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第一個客戶就是個大客戶,老闆娘應了一聲好,連忙開始煎餅。
當老闆娘把二十張蔥油餅煎好的時候,薛寧也將自己的早餐全部吃完。
看到她吃得乾乾淨淨,老闆娘覺得不可思議。
要知道她家的餛飩麵條都是當作主食來賣份量十足的。
一般的成年人到她的早餐攤來吃早餐只要吃一碗麵條或者是一碗餛飩就夠了。
蔥油餅和雞蛋她只是順帶著賣,只有少數人在吃麵或者是吃餛飩的時候會加一張蔥油餅或一個雞蛋搭配而已。
薛寧不但全點了還全吃光了!!!
老闆娘將打包好的蔥油餅遞給薛寧時忍不住朝她的肚子看去。
見她肚子依舊平坦,不由得好奇她把東西都吃到哪裡去了?
薛寧順著老闆娘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肚子衝著老闆娘笑笑:
「我就說我吃得完不會浪費,老闆娘這次信了吧?」
老闆娘狂點頭:「能吃是福,小娘子一定會有很多福氣的。」
這老闆娘還挺會說話的。
老闆娘這邊的東西全部都是兩文錢一份。
薛寧叫了四份又打包二十份一共是二十四份即四十八文。
薛寧數了五十文銅錢給老闆娘。
多出來的兩文,算小費。
老闆娘高興的接過銀錢讓她以後常來。
薛寧抱著蔥油餅轉身,見左右無人注意自己,迅速將蔥油餅扔進空間裡面。
背對著早餐攤位,薛寧雙手依舊放在前面裝作抱著東西的樣子。
等離得有些遠了,薛寧才將雙手放下。
剛將雙手放下,薛寧便聽到一陣急促的馬蹄聲,伴隨著這急促馬蹄聲的,是趕車人的大吼:
「讓開,快讓開,馬失控了。」
街上的行人聞言紛紛往旁邊避讓。
失控的馬車由遠及近,薛寧眼尖的發現那輛馬車上面掛著一個薛字。
——那是永樂侯府的馬車。
此刻街上行人雖然不多但也不少,若是放由馬車失控,極易傷到無辜的人。
薛寧站在原地準備等馬車靠近時出手控制住馬車,不承想在別人眼裡,她這是嚇傻的模樣。
眼看著馬車越來越近,一人騎著馬快速超越永樂侯府失控的馬車,然後騎馬的人彎腰一把將薛寧從地上撈起。
正準備動手的薛寧:「……」
抬頭看著撈自己的人,薛寧一怔,隨即驚喜:「秦玉玉,是你嗎?」
秦珏低頭看著懷裡的小姑娘:「姑娘認錯人了,在下秦珏。」
薛寧死死的盯著秦珏,真的是她認錯人了嗎?
在不同的時空遇到一個長相一樣,名字一樣的人,這個人跟她認識的那個人真的沒有聯繫嗎?
在足足盯了秦珏一分鐘後,薛寧失落的嘆氣:「對不起,真的是我認錯人了。」
秦珏:「……」
不知道為什麼,被這小姑娘盯著的時候,他的心臟像是被人緊緊抓住一樣。
看到小姑娘滿臉失落,秦珏竟然感覺到一絲心疼。
他可不是什麼憐香惜玉的人。
更別提對象還是一個看起來十一二歲的小姑娘。
這感覺太奇怪了。
秦珏不動聲色的將自己的情緒收斂,抱著小姑娘下馬並叮囑她下次注意安全。
薛寧:「……」
對了,馬車!
薛寧側眼看去,只見一個滿臉腮胡的強壯男人代替車夫抓住馬匹的韁繩。
被滿臉腮胡男人控制的馬匹似乎試圖擺脫男人的控制,但它無論怎麼掙扎都擺脫不了只能在原地打轉。
隔著一些距離,薛寧還聽到馬車裡不時的傳出女子受驚的尖叫。
沒一會兒,發狂的馬匹被腮胡男制伏安靜了下來。
將韁繩還給車夫,腮胡男一點兒不邀功的拉著自己乖巧等候在一邊的馬兒向薛寧走來。
走到薛寧面前,腮胡男對著薛寧身後的秦珏行了一個禮:「主子,搞定了。」
秦珏點點頭,身形利索的上馬:「我們走吧。」
腮胡男應一聲好,同樣身形利索的上馬,緊跟著主子。
主僕倆在大家的注視中利索的離開。
剛被丫頭扶下馬想感謝一下恩人的薛可兒看著主僕倆頭也不回的離開頓時:「……」
薛可兒身邊的丫頭認出薛寧,連忙提醒薛可兒。
薛可兒沒有想到會在這裡碰到薛寧。
猶豫一下主動上前問候:「姐姐~」
薛寧收回追逐秦珏的目光看向薛可兒:「……薛小姐~」
薛可兒聽到薛寧如此生分的稱呼一時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她承認在她初回侯府的時候看到代替自己人生過得那麼好的薛寧心裡是有些嫉妒的。
當她得知爹娘決定留下她的時候,心裡更不是滋味兒。
真要說起來的話,她其實有些討厭她。
但她得承認,從她到侯府之後,她得到了她不少的幫助。
雖然是爹娘的命令,但她也感覺得出來她是盡心盡力的。
不過她還是不太喜歡她。
特別是她每次代替她受罰的時候。
明明犯錯的人是她,為什麼她要代替她受罰?
還有爹娘,為什麼只願意罰她不願意罰她?
或者在爹娘眼裡,她是新找回來的女兒,他們想要補償她。
但是在她眼裡,他們越是想要補償她就越顯得與她生疏。
她討厭這種感覺。
明明她才是侯府嫡小姐,可她卻在鄉下過了十幾年的清苦日子。
雖然養父養母待她不錯,但如果她的人生沒有被換掉,她應該有更好的人生才對。
她最討厭的,就是下人們背著她的議論。
他們覺得她這個侯府真千金,比不上從小在侯府長大的假千金。
她曾經發誓,她終有一天要超過這個假千金。
她要讓爹娘讓所有人都認可自己。
可是她沒有想到,她還沒有做到,薛寧卻突然自請離開侯府。
想到這兩天娘親時不時走神的樣子,嫉妒燃燒著薛可兒的大腦。
看到薛寧身上還穿著離開侯府的衣服,薛可兒呵呵一笑:
「我忘了,薛姑娘已經從侯府自請離去,從今往後,擔不上我一聲姐姐了。」
「薛姑娘,你身上怎麼還穿著前天的衣服啊?」
「你回過家了嗎?」
「難道你親生父母沒有給你準備換洗的衣服?」
「他們……該不是不歡迎你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