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五馬分屍?凌遲處死?」孟十月拍了拍他受傷的大腿,道:「還是像你曾經那樣,把人關在水牢里,就讓你下半身在水裡腐爛發臭,上半身卻依然神志清晰,一點點折磨致死?」
「你到底是誰!」賭場老闆強忍著劇痛咆哮,哪還有剛剛處事不驚的樣子。
當賭場老闆以為,孟十月調查這麼清楚,就想要威脅他,把他帶到靖王面前,讓他生不如死時。
孟十月卻抬起雙手,向後退了一步。
與他拉開了一臂的距離。
賭場老闆眼睛猛地一亮,指著孟十月道:「快,殺了她!」
那幾個剛剛吃瓜的打手立刻回過神,迅速向前一步,手中的長刀砍向孟十月。
原以為會看到孟十月慌張,看到她東躲西竄,看到她大喊救命的場面。
但什麼都沒有發生。
反而,跟在自己身邊多年的打手卻忽然出手,將那幾個新人直接抹了脖子。
飛濺的鮮血灑了他一臉。
殺完這些新人後,打手的長刀垂直向地面,一顆一顆的血珠順著刀尖落在地上。
賭場老闆瞪圓了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他們再看向孟十月,「你們?!」
孟十月似笑非笑地看向他。
賭場老闆這才幡然醒悟,孟十月剛剛說了那麼多,這些人一定猜到自己會為了自保而殺人滅口。
所以這些人不想死,那就只有一個選擇……
此時的他才徹底慌了神,想要逃跑,卻直接從太師椅上摔下來,腿上的匕首因為他的舉動刺向最深處,整個匕首隻剩下一個柄留在外面。
但看著那些打手一點點靠近。
賭場老闆一咬牙,拔出腿上的匕首,疼得他兩眼一黑,雙手死死握著滴血的匕首道:「只要誰放過我,並且殺了孟十月,我的財富就與你平分!」
幾個剛剛下定殺心的人又面面相覷。
這賭場老闆在靖王的輔佐下,做各種喪良心的買賣,在汴京城是富的流油……
一見自己的話有用,他立刻指著孟十月道:「殺了她,快殺了她!」
打手們依然有些猶豫不決。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哦~」孟十月感嘆一聲。
這幾個打手的神色就發生了不一樣的轉變,有的人直接抬起刀砍向賭場老闆,有的人則立刻擋在老闆面前,被金錢支配,幾個打手自相殘殺。
賭場老闆想乘亂逃走,孟十月卻不知何時已經堵在門口,朝著他微微一笑,「公公別著急,等好戲落幕了,咱再走。」
很快就只剩下兩個人,他們拖著長刀,一步一步走向孟十月。
賭場老闆笑了。
這下贏定了!
孟十月卻嘆了口氣搖了搖頭,眨眼間,將兩個人輕而易舉的解決了。
甚至賭場老闆臉上的笑容都還沒散去,對方兩人就已經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賭場老闆拼命向後移動,也沒移動半寸,「別,別殺我……」
孟十月蹲下拍了拍賭場老闆的肩膀,直接用抹布塞住他的嘴,「放心,我不會殺你的,其實你沒來找我,我也會找你的。」
再拿出她剛剛從旁邊拿來的麻繩,將賭場老闆一圈一圈地捆上。
「唔唔唔!」賭場老闆似乎想到孟十月想做什麼了,面現驚慌,瘋狂掙扎。
但麻繩卻越陷越緊,直接和他一層一層的肥肉攪在一起,這一刻他連咬舌自盡都做不到了,絕望感油然而生,他一定會被折磨得生不如死,「唔唔唔!!」
就在此時。
「嘭」的一聲,門被一腳踹開!
孟十月回頭看去。
就見一個健碩魁梧的男人站在門口。
看到房間中如此血腥的一幕,此人眉頭一皺。二話不說,直接向孟十月出手。
孟十月立刻向後躲開,賭場老闆眼睛瞬間亮了,只要殺了孟十月他就不用死了!
來人下手非常狠,每一招都蘊含強大的殺氣,但又與尋常的殺手截然不同。
來來回回打了幾個回合,孟十月就感覺到脫力了,她自從有力大無窮後,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她抬頭驚訝地看向那個男人。
終於發現這個人的違和感在哪裡了。
【擦,這個人的力氣,怎麼和牛似的!】
那人眉頭一皺,出手更狠,趁著孟十月走神,兩招直接將孟十月放倒,反手一記手刀,孟十月被拍在地上。
才去解救那位動彈不得的胖子,問道:「沒事吧?」
一群丫鬟見裡面已經搞定了,才哭著喊著衝進來往賭場老闆身上撲,「主子,您沒事就好……」
見到倒地橫七豎八的死人,她們又嚇得往他身上鑽。
賭場老闆被拔掉嘴裡的抹布,趕緊連連道謝:「多謝兄台多謝兄台的救命之恩啊!」
丫鬟們也趕緊向馮敖磕頭,感謝他救下主子。
馮敖沒搭理這些人,目光掃向四周,直徑走到那個麻布袋前面,眉心擰起,道:「那個被擄來的人呢?」
他之前追丟了那些人,難道找到這裡已經遲了?
賭場老闆臉色微變,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麼?」
「我說,被這個麻袋擄來的人呢?」馮敖道。
那些丫鬟面色也要有些古怪,不敢直視馮敖。
馮敖眉心越擰越緊,手中的麻布袋被捏到變形,難道是他真的晚來一步?
【因為老娘就是被擄來的人!】
「兄台小心啊!!」
兩個聲音同時響起。
馮敖迅速回頭,就看見孟十月舉著椅子朝著他面門狠狠砸來,他抬腳將椅子踹開。
【去死吧!】
孟十月眸色一狠,使出吃奶的力氣,來了一招斷子絕孫腿!
剛剛用椅子砸人只不過是虛晃一招,所有的力氣全部放在了這一腿上。
正中目標!
馮敖的臉瞬間慘白,雙手捂住襠部,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啊!!」丫鬟們又拋下自己的主子,爭先恐後地衝出房間。
孟十月深知這個人的厲害。
舉起旁邊的花瓶狠狠朝著男人的頭砸下去,連續砸了三個,見對方腦袋出血、沒有意識後。又把旁邊的太師椅舉起來,朝著他狠狠砸至散架,才停手。
這下她才出了一口氣。
回頭看向抖如篩糠的賭場老闆,微微一笑,「可以哈,這個比剛剛那些得勁兒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