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女神】赫羅將目光投向了手掌,她的手心盛開著一朵猶如王冠的淺紅色鮮花,花莖上盤著幾根細長草葉。
祂通過神力得知了阿洛夫斯在藏區,雅魯藏布大峽谷,發現了一位人類武神的遺骸,很可能有一個完整的「神格」。
同時,
江洋「巧合」的也在那裡,並且,發現了阿洛夫斯,然後,通知了周岑,意圖圍殺阿洛夫斯。
祂在想,「巧合」是不是太多了。
「淺顯的陰謀。」
祂輕聲說道。
緊接著,
祂又推翻了自己的評價,開口道:「淺顯的陽謀。」
祂看出來了,祂當然能看得出來。
但祂依然選擇去藏區,並不是因為祂是俯瞰世間的真神,不屑理這種伎倆,而是祂必須遵從意志的選擇。
歐洲的一座具有古典藝術氣息的城市裡。
赫羅穿著一襲明綠色長裙,腳上踩著高跟鞋,黑色長髮隨意披散在身後,行走在大街上,就像活著的雕塑美人。
祂來到一個商鋪的玻璃前,看著玻璃上自己的鏡像,祂的眼睛泛出翠綠色光芒。
下一刻,
祂的腦海中響起阿洛夫斯的聲音。
「很意外,你會主動聯繫我。」
「阿洛夫斯,你被發現了,是你故意的嗎?」
「不,是江洋先發現的我,我也發現了他,從那之後,我主動釋放神力,引起他的注意,是我故意的,讓他以為你在周圍,在此之前,我的目標很明確,來尋找一個人類武神的『神格』,至於,江洋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我想是因為他『命運軌跡』的緣故。」
赫羅說道:「我們能做的就是按照意志去完成使命,我會過去找你,至於之後的戰爭,我想你應該知道結果。」
阿洛夫斯:「當然,既然江洋沒死,也就沒有必要重啟世界,讓命運繼續,讓一切回到正軌。」
赫羅眼神上瞟了下,說道:「在此之前,黎遠戍必須解決,他用【支柱】的神力混淆了我們的注視,欺騙了『神降』,我們的意志回歸之後,降下對他的『神降』,他要給江洋讓路。」
阿洛夫斯略有遲疑道:
「『祭盤』在江洋那裡,【第一帝王】和【支柱】的意志都被他禁錮,我很懷疑,我們是否能回歸星空。」
阿洛夫斯的這番話,讓赫羅沉默了,「祭盤」在【第一帝王】手中丟失,確實是一切崩潰的源頭,否則,就算祂們還沒重啟世界,但在知道江洋沒死之後,也能讓降臨的意志完好無損的回歸星空。
哪像現在,想要通過死亡,讓意志回歸星空,都變得困難重重。
赫羅在思索一陣後,說道:
「我的一部分意志已經在『祭盤』之上了,完成的回歸已是不可能,但你沒有。」
「『祭盤』在江洋手上,那就由我對付他,你對付其他人,至少保證你可以完整的回歸星空,對黎遠戍進行『神降』。」
阿洛夫斯:「只能這樣了。」
說完之後,
阿洛夫斯笑了起來:
「這個時代的『眷者』好像格外的強大,雖然也有『世界意志』干擾的緣故,但從他們能幾次打亂『命運軌跡』,逼得我們意志降臨,再到今天這樣的局勢,我不得不承認,他們手段之強,智慧之高,比以往任何一個時代都要強大數倍不止。」
【生命女神】赫羅回想周岑的那些手段,回想周岑當著自己的面,僅憑几個問題和掌握的殘缺信息,就能把『世界意志』和『眾神意志』分析的那麼透徹,
祂認同了阿洛夫斯這番話。
收回與阿洛夫斯的夢境聯繫,赫羅剛要離開,店員走了出來,微笑著對赫羅說道:
「小姐您好,不如進來看看,今年品牌的春季新款剛剛定稿,有幾款非常適合您。」
赫羅微微側身,看向店員,再看看玻璃櫥窗內的衣服,輕提裙擺,抬起腳步... ...
... ...
當黑夜來臨時,睡覺才是唯一選擇。
江洋覺得自己應該進廠,因為他不用睡覺,可以兩班倒,24小時連軸轉,深夜他行走在大山里,周圍瀰漫著無數鐵砂,形成「微型引力場」之後,又緩緩進入地下。
如果這玩意兒計件的話,估計他現在已經能買房了。
為了能殺【死亡與維度】,他也算煞費苦心了。
【生命女神】並不是他的目標,因為【生命女神】的「祭盤」已經點亮,現在就差【死亡與維度】了。
到時候,其他人纏住【生命女神】,自己提前做好準備,全力對抗【死亡與維度】,就算殺不死他,也要趁機用「鏡川翡翠」截取祂的「神力本源」,點亮「祭盤」。
江洋是這樣打算的,至於到時候是否真能如他所想... ...隨機應變吧。
上次在海上與【支柱】的戰鬥中,已經證明了「太陽風」和「宇宙磁暴」殺不死這些神,那麼就只能採用更簡單直接的方式了。
一兩發炮彈,打不穿堡壘。
那麼24小時不間斷火炮覆蓋呢?還打不穿?
江洋不信邪,如果真的出現了最壞的情況,依然弄不死【死亡與維度】,那就只能使用召喚術:
「神性!」
還有那具武神「丹真嘉措」的神軀,也可以利用一番,只是,現在自己還無法靠近,這一點比較難辦。
就在江洋想盡一切辦法,要弄死【死亡與維度】阿洛夫斯的時候。
阿洛夫斯再次來到了那具「不腐男屍」丹真嘉措所在的山脈對面,這裡明明能感受到熾熱而純粹的神力波動,但無論他怎麼尋找,都找不到神力波動的源頭。
祂站在山頂,看著黑黢黢的山谷,耳邊想著江水流動的聲音,想了想,祂縱身躍下,跳進了江里。
不算急的江水,冰涼刺骨。
阿洛夫斯渾身由「死亡神力」撐開屏障,他來到了神力波動最強力的江底,停在山壁前,伸手撫摸著山壁,忽然發現,這一片山壁與兩側的山壁不同,好像很新,沒有附著物和藻類,就像被後插進來的一樣。
這樣想著。
阿洛夫斯一拳轟在了山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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