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橘山木的家中。
蘇命端坐在環境清幽的庭院內。
擺弄著茶具泡著茶。
橘山木走過來,看到蘇命的動作後,忍不住誇讚道,「沒想到你竟然還會我們東瀛的茶藝……」
「你們東瀛的茶藝?」
蘇命眉頭一擰,手中的動作也應聲停了下來。
「山木先生,你這怎麼還越老越不要臉了呢?」
「竟然說這茶藝是你們東瀛的?」蘇命用鄙夷的眼神盯著橘山木,「給你補充一個知識點,你給我好好聽好好記。」
「這個茶藝那是源於我們大夏的!」蘇命用堅定且不容忤逆的語氣一字一句道。
聽的橘山木心頭一顫。
全身的汗毛豎立,神經緊繃。
仿佛此時此刻,坐在他面前的並不是一個人類。
而是能夠左右一切的天神,讓他不敢有一絲一毫的褻瀆之情。
在這樣的威壓之下,忍不住有一種想要跪地稱臣的心理。
眼看這傢伙都已經被自己給嚇成這樣了。
蘇命也不逗他了,突然話鋒一轉,「行了,我就不跟你說這些,無關緊要的了。」
「咱們還是說說正事吧。」
蘇命端起茶杯小酌了一口,然後沖身後站著的壽喜會他們擺了擺手。
壽喜會立即掏出了一個信封,放在了橘山木的面前。
「這是什麼?」
橘山木看著面前的信封,一臉的不解。
「這是今天晚上一趟飛歐洲的頭等艙機票。」蘇命風淡雲輕回。
「機票?」橘山木那本就滿是皺紋的額頭,一時間更加皺了,「你給我機票幹什麼?」
「我這是給了你一個選擇,要麼留下來,和橘家一同埋葬,要麼就登上這趟飛機,跟和栽先生一樣離開橘家,離開東瀛。」
蘇命這段話說的風淡雲輕,但到了橘山木的耳中,卻是如雷貫耳。
「你讓我離開橘家?開什麼玩笑!」
橘山木突然站起身子,挺直了腰杆,字正腔圓,「我告訴你,我橘山木生是橘家的人,死是橘家的鬼。」
「而且,你真以為你能擊倒我們橘家嗎?」
看這傢伙還跟自己叫囂起來了,蘇命撇嘴一笑,「我是真不知道,你哪來的勇氣,跟我說這種話?」
「我也不怕告訴你,在背後支持我的,可是你們東瀛皇室。」
「你自己捫心自問一下,就現在帶領你們橘家的那個什麼狗屁橘浩二,有跟皇室對抗的本事嗎?」
蘇命這番話一出,原本還不卑不亢的橘山木瞬間怔住了。
不得不說,蘇命剛剛的話,絕對是句句珠璣。
要知道至始至終,他都從來沒有瞧得上橘浩二過。
當初之所以逼走橘和栽,完全就是因為橘和栽做出的錯誤實在太大了。
單純就是想要好好懲戒一下他,讓橘浩二來暫時替代他一段時間。
等日後有機會了,再幫他把家主之位拿回來。
可誰曾想,橘和栽會直接選擇脫離橘家,甚至是直接離開東瀛,遠走高飛了。
所以真要說起來,在橘山木心裡,就橘浩二那模樣。
就算沒人跟他斗,單單他自己甚至都有可能會把橘家給玩沒。
就更不用說,如今還有皇室在虎視眈眈的盯著他們。
雖然他心裡對橘家的未來也是無比的看衰。
但在蘇命這個外人的面前,他還是為了橘家人的面子。
硬著腦袋道,「我是絕對不會離開橘家的!」
聞言蘇命會心一笑。
「你別激動,我只是給你一個選擇而已,又沒說非得讓你按照我的意思來。」
「畢竟你死不死的,跟我也沒太大的關係。」
「我只是看你年紀太大了,不想讓人說我欺負老頭,才選擇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罷了。」
蘇命直接起身,一邊整理這自己的衣服,一邊跟橘山木道,「這個機票呢,我就給你放著了,你自己好好考慮考慮要不要用吧!」
「畢竟榮譽什麼的都是虛的,只有命那才是最重要的。」
「為了面子,搭了性命這種事情……」
話說一半,蘇命就直接帶著快步離開了橘山木的小院。
故意給橘山木留了白,讓他自己去琢磨。
撲通~!
蘇命他們前腳剛走,後腳橘山木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一旁的隨從立馬跑過來攙扶。
橘山木擺擺手叫停了他們。
雙眼呆滯的望著桌上的信封,腦海里蘇命走前說的話,猶如餘音繞樑,在他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另一邊,蘇命已經駕車到了幾公里以外了。
「蘇先生,你為何要這麼麻煩呢,咱們直接出手滅了他不就完了,何必還要如此大費周章的,一個一個勸說這些橘家的元老離開?」
負責開車的北岸豐忍不住詢問坐在后座的蘇命。
「你說什麼胡話呢,你是不是忘記了,蘇先生跟神樂小姐的關係了?」
不等蘇命開口回應,坐在副駕駛的壽喜會就率先開口道。
「放這些橘家元老,和神樂小姐有什麼關係?」
北岸豐一時間也沒能明白,壽喜會的意思。
「這還用我跟你解釋嗎,你也不想想,神樂小姐是不是註定會成為蘇先生的女人?」
「而橘家的這些元老,那可都跟神樂小姐有一定的血緣關係,等以後蘇先生和神樂小姐在一起了,這些那可都是娘家人。」
壽喜會條理清晰的說出了他的想法。
聽完他的講述,北岸豐立馬大徹大悟,「哦,是這樣呀,是我把事情給想簡單了。」
「什麼鬼?」
蘇命此時則是劍眉緊蹙,瞅著壽喜會問,「你這些娘家人什麼的亂七八糟的,都是從哪學來的呀?」
「嘿嘿,蘇先生您可能不知道,在您臥底橘家的這段時間,我也沒有閒著,而是每天都跟楊會長和天命會內的大夏兄弟們,學習各種大夏的知識,與人情世故。」壽喜會略帶得意道。
說罷,他還特意追問蘇命道,「您說我剛剛,是不是分析對了?」
「你自己覺得那能對嗎?」蘇命皺著眉頭吐槽。
「不對嗎?」壽喜會詫異。
「那當然不可能對了。」
「要知道橘家發展了幾十年了,勢力必定是盤根交錯及其複雜。」
「我們如果直接用暴力的手段來剷除他們,那必定會很麻煩,甚至會給我們天命會樹立不少的敵人。」
「但如果我們能夠用這種方式,將他們的核心成員全部瓦解,讓他們自己選擇脫離橘家,不但能夠減少麻煩,說不定還能讓他們對我們感恩戴德,感謝我們給他們的這條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