說還是親西方的派系,這讓蘇晨對他們更加不滿。
儘管那些孩子看起來可憐,但他們小小年紀就捲入這樣的爭鬥,實在是咎由自取。
想到這裡,在現場這麼多「國際友人」的見證下,這些小戰士應該不至於受到虐待吧?不過,接受幾年的教育改造是免不了的。
希望等他們出來時,這片土地能夠迎來和平。
蘇晨正想著,只見那位領頭的軍官朝他走來。
軍官先是向他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然後有些不好意思地說:「蘇先生,今天的事多虧了您,如果不是您的幫助,我們的臉可就丟盡了。」
蘇晨笑著說:「那裡,大家都是出門在外的兄弟,不分彼此。
再說,我也可能是他們的目標之一,幫忙是應該的。」
軍官連忙回應:「確實如此,因此還有一件事想請您幫忙。」
蘇晨好奇地問:「還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嗎?」
軍官結結巴巴地說:「那個,要是吳將軍問起……」
蘇晨立刻明白了意思,笑著說:「放心吧,我會告訴他,這次行動成功全靠你們內政部的兄弟們,先是敏銳察覺,然後又英勇戰鬥。」
「特別是那位犧牲的戰友,他獨自面對敵人,為我們贏得了寶貴的時間,我們只是協助做了些識別工作。」
軍官聽後明顯鬆了口氣,笑道:「蘇先生真會體諒人,難怪事業做得這麼大。
我代表所有兄弟感謝您。」
蘇晨擺擺手說:「應該的,各位為了我的事辛苦了。這點小意思,拿去買包煙抽吧。」
說完,他就從口袋裡掏出一疊美元,隨手遞給了軍官。
看到是美元,軍官臉上樂開了花。這比當地貨幣值錢多了,分給其他人後,他自己也能留下一些,這次任務真是值了。
接著,他更殷勤地問蘇晨:「蘇先生,接下來怎麼安排?這裡是前線,還是儘快完成任務比較好。」
蘇晨想了想,同意了。早些將探礦隊送到謝岩的區域,他也可以繼續其他的事情。
於是,他叫來了在一旁的雷磊,問道:「磊哥,接下來怎麼辦?你怎麼告訴岩哥我們到了?」
雷磊自信一笑:「這個簡單,看我的。」說著,他從懷裡拿出一個小物件,插在地上,點燃了它,並大聲喊道:
「一支信號彈,約定的人馬就會出現!」
……
結果,信號彈卻是個啞彈,沒有響。圍觀的人都愣住了,雷磊這下可丟臉了,連蘇晨都覺得有些尷尬。
畢竟,在暹羅軍隊的眼中,雷磊可是跟他一起來的人。
他趕緊用手遮住臉,大聲喊:「別看我,我不認識這傢伙!」
雷磊尷尬了一下,但他臉皮厚得像裝甲車,很快就恢復了過來,撓了撓後腦勺,嘿嘿笑道:「這二餅還信誓旦旦地說是他家傳的秘方,肯定沒問題,回頭得好好說說他。」
接著,他竟然又從口袋裡掏出一支信號彈,插在地上,自言自語道:「還好我聰明,多拿了一個,這不,正好派上用場了。」
這次一切順利,信號彈直衝雲霄,在空中炸裂開來,變成一片美麗的煙花,緩緩降落。
蘇晨抬頭看著天空,不由讚嘆:「這煙花真美。」
王成南眼睛裡閃爍著光芒,仰頭說道:「太美了,就像流星雨,我可以許個願望嗎?」
雷磊拍著胸膛豪邁地說:「成南妹妹想許什麼願?哪怕是天上的星星,哥今天也幫你摘下來!」
王成南白了他一眼,故意撒嬌地說:「那好啊,磊哥,我現在就要星星,你去給我摘一顆吧。」
雷磊一時語塞:「那個……妹子,咱們換個願望怎麼樣?」
蘇晨插話說:「你這個信號是發出去了,但他們怎麼過來呢?」
雷磊神秘一笑:「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話音剛落,夜空中響起一陣響亮的喇叭聲,蘇晨聽得分明,喇叭里交替使用漢語和暹語喊著:「對面的暹軍注意,我們是來接人的,沒有帶武器……」
蘇晨忍不住笑了出來。
王成南:「……噗。」
李亞楠:「……噗。」
雷磊得意地說:「怎麼樣,這招厲害吧?」
三個人齊聲稱讚:「厲害,真厲害!」
雖然方法有些土,但卻很有效。
聽到大喇叭里的喊話,內政部的士兵們都鬆了一口氣。對他們來說,只要順利完成交接,任務就算結束了。
前方的士兵們也是一樣,畢竟沒人喜歡打仗。
這不是遊戲,而是真正的戰場,生死攸關。
不久後,對面開來了一些車輛。蘇晨一眼就認出來了……那是國產的212車型,看起來還是全新的。毫無疑問,這是他之前為謝岩提供的首批裝備之一。
他在心裡偷笑,但臉上卻不動聲色。然而,當他看到領頭車上站著的人時,不禁大吃一驚。
原來是謝岩親自到場。
蘇晨心想,在這樣危機四伏的情況下,謝團長居然敢空手而來,這份膽量真是非同一般。
同時也能看出,謝團長確實有著英雄般的勇氣,難怪鮑燕來這樣的巾幗英雄會對他傾心,也難怪鮑師長如此器重這位妹夫,並任命他為團長。
謝啟東一家,父親是援助朝鮮的英雄,兒子也確實是條漢子!
不過在這種場合下,蘇晨自然不會去跟他相認。
謝岩這樣做,一方面是因為他確信對面沒有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另一方面,也是給即將在他管轄區域內工作的礦產專家們足夠的尊重,同時也向蘇晨表明,他對那晚許下的諾言銘記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