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喝,三公主府中的茶葉自然是最好的。」孟十月趕緊吹彩虹屁。
靳伶瀟調侃道:「許久未見,月兒變得如此拘謹了?倒不像你了。」
孟十月直接鬧了個大紅臉。
這可不就是多和皇族接觸,現在條件反射了嘛。
「是我的錯。」沒等孟十月說話,他忽然又認真地看向孟十月,道,「最近宮中的事情太多,皇祖母壽宴之後便沒得空去探望月兒。」
深情的眸子仿佛一個漩渦,讓人一眼就會深陷其中。
孟十月趕緊收回目光,她都要懷疑,這個人這雙眼睛是不是看狗都深情。
趕緊猛灌了兩口水,卻依然覺得口乾舌燥。
這皇家的茶,好喝是好喝,但是真不解渴啊……
靳伶瀟沉默片刻繼續道,「那日的事情,我向月兒道歉,還望月兒能夠原諒……」
「?」孟十月聞言疑惑看向靳伶瀟。
啥事兒?
「那天將月兒獨自一人留在宮中,確實是我考慮不周,但本意絕對沒有想壞月兒名聲的意思。」靳伶瀟解釋道。
「那天啊。」孟十月恍然大悟,「沒人知道我第二天回家,沒多大事。」
靳伶瀟忽然握住她的手腕。
孟十月愣住了,低頭看向自己的手,她的手其實已經夠白了,但對方常年在把毒藥當飯吃,那雙手稱得上慘白,在她的手背上襯托著,仿佛一雙纖纖玉指將奶香咖啡糖握在手裡。
「你說謊,月兒若真不在意,為何不見那日後,再不見月兒來宮中瞧我?」靳伶瀟道。
孟十月還在呆呆看著兩人重疊的手。
【最近是準備要開始吃葷的了嗎?】
【總是有手送到我手心裡?】
總是有手送到她的手心裡?
誰把手放進她的手裡?裴和玉?那個人不是已經離開孟家了嗎?
難不成還在纏著孟十月?
那她牽了嗎?
靳伶瀟心頭燃起一股沒來由的怒火,直接將她的頭轉過來,讓她直視自己的眼睛,「月兒!」
「啊?」孟十月有些懵,「你說什麼?」
見她與自己在一起如此心不在焉,靳伶瀟都氣笑了,「孟十月!」
「我在。」孟十月應道。
靳伶瀟望著面前朝思暮想的人兒,被那些所謂的親情皇權折磨得幾近要死掉的心臟,仿佛重新開始跳動。
他真的好想她。
他的目光順著她的眼睛滑向她的唇,一點點靠近。
孟十月眼睜睜地看著他探過身子,距離她越來越近,馥郁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臉上。
眼看唇就要貼在一起。
「殿下,孟家來人求見孟小姐!」卞塵的聲音猝不及防。
孟十月與靳伶瀟都怔在原地,下一刻才趕緊拉開距離。
兩人各懷心思,孟十月臉刷得通紅。
氣的。
艹,沒親上!
靳伶瀟卻一口氣堵在嗓子眼,氣得他原本暈紅的臉此時一片漆黑。
「進。」他語氣極差。
春纖這才推門走進來,見到黑著臉,十分嚴肅的太子後趕緊跪在地上,聲音如蚊:「奴婢參見太子殿下。」
「有事?」靳伶瀟冷聲道。
那殺人的眼神,嚇得春纖抖如篩糠,這會兒愣是一句話都說不全了,「奴、奴、我、家……」
靳伶瀟心頭的火蹭地冒出來,四周的空氣都仿佛冷了幾分,「話都不會說?」
春纖眼圈瞬間紅了,嚇得快哭了。
「殿下,應該是孟府出了點事。」孟十月趕緊接過話茬,起身欠了欠身道:「殿下若無事,草民先行告退了。」
靳伶瀟怒火頓時熄了一半,看向孟十月的眼神頓時恢復之前的溫柔,道:「也好,家中的事情重要些,我讓卞塵送送你們。」
春纖下巴都快驚掉了。
連眼淚都忘記往下掉了,光剩下心裡的激動了。
這是看到啥了?
太子殿下竟然對二小姐這麼好?二小姐豈不是有望成為太子妃?!
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啊!她得回去趕緊告訴小姐和夫人!
孟十月謝絕卞塵相送,坐著孟家的馬車回府,路上春纖仿佛百靈鳥一樣嘰嘰喳喳個不停,說日後若是成為太子妃會怎麼怎麼樣。
「府中到底出什麼事了。」孟十月打斷她。
春纖才反應過來,拍了下自己的腦門道:「是是,瞧奴婢高興得都快忘了!」
她唇角的弧度越發大,激動地攥著孟十月的袖口,「二小姐,大少爺會自己走路了!而且與正常人無異!嚴大夫說大少爺恢復得極好,應該不用一個月就可以恢復如常了!」
「真的!」孟十月激動地跳起來,「太好了太好了!總算是否極泰來了!」
她就知道大哥一定可以!
馬車停下。
孟十月直接跳下馬車,就往大門裡沖。
她真的迫不及待的想要看見大哥走路的樣子!
「十月!十月!!」門口石獅子出,傳來翁清音焦急的聲音,「孟十月!」
翁清音已經提著裙子追了上來。
孟十月詫異回頭,見她面色難看,問道:「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翁家出事兒了?」
「呸呸呸!」翁清音連呸幾句,「不是翁家出事兒了,是孔夢雨出事兒了!」
「她?」
【她能出啥事兒?】孟十月顯然不信。
她拉著孟十月走到一旁,壓低聲音道:「孔夢雨那次不是說給宣王下藥,那天之後,孔夢雨就失蹤了!」
孟十月不解,「她失蹤就失蹤唄,關我們什麼事兒。」
「十月!她是因為和我們在一起之後失蹤的!你不擔心她會不會有危險嗎!」翁清音挽住孟十月的胳膊,焦急得快哭了,「我找了好久沒有找到才來找你的。」
她癟了癟嘴,眼淚在眼眶中打轉:「我們一起找找她好不好,我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孟十月回頭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孟家大門,重重嘆了口氣,「哎,你個大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