廠衛接管了苟家接下來的事情。
苟家藉助惡蛟牟利,祭祀邪神為禍,還害死了不少童男童女,不顧人倫,女兒與惡蛟私通……
再加之以報假案戲弄應龍衛,等於是打老皇帝的臉,視同欺君!
每一條罪名,可是要掉腦袋的。
曹大督公隨便一個口信,大理寺那邊就馬不停蹄的,送來了審判結果。
「相關人等一律斬首!而苟家以及其妻家的產業,全部查抄!」
凡是和此案有關聯的勢力,一個都沒跑了。
廠衛那群幡子做起事情來,比之於應龍衛還要有過之而無不及。
主打一個凡所過處,寸草不生,逮住個石頭,都恨不得擠出油來。
……
「林總旗,我們什麼時候走?」
胡不歸三人的面色,都十分的不好看。
「可惡,沒想到到頭來,還是讓趙靖那邊贏了。」
「唉,天意如此,不過我們也算是立下了大功,等回去之後,也沒人敢嚼舌頭!」
「是啊,這次功勞不小,不說功勞本身,就說幫陛下解決鎮妖關錢糧一事,就是意義甚大!」
……
三人氣憤的同時,心裡也充滿了期待。
此案一過,他們的名字,說不定會出現在陛下的眼中。
這算是出頭了!
以後前途還用得著說嗎?
這樣看來,一個小小的百戶位置,好像也就不算什麼了。
「走哪兒去?」
林榮不解的問。
「回江北府啊!」
三人一臉的理所當然。
金百川那邊,已經在給他們準備送行酒了。
「桃花公子不抓了?」
林榮問。
「啥?還能抓?」
門外的金百川,不由發出了驚呼聲。
他連忙推門進來,胸脯拍得砰砰作響。
「林老弟,只要你還有辦法,老哥我任你調遣,哪怕就是要借用附近其他縣的力量,只要你開口,老哥自認還是吃得開的!」
金百川連忙保證道,隨即他扯出一個小本子,「老弟有什麼交代,只管說!」
「聽說現在,繞山江上又熱鬧起來了?」
林榮問。
「那倒是,畢竟惡蛟已除,不說漁民們,就是那些富家小姐和公子們,也都閒不住了,一條條坊船,尤為精美……」
「這還得感謝老弟你啊,現在整個縣內的百姓,一提起我們應龍衛,無不豎大拇指的!」
金百川笑呵呵地道。
「走,我們也去江上轉轉。」
林榮道。
反正沒事,天天勾欄聽曲也不像話。
畢竟是動物繁衍的季節,江上風景,一定很養眼。
「老弟有此興致,老哥我自然作陪!」
幾人換上便裝,便出門了。
租了一條小船,林榮找了一根魚竿,就坐在了船頭。
江上風景如畫,令人心曠神怡。
坊船之中,那些嬌羞的富家小姐,更是讓人心情大好。
現在,她們也無所畏懼了。
畢竟曹大督公到來的消息,已經傳遍了。
碼頭也空前的繁忙起來。
「小心點啊,怎麼這麼笨!」
隨著喝罵聲響起,一捆捆樹苗,被力夫扛著,不斷地往船上裝。
「船家生意好啊!」
林榮隔著水面拱手。
「最近生意的確是不錯。」
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滿臉喜意的回應道,「還要感謝朝廷的應龍衛,惡蛟被除,船隻可以正常通行了,積壓的貨物,也趕到一堆了……」
「你們為何運送樹苗啊?」
林榮有點不解。
運送木材的船,他沒少見過,不過運送樹苗的,他還是頭一次見。
就他所知,靠山縣也不產什麼名貴的樹木啊。
「這些都是滄柏的樹苗,是運去北方雲和縣的。」
那人說完,便又連忙返回船艙,接著忙活了。
「老弟可能不知道,滄柏乃是製作長槍等兵器的主要材料,剛柔並濟,耐用,結實!現在鎮妖關那邊正在打仗,所以需求極為巨大。」
金百川解釋。
「那直接送去長成了的滄柏,豈不是更好?」
林柔不由揉了揉鼻子。
「打仗可不是一兩天的事情,那邊的戰爭已經持續十幾年了,周圍的滄柏肯定早已被砍光了,所以這些都是戰略儲備,沒什麼奇怪。」
金百川笑著解釋。
林榮眉頭舒展。
如此倒也正常。
「林總旗,為什麼我們用的同樣的魚竿,同樣的魚餌,你就能釣上魚來,我就不行?」
胡不歸有些煩躁的問。
「哈哈哈……」
幾人皆是不由哈哈一笑。
你那隔幾分鐘,就要把魚餌扯上來看看的釣法,要是能釣上魚來的話,只能說明那魚一定是個腦殘!
時間一晃,就到了中午。
幾人提著釣上來的幾尾大草魚,直奔碼頭的一處飯館而去。
這自然是自帶食材,吃河鮮了。
店裡的小二連忙出來迎接。
「嗚哇!」
突然,一道哭喊聲響起。
頓時間,半條街都安靜了。
所有人的眼睛,都瞬間陷入迷茫。
也就在此時,林榮渾身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
好在大圓滿的九陽神功,本能的運轉起來,真氣瘋狂向百會穴運行,他的眼前迅速恢復了清明。
入眼,一根巨大的哭喪棒,距離他的腦袋,已經不到十幾寸的距離了。
「刺殺!」
林榮瞬間明白了這一點。
關鍵時刻……
「秦王繞柱!」
長劍出鞘的同時,他的身形化作一道殘影,走過一個圓圈,剎那間已經來到了一個,長相普通的漢子身後。
兩大輕功同時運轉,讓他的速度,快到了一種不可思議的地步。
哭喪鬼:???!!
他臉上的笑容,瞬間定格。
什麼情況?
眼看都要得手了,結果自己腳還沒落地,對方就直接繞身後去了!
此刻,他只能竭盡全力的,避開要害。
不過,這些都註定是無用功。
林榮的精鋼長劍,已經穿心而過!
「呼!」
哭喪鬼臉上一狠,臨死也要拉個墊背的!
手中哭喪棒瞬間調轉方向,向著胡不歸的腦袋橫掃過去。
「你敢!」
林榮連忙運力,把劍上之人,全力向一邊的空中拋去。
哭喪棒擦著胡不歸的鼻尖掃了過去。
「醒醒!」
林榮運轉真氣,一聲低喝。
至此,四人才甦醒過來。
「怎麼回事?」
眾人先是一愣,當看見林榮長劍染血,頓時一陣頭皮發麻!
「這都沒死?」
還不待鬆口氣,林榮頓時又是面色一沉。
那人被他一劍穿心,結果現在竟然還是化作了一道殘影,迅速扎進了人群之中。
他連忙施展輕功去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