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易富說:「雖然如此,但我們不得不承認,港城今天的繁榮,鷹醬國政府也投入了很多心血。它是鷹醬國在東亞的重要基地和財富來源。」
「因此,輕易放棄對鷹醬國來說並非易事。從薩且邇夫人的言辭中,我能感覺到鷹醬國政府可能把『治權換主權』作為底線,即承認夏國對港城的主權,但保留管理權,並且她還特意就這個方案徵求了我們的意見。」
蘇晨冷笑:「放不放手,主動權不在他們手上。至於『治權換主權』,這只是鷹醬國的一廂情願罷了。」
邵易富嘆了口氣:「話雖如此,但也要警惕他們可能採取的手段。要知道,為了保住港城這塊寶地,鷹醬國什麼都做得出來。在他們的計劃中,甚至不排除使用武力的可能性。」
「我聽說,薩且邇夫人即將再次訪問京都,她的目標是藉助最近在馬爾維納斯群島(福克蘭群島)戰爭勝利的餘威,試圖一次性解決港城問題。」
蘇晨不屑地說:「夏國不是白銀之國,這一點鷹醬國人比誰都清楚,他們絕不敢輕舉妄動。他們能玩的花樣無非是通過媒體詆毀夏國形象,或者在經濟上宣揚只有鷹醬國政府才能保證港城的繁榮,以及在政治上利用少數賣國賊為他們鼓吹。」
「雖然這些手法很老套,但也不是完全無效。」邵易富說,「當天參加會面的一些港城知名人士,態度顯得非常猶豫。」
「畢竟他們長期生活在鷹建國的政治體系下,財富也大多是在這段時間積累起來的。要讓他們轉變立場,確實不容易。」
蘇晨說:「爺爺,請放心。真正決定港城未來的關鍵在於京都,而不是倫都或港城。我相信中央領導人的智慧,他們會找到一個妥善解決問題的方法,確保平穩過渡。而我們所能做的,就是向那些鷹醬國政客和金融巨頭展示一些政治經濟學的知識。」
邵易富笑問:「政治我不擅長,但在經濟學上我倒是有幾分見解。這麼說來,你是準備有所行動了?」
蘇晨笑著點頭:「沒錯,上次在港城的事情,我本來有機會扮演主角,結果連觀眾都沒當上。這次機會難得,我怎麼會放過?既然您邀請我來倫都,我自然要等到這場大戲落幕才離開。」
邵易富笑著說:「這的確是一場值得觀看的大戲,但看完整個過程可能會耗時良久,不會影響到你的學習吧?史丹福大學這學期應該已經開始上課了。」
蘇晨笑道:「爺爺您不用擔心,史丹福這學期是今天開學,但我已經提前學完了基礎課程。即使現在參加期末考試,我也能拿到全A的成績。」
他可不是信口開河。前世身為研究員級別的高級工程師,碩士生導師,如果連大學一年級的專業課都對付不了,那他還真不用混了。
邵易富笑著說:「不管你是不是在開玩笑,能有這樣的自信是好事。我相信你的智慧,我們國家有句老話,『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
「你年紀輕輕,經歷的事情已數不勝數,取得的成績早已超過了我年輕時的水平。我真心為你感到驕傲。不過,該學的知識還是得認真學習,等這邊事情忙完,記得早點回學校。」
面對長輩的教誨,蘇晨連連點頭答應。
邵易富接著問:「既然行動即將展開,我們的主力隊員在哪裡呢?」
蘇晨輕笑一聲:「我離開九金山前已經通知他們了,估計這幾天就會趕到。」
話音剛落,門外傳來了敲門聲和詢問:「請問,這裡是邵六爺的房間嗎?」
蘇晨笑著說:「真是說到曹操,曹操就到,他們來了。」
他起身開門,只見兩位身著正裝的人站在門外,正是收到消息從港城趕來的餘裕洋和郭漢南。
「裕洋、漢南,你們動作真快,大熱天還穿這么正式,不覺得熱嗎?」蘇晨笑著問道。
餘裕洋邊擦汗邊說:「沒辦法,這裡是全球知名的金融中心,講究的就是這份體面。幸好酒店空調給力,不然真受不了!」
郭漢南則嘆了口氣:「我們做金融的,表面上風光無限,實際上一年到頭都要西裝革履,確實辛苦。唉,真是自找苦吃。」
蘇晨瞪了他一眼:「那你還真挑,不喜歡就換工作唄,沒人攔著。」
「別開玩笑了,這輩子我就跟金融綁定了!」餘裕洋堅決地說。
三人在門口爭執不休,屋裡傳來邵易富的聲音:「蘇晨,快讓小余和小郭進來,怎麼能把客人晾在門外呢?」
餘裕洋和郭漢南對著蘇晨做了個鬼臉,隨即笑嘻嘻地走進屋內:「六爺好,您老身體可好?」
他們常來常往,與邵易富早已熟絡,就像家人一樣自在。
邵易富樂呵呵地說:「我好得很,你們不必擔心。倒是你們,剛從遠處趕來,又要忙活了,辛苦了。」
兩人聽了,臉上絲毫不見疲憊,反而興奮地說:「這麼說,時候到了?」
蘇晨點點頭:「沒錯,時候到了,大概半個月後就可以開始行動了。」
郭漢南接著說:「看來我的決定真明智,幸好把團隊的人都帶來了。蘇晨,這附近還有空房嗎?我得再訂三到四間。」
蘇晨愣了一下:「你說的『人』是哪些人?」
郭漢南有點不耐煩:「蘇晨啊,你不會忘了我們的『紅旗基金』現在已經是個價值超過5億美元的大基金了吧?你以為就我一個人能搞定?」
蘇晨摸摸頭:「還真是這麼想的。」
郭漢南無奈地搖頭:「真是服了你了,你連『紅旗基金』現在有多少員工都不知道?」
蘇晨尷尬地笑了笑:「我還真不清楚,只知道有你和裕洋。」
郭漢南朝餘裕洋聳肩:「看吧,遇上這樣的老闆,我們是不是挺倒霉的?」
餘裕洋笑著說:「得了吧,我看你是挺樂意的,除了蘇晨,世上哪有這麼放手的老闆。」
郭漢南聳聳肩:「好吧,我忘了你們總是站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