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曉龍走進船艙,林永志帶頭站起來。
「龍哥。」
「龍哥……」
大家紛紛打招呼,陳曉龍擺手道:「感謝各位的支持,等會兒就出發了。大家養精蓄銳,說不定到了地方會有危險。
我話說在前面,這次去幫我搶回來屬於我的東西,但有傷亡,撫恤金我出。
大傢伙兒來幫我,這是我應該做的。」
林永志笑著道:「沒事沒事,你這邊要是站不穩,我們也沒有貨源了。幫你就是幫我們自己,大家說是不是?」
跟他的幾個人頓時跟著說起同樣的話。
雖然都知道是場面話,但該說的還是要說。
本和特納安排自己的手下上了二樓開始整理裝備,他們就坐在一邊看熱鬧。
兩人用大家聽不懂的語言在交流,臉上也沒有多少表情。
特納和陳曉龍沒有打過交道,但本是真的在當初對付唐家的時候就認識陳曉龍了。
那會兒,陳曉龍還是個操盤手,基本上沒有什麼話語權。
大家做事都是聽陳平安的。
現在看著場面在陳曉龍的控制下,知道他和陳平安關係的本雖然不喜歡這種場面,但任務是陳平安給的,他就算是不喜歡也得做。
「這小子,現在成長的挺快。」他對特納說道。
特納拿起旁邊的一瓶水擰開喝了一口,「我對這些不感興趣,上船之前他說這些都是他的人,咱倆有必要在這兒看著嗎?」
本笑著低聲道:「看看也好。你的人和我的人都在樓上,下面是他們的。
咱倆也不用管那麼多,他們知道怎麼做的。」
他說的是僱傭兵們自然知道該做些什麼準備。
「走水路去瓦倫西亞並不是個好主意……」特納毫不客氣地說道。
本聳了聳肩,「這不是能讓咱們選擇的,聽僱主的就行了。
我老闆說過,只要不死,即使是殘了也沒關係。」
還有些話,他不能當著這些人的面說,只能憋在肚子裡。
陳曉龍再次重複了一遍被人搶了種植園事情,這次過去就是為了搶回來。
事情辦成了,他同意林永志的提議,給霍家供貨的價格讓利兩成,為期一年。
而對自己的手下,則同樣讓利兩成。
這意思就是說,自己人賣出去的貨,可以多留兩成利潤,剩下的上交。
這個刺激不可不謂不大。
事實上,雖然大麻這東西在歐洲大部分國家可以合法銷售,但扛不住接近五成的稅啊!
所以地下交易才會比過去沒有放開之前更加瘋狂。
船上剛開始還有些鬧哄哄的,慢慢就安靜了。
除了船隻在水面的浪花聲音之外基本上就沒多少聲音了。
每層甲板上都有人在警戒,大家就等著到達地方之後火拼一場。
陳曉龍自己心裡更清楚,一共40多人,真的是很多了。
……
翌日,陳平安第一件事就給霍修文打電話,讓他把去年的裝配式貨櫃房子全部調過來放在莊園裡面。
這些房子外面層重新加裝雙倍的隔溫層和加厚的鋼板。
這件事霍修文第一反應就是陳平安在為莊園的安全考慮。
這些裝配式的建築,只要冬天的保溫供暖跟得上,實際上居住起來跟一般的房子沒什麼區別。
短時間居住沒有任何問題,但是如果長期居住的話還是會覺得有些不同的。
國內的人員,則是陳少華打電話回去,讓陳少愷幫忙安排二十個退伍軍人過來。
不僅如此,愛德華茲僱傭了奧地利本地的僱傭兵不說,還再次按照陳平安的要求聯繫了四象。
四象自己的事情還沒有辦完,但是袁鳳很痛快地答應了,最多一周的時間,完成任務之後就過來。
直到這些事情全部安排好了,陳平安心裡才算是舒服踏實了一些。
而他還有其他的事情要煩惱。
李一飛在一大早就給他啊打電話,問他回來了沒有。
陳平安這次並沒有去酒店接他們倆過來公司,而是讓愛德華茲去接過來的。
李一飛和錢景銘到公司三樓的時候,陳平安在自己的辦公室里正對著電腦在忙碌。
見到二人,他從桌子後面站起來,「李哥,錢哥,你們來了。
愛德華茲,幫忙倒兩杯咖啡來,我知道你辦公室的咖啡比我的好。」
愛德華茲笑了笑出去了。
「事情辦完了?」李一飛坐下來之後問道。
錢景銘則是拿出自己的煙點了一根。
陳平安笑著點了點頭,「連夜去了外地,昨天回來的時候已經下午下班了。
愛德華茲說你們晚上有聚餐我就沒打擾你們,回家補覺去了。」
「沒什麼大事兒吧!」李一飛繼續道,「如果需要幫忙隨時跟我說。能幫的絕對義不容辭。」
這話說完之後他和陳平安都笑了。
錢景銘輕笑一聲道:「只怕你也僅僅是說說,真要動手幫忙,沒那麼容易。」
陳平安這才發現,錢景銘說話是真的直接,一點兒彎都不帶拐的。
點上一根雪茄,陳平安過來坐在沙發這邊。
「公司的情況還有什麼需要我幫忙了解的?」
李一飛道:「沒了沒了。公司挺好,人少,更適合專精一些的事情。
而且,他們幾個人對你和愛德華茲的評價也很高,這倒是真讓我高興的一件事。
說明他們認識到了自身的不足,能有長進就是好事,也不枉國家花錢送他們過來了。」
「國家」這個詞的力度是很大的。
陳平安肅容道:「義不容辭。」
同樣的一個詞,代表著兩個意思。
李一飛看了看錢景銘,然後說道:「這次過來,我並不是正主。」
陳平安點了點頭,沒吭聲。
「錢哥才是,」李一飛換了個稱呼笑著說道,「他過來是真的考察來了,我是來看望你的學員的,順便過來在你面前露露臉。」
陳平安謙虛地說道:「李哥客氣了,這話說的我就有些無地自容了。」
「不知道錢哥過來,考察的結果咋樣,對我們是不是有什麼哎喲求呢?
如果有,只要我能做到的,絕對不會推辭!」
他的表情和眼神甚至身體的姿勢等等,都透露出一個信息,我很真誠。
錢景銘道:「我出自外管局,主要工作就是跟貨幣的價值打交道。
這次過來,一方面看看你公司的情況,更重要的是看過之後想跟你聊聊,你對金融戰的看法。
假設,我的意思是,假設我們再次面臨貨幣戰爭的時候,你認為最可能是從什麼地方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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