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塞,某家重新營業的餐廳露天餐桌上。
霍克森夫坐在上首位置,左邊是托維斑薩和病懨懨的陳俊豪,右邊是江哲和科瓦基奇。
五人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望著滿桌子美食怔怔發愣。
霍克森夫皺起眉頭,手指輕敲了一下餐桌:「這頓飯是我買單,你們不吃別點這麼多好嗎?我已經沒什麼錢了。」
四人像是被同一個程序植入了一樣,同步抬頭,同步轉頭,全都眼神迷茫的看著霍克森夫。
霍克森夫看著半死不活的四個倒霉蛋,心裡頓時煩躁的不行,冷聲道:
「不吃就滾!」
說完,
他拿起餐叉,開始享用美食。
「【第一帝王】的人間意志體... ...詹姆士,真的死了?」
陳俊豪望向餐桌對面的江哲,他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告訴他們詹姆士已死的是江哲,直到現在,他都有些不敢相信。
江哲嗯了聲:「你們失去意識後,詹姆士正要殺死我,曲將軍親自出手,解決掉了他,事實上,那時,詹姆士已經處於極度虛弱的狀態,你們兩個把神力灌注到祂體內,給祂造成了致命的重創。」
江哲目光掃過托維斑薩和霍克森夫。
聽說曲雍親自出手,陳俊豪終於相信了詹姆士已死,這一瞬,他不知道該用怎樣的心情來面對,所有情緒歸結到一處,他深深鬆了口氣,端起桌上的水杯,抿了口水,咧嘴,輕鬆的笑了起來。
他看向托維斑薩和霍克森夫,鄭重說道:
「我說話算話,你們幫我解決了問題,我也會拼死幫助你們解決【死亡與維度】和【支柱】。」
事實上,
相比於陳俊豪而言,托維斑薩和霍克森夫要對付【死亡與維度】和【支柱】,要更加簡單一些。
不同於陳俊豪背後國家的無能為力。
霍克森夫背後的蘇維和易科蘭,暫且不提。
托維斑薩也接受了阿魯沙的示好和提議,雙方達成了合作,從此以後,托維斑薩也是有情報部門服務和無量半神保護的小寶寶了。
他背後的那個小國,也因為他的緣故,得到了印梵各方面幫助,國家情況開始慢慢好轉。
霍克森夫看向江哲:「你呢?我需要你的想法和你背後執法裁決隊的態度。」
江哲搖搖頭,道:「我可以幫助你們,畢竟,在面對真神這件事上,我們必須達成統一戰線,至於,執法裁決隊的態度,我左右不了。」
江哲頓了頓,目光掃過三人,補充了一句:
「我只知道,這次曲將軍出手,只是因為他在戰場附近監視那七位無量半神,順手而已,執法裁決隊注視著我的那位將軍是... ...白童許,白將軍。」
聽到白童許這個名字。
除科瓦基奇之外,三人都沉默了。
自薩利摩根斯死後,這世界上最強的半神,就是白童許,也是奇了怪了,一個神性有殘缺,不使用任何【序列能力】的無量半神,單純依靠靈力,竟然強大到這麼離譜。
不,
是執法裁決隊一直後很離譜。
步向安、黎遠戍、白童許、持有【等價天枰】的文容候、持有【奇志圖鑑】的洛必雲,
其中最普通的,也就曲雍了吧。
其實,他們不知道。
自從曲雍在周岑的命令下,手中持有【雙子座】,靈體一直在中心戰區地下存管室,隨時都可以攜帶【契約眼球】秒殺任何武神之下任何武者。
現今歷史底蘊傳承最完整,最古老的文明古國,一直以來的戰力配置,都是以「單挑全世界」為基準的,誰也不知道,逼急了,他們能掏出什麼驚世駭俗的東西。
霍克森夫和江哲對視了一眼,其中意味只有他們二人知道,那就是... ...江洋。
話說到了這裡,氣氛也不再沉凝,紛紛開始用餐。
科瓦基奇面上沒什麼表情,但心裡卻是驚濤駭浪。
「我聽到了什麼?執法裁決隊?是那個華夏傳說中由無量半神組成的什麼組織嗎?」
「為什麼江哲說完白將軍之後,他們三個的表情都凝固了。」
「那個白將軍很強?比包圍巴塞的那七個無量半神還強嗎?」
「我的老天... ...」
「而且,他們以後還要對付兩個跟詹姆士同樣強大的存在,真是... ...太爽了!」
「媽媽,我終於有出息了,竟然能參與這種世界級隱秘的事件里,怎麼辦,我現在看誰都有種只是蠕動蟲豸的感覺,短短几天,我已經達到這種層次了啊!!!」
江哲看向科瓦基奇,問道:「發什麼呆?趕緊吃,等下我帶你去見見小組其他人。」
科瓦基奇反應過來,抓起餐叉就開始吃東西,還一邊胡亂應著:
「哦,好,吃,趕緊吃,別耽誤大事。」
大事?什麼大事... ...江哲愣了愣,他感覺科瓦基奇很有可能腦子被戰鬥時的衝擊波震壞了,醒來之後,總是神神叨叨的。
這也難怪,
憑藉詹姆士的「第一帝王神力」和伯靈的「生命神力」,再加上【守護序列十五:弗雷勝利之劍】,一躍成為靈神境半神,自然有種坐過山車的不真實感。
雖然以後他的境界基本定型了,但這世界上,絕大部分武者,這一生都達不到靈虛境,而他,因為一場粗糙的陰謀,得到了【弗雷勝利之劍】,還在兩種神力的幫助下,成為了靈神境半神,不出意外的情況下,具有強大力量同時,還能活到800多歲。
這種超級天彩,砸到任何人身上,不驚喜的發瘋,反倒不正常。
天色很快暗了下來。
房間中的江洋放下關於「粒子」方面的書籍,下樓到餐廳碰到了蘇伊,他請蘇伊共進了晚餐,然後,回到了房間。
等到凌晨時分,
他融入牆體,飛離了城堡酒店,很快來到比拉沙丘。
「果然,一面是繁茂森林,一面是曠闊海洋,歐洲第一大沙丘,就只是沙丘的話,是不是太單調了。」
江洋站在沙丘上,雙手叉腰,面對大海,背靠森林,咧嘴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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