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升了靈神境,成為半神的江洋,終於可以自由翱翔,在天空騰雲駕霧,輾轉騰挪一陣後,到了安道爾。
這個國家和冰島一樣,是個超訊大國。
明明是個只有8.5萬人的小國,國土面積只有467平方公里,但卻有2300多萬超訊人。
品嘗了當地美食後,住了一晚,第二天清早,坐大巴去了琺國。
是的,過境的時候,海關看都不看,直接放行,入境非常的絲滑。
在車上,江洋快睡著的時候,江哲發來了一段信息:
「科瓦基奇告訴我,伯靈說過一段令他印象深刻的話。」
「當神收回神跡的時候,受到過饋贈的人們,自然會變成他們原本的樣子。」
「當時伯靈說這句話的場景是,他把一個巴塞獵魔人用『沙漏』變成異魔的時候,原原本本,一字不差。」
江洋看著這段話,回復了「謝謝」,然後,陷入思考當中,
江洋把手機收起來,身體往後挪了挪,讓自己的姿勢更舒服些,眼中浮現思索之色:
「把獵魔人變成異魔的時候,說:當神收回神跡的時候,受到過饋贈的人們,自然會變成他們原本的樣子... ...」
「神跡... ...受過饋贈的人們... ...收回神跡... ...變成原本的樣子... ...」
「收回神跡... ...變成原本的樣子... ...」
忽然,
江洋眉頭輕挑,似有所明悟:
「武者和異魔,是人類不同的兩種進化方式,武者修行,境界越高,越要保持理智,稍有不慎,就會失控,變成異魔,
當初,師傅說,靈域境之前是武者的第一階段,靈神境到無量境是第二階段,武神境是第三階段,
或許,
那時,師傅就已經朦朧的有了武者和異魔之間相互依存,相互克制的概念,只不過受困於知識局限,無法說清楚,
第一階段是人性主導,第二階段是神性主導,第三階段則是完全『脫凡成神』。」
「武者三性被抽離,武者失去靈力,武者失去了意識,而仍具有活性的身體,也就失去了束縛,慢慢轉變為異魔。」
「當普通人顯露武者天賦之時,同時也是離成為異魔最近的時刻,也就是說,人在成為武者的那一刻,也同時成為了異魔。」
「靈力的顯現可以壓製成為異魔的可能,但當同時抽離靈力和三性意識時,身體失去了壓制,自然會向異魔化轉變。」
「異魔化是人類負面情緒在人體上的顯化,神跡壓制之下,人類向著武者進化... ...」
「... ...慢慢積累靈力,提升境界,而在修煉和晉升過程中,武者必須保持理智,穩定情緒,不能讓自己失控... ...」
「... ...其實是... ...武者本身被壓制的異魔化在掙扎... ...」
「... ...」
「異魔... ...是世界的意志... ...」
「武者... ...是真神壓制世界意志後,呈現出另一種進化方式... ...」
想到這裡,
江洋陷入了誤區,如果真是這樣,武者暫且不算,因為身體裡有靈力,沒辦法清楚的說明,異魔化失控跟靈力有沒有關係,那普通人變成異魔時候,又為什麼會失控呢?
不對,
普通人變成異魔的時候,也有奇特的靈力波動。
那是不是,可以這麼認為:
「普通人在顯露異魔化的同時,靈力壓制也一同顯現,如果靈力順利的壓制了異魔化,那就是武者的開始,如果沒有壓制住異魔化,那靈力就會融入人類的精神意志當中,使其錯亂,令其失控,
這就是所謂神跡,或者說,是真神們壓制世界意志發展的最後保險,直接毀掉。」
「每個千年大時代都會有一批天賦異稟的卓越者,在命運軌跡的安排下,得到真神神力在世界中的具象體,也就是說【序列能力】,他們通過【序列能力】,也就是媒介,獲得真神的庇佑,可以使用神力,
他們比普通武者有種明顯的實力斷層,他們誕生於世界上最古老的民族,歷史深厚,傳承悠久的古老民族,每一千年會誕生『神眷者』,他們通過角逐,廝殺成神,去往星空深處... ...」
江洋把目前所有已知的線索信息碎片,連接起來,零零散散的拼湊出一個大概,或許,這已經接近世界的真相。
「神性、江哲、江神意... ...」
「... ...還有我自己。」
江洋沉吟了下,心中想到另一件事。
「祭盤。」
「既然想到了這一層,那』獵殺神明遊戲」,就不能按照之前的想法玩了。」
「從目前的『祭盤』所顯示的線索來看,我自己本身,很有可能就是那個穿梭兩個世界的『真神』,這種情況並不令人意外,自己不會無緣無故的穿越到這個世界中來,極有可能自己是某個巨大陰謀中的一環... ...」
「... ...或者,是兩個世界之間相互碰撞之後,從而產生某種『意外』之後的結果。」
「不得不防... ...」「未雨綢繆」,「謀定後動」是必須的,任何時候都不能陷入被動。
江洋的思考點到即止,不能過於延伸思緒,緩緩閉上眼睛假寐。
汽車穿過庇里牛斯山山谷,路過大片的葡萄園,有位歷史學家說過,歐洲始於庇里牛斯山,風景非常秀美獨特。
幾個小時後,
江洋到達波爾多。
世界紅酒之都,琺國西南部重要的工業城市,江洋下車,準備找一家餐廳,隨即點一些特點美食填滿肚子,現在他對食物的需求很低,可以許多天不進食,半神之後,身體和腦域同步向著「神」的特性轉變。
下車,江洋伸了個懶腰,舒服的打了個哈欠。
街對面停著一輛酒店接送車,車邊站著一位身穿黑色職業裝的女性,她看到來自安道爾的客車到來,拿出手機,撥通那個前幾個小時才預約的高級套房貴賓。
江洋的電話響起,他看向街對面那輛車,那位職業女性,微笑著接通電話。
「喂,您好,我是周岑。」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