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蘇晨不屑地回應。
正說著,房門被敲響。兩人對視一眼,心中都生出幾分疑惑,不知道這個時候誰會來訪。
許恪起身開門,發現站在門外的是吳應文,他的臉色非常難看。
招手讓吳應文進來,蘇晨關切地問:「應文,發生了什麼事?你的臉色這麼差。」
吳應文沒說話,只是遞上一張電報。蘇晨接過一看,臉色也變得嚴肅起來。
許恪湊近一看,只見電報上寫著四個字:【背簍已動】。
顯然,這封電報來自緬玉,意思是丹瑞將軍已經開始行動,準備清除太公當的謝岩部,以便獨占那座鎳礦。
蘇晨緊咬牙關,轉頭對許恪說:「許哥,時間不多了,快把我要的東西送到巴鐵,同時聯繫老馬,他們會知道怎麼處理。
另外,請立刻通知我國駐暹羅大使館,安排我們的探礦隊撤離。」
聽到這話,許恪收起了平時的嬉笑,嚴肅回應:
「蘇晨,你放心,這些事情我會辦好。探礦隊那邊你也別太擔心,丹瑞再大膽也不敢對我們的人下手。倒是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我得馬上趕往清溪。」蘇晨簡短地回答。
當蘇晨抵達清溪機場時,迎接他的不僅有西卡瓦家的司機,還有兩位意想不到的人物。
一位是謝旅長的妻子鮑春分,另一位則是西卡瓦家族的千金,伊娜·西卡瓦。
這位15歲的小姑娘和鮑春分成了好朋友,部分原因是鮑春分為了維持與西卡瓦家的良好關係而特意接近,但更多是因為伊娜的活潑可愛讓人難以拒絕。
伊娜還小,心裡沒有那麼多複雜的念頭,她對蘇晨的到來顯得非常高興,拉著他的手問東問西,特別是對他在老美的經歷表現出濃厚的興趣。
她自豪地告訴蘇晨,老西卡瓦已經同意她在18歲時赴美留學。
看著伊娜和鮑春分親密無間的互動,蘇晨注意到一些微妙之處——他的嫂子似乎在有意無意地為他和伊娜創造獨處的機會。難道鮑春分是在嘗試撮合他們?
儘管如此,蘇晨心裡清楚,伊娜還只是個孩子,對這一切渾然不覺。而鮑春分或許只是出於好意,並不了解他目前面臨的困境。
哎呀,我在胡思亂想什麼呢?伊娜還只是個孩子,這本來就不該是我考慮的事。不過說來,她也只比我小三歲而已。
難道說我心裡其實並不介意伊娜?
畢竟她是未來傣國的總理,又長得如此出眾,如果能贏得她的青睞,那得讓多少人羨慕啊!
不行不行,光是王成南和盧彩微就夠我頭疼的了,怎麼還能對未成年的女孩動心思,我真是太過分了!
但說真的,看到這麼美麗可愛的小姑娘不動心,那才叫不正常吧?
問題是,我要不要承認這份心動呢?
大戰當前,我竟然還有閒工夫想這些!他急忙把這些雜念從腦中驅散,轉頭看向窗外,西卡瓦家族的豪宅已經近在眼前。
來力·西卡瓦對蘇晨非常尊敬。
作為家族的族長,同時也是清溪的議員,他早早地等在門口,一見到蘇晨,就立刻上前給了他一個熱情的擁抱,拍著他的背說:「蘇晨,你做到了,真的太感謝你了!」
蘇晨有些不解,尷尬地問:「來歷先生,我不太明白,我做了什麼讓您如此感激?」
來力·西卡瓦認真地說:「是你和鮑啟盛的努力,讓清溪的毒品交易量大幅下降,現在幾乎只有以前的十分之一。
我一直夢想著讓我的家鄉遠離毒品的困擾,恢復往日的寧靜。你是我見過的第一個真正帶來希望的人。」
聽到這裡,蘇晨明白了。他記得第一次與這位值得尊敬的老人會面時,他就提到過這個願望。
如今,隨著空霖部的失敗和鮑啟盛部的崛起,加上他堅定實施的禁藥措施,清溪——這個曾經的東南亞最大毒品轉運站,終於看到了擺脫毒品陰影的希望。
蘇晨連忙擺手說:「來歷先生,這些功勞都是鮑司令的,我只不過出了一點綿薄之力。」
在鮑春分的車上,蘇晨得知了不少消息:
謝岩升任旅長,而鮑啟盛因為勢力的壯大,根據地也升級為了815軍區,他自己則成為了軍區的司令員。
這一任命雖出自緬共中央,但似乎沒人真正看重那紙任命。
來力·西卡瓦微微點頭,語氣鄭重地說:「鮑司令確實功不可沒,但蘇先生,您的貢獻同樣巨大。
沒有您的智慧與支持,他們的成就難以想像。
因此,您也是功臣之一。我代表西卡瓦家族及清溪的所有居民,向您表示最深的感謝。」
說著,這位老者竟向蘇晨深深鞠了一躬。蘇晨急忙起身扶住他,連聲道:「來歷先生,您太客氣了。
我也要感謝您對我們及對鮑司令的支持,還有對語燕的關照。」
來力·西卡瓦微笑回應:「這些都是我應盡之責,而且,幫助鮑女士也給我帶來了不少好處。」
鮑春分在一旁插話說:「蘇晨,我們先進屋再說吧。不過,有件事想先告訴你——抹谷的寶石銷售渠道已經打通了。」
「真的嗎?那黃宗信成功了?」
鮑春分笑眯眯地點點頭:「沒錯,他回家後按照你的建議行動,不僅贏得了家人的理解和支持,還帶回了無數寶石的資源。
這讓他在家中地位大增,現在可以說是馬蘭西亞數一數二的人物了。」
來力·西卡瓦笑著說道:「如今抹谷產的紅藍寶石大多要經過我的手,所以我賺了不少。
蘇晨,你可能還不知道,我最近開了個珠寶店,生意挺火,就連傣國的王室都成了我的客戶。」
蘇晨笑著回應:「真是恭喜來歷先生了,希望你的生意越來越旺,財源滾滾!」
「哈哈,多謝多謝,咱們進去聊。」來力熱情地說。
鮑春分也催促道:「對,快進來吧,還有幾位朋友等你好一會兒了。」
蘇晨好奇地問:「還有誰在等我?」
鮑春分卻調皮地賣了個關子:「進去就知道了,不急這一時半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